第三百二十五章 犯眾怒
「呂行，佛陀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覺色大師最後的怒吼，他的身體煙消雲散在血紅色的世界中，只有降魔杵暗淡無光的掉在地上。
佛門首領死了，一代准尊死亡，這是百年來死亡的最強者。
佛門眾人沉默了，所有人都沉默了。敬畏呂行強大的同時，又不得不由人及己。這就是亂世，哪怕至強者也無法倖免。
逍遙子渾身顫抖，他和覺色是宿命中的敵人，對於覺色有多麼強大，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
覺色的死亡，更是讓他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穆桑等人也短暫的停手，盯著覺色主持魂飛魄散的地方。如果換成他們，是覺得不敢和拿著降魔杵的覺色硬拼，不但殺不了，甚至可能會被反殺。
他們做不到的，可呂行做到了。恆崖也終於明白自己和呂行的差距。同為尊者，呂行有資格俯視他。
「佛門，的確墮落了，還是覆滅的好。」恆崖揮手間，將佛門的兩位高僧滅殺。
數千弟子目睹，卻無可奈何，阻止不了。
幾位尊者看著這一幕，都沒有出手阻攔。弱者沒有話語權，也沒有生存的權力。
「呂行，你已經殺了覺色大師，也算是給白音討一個說法了。今天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魂尊者說道。
他忌憚了，不想再戰。
「這才是剛剛開始，本座剛才說了，就算和整個帝國為敵，又如何？」呂行大喝。
霸氣！
這一刻，每個人都能夠在呂行的身上感覺到這兩個字。這才是尊者，睥睨天下，無懼任何人。
「呂行，這不是聰明人所為，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對抗整個帝國。」魂尊者回應。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
呂行不再理會魂尊者，朝著逍遙子走去。恐懼從腳底衝到天靈蓋。
逍遙子轉身就跑，可他發現自己被天地棋盤禁錮住，無法走出去。
「呂行，我...」
「多說無益，動手吧。」
呂行打斷逍遙子的話，操控著五禽扇飛過去。
逍遙子只得硬著頭皮對抗，十招之後，被穿心劍一劍貫心，屍體掉落進血水之中，濺射無數水花。
魂尊者幾人想要出手幫助酒，可是攻擊全部都被阻擋在了天地棋盤之外。
道門弟子無不放棄武器，烏壓壓的跪倒一片。逍遙子死了，也帶走了道門的所有戰意。
他們投降來屈服，來保命。
「少爺威武，少爺無敵！」
江北眾人喜極而泣，之前逼迫他們的時候，佛門和道門最積極，現在他們終於還回去了。
眾人看著呂行的眼神更加敬畏，能夠成為江北的人，也是他們永遠的榮耀。
「佛門，你們還不服輸是嗎？有本事你們再找來一個強者，為你們撐腰啊。」一人對著佛門叫囂著。
佛門至今還拿著武器，沒有屈服，眼中充滿著恨意。
「我們佛門縱然輸了，那也只是一時的。這份仇恨，佛門弟子當銘記於心。」一位袈裟長老說道。
「佛陀永在，佛門永在，所有冒犯佛門的人都要死。」所有佛門弟子一同高喊。
有人拿著棍棒，再次沖入到戰場中。
自尋死路！
幾位尊者冷哼，看不清形式，還作死，難怪佛門越來越弱。
「找死是吧？本座成全你們。」
恆崖大手一揮，一片片佛門弟子被滅殺。他是尊者，哪裡是普通武者能夠抗衡。
只是兩分鐘，佛門弟子便被屠殺殆盡，無一人倖免，血河之中的水更加紅了。
黑羽嘆息一聲，沒有阻止，呂行也沒有說什麼，他知道恆崖的道心越發不穩。
「沒有實力，便沒有活下去的資格。之前，你們道門也殺了我鬼市不少兄弟，你們也去死吧。」
屠滅了佛門的恆崖並沒有罷手，而是將魔爪對準了道門的兩位長老。
掙扎了一下，道門高手還是血染當場。
這一幕，讓幾位尊者吃驚，讓普通武者恐懼。和佛門不同，道門已經放下武器投降了。
你身為尊者，找一群後輩秋後算賬，這樣合適嗎？
「死了便死了吧，道門長老的手也不幹凈。」眾人在心中這樣解釋。
然而下一秒，他們再次被震撼了。
恆崖出手，滅殺了所有道門弟子，摧枯拉朽，如同狼入羊群。
「我們已經知錯投降，為什麼還要殺我們，我們做錯了什麼？」
「身為尊者便可以這樣慘無人道，濫殺無辜嗎？」
「你不得好死，你們這些人都不得好死。」
道門弟子臨死前，發出絕望的怒吼，咒罵和仇恨充斥著整個世界。
地面上再次覆蓋了一層屍體，讓這方世界更加符合地獄的模樣。
「恆崖，你在做什麼？」黑羽忍不住質問。
「一群螻蟻罷了，殺了就殺了，老大何至於如此生氣？」恆崖淡淡說道，毫不在意。
「可是這些人已經投降了。」黑羽嘆息。
「那又如何？欺負我鬼市的人，統統都該死。」恆崖冷笑著。
呂行也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恆崖的道心越來越不穩了。至於這些死去的人，他不在乎。他不會動手去殺，可也不會在乎這些人的死活。
「恆崖，身為尊者，你屠殺一群投降的人，未免有些過分了。後輩的戰鬥，尊者不得插手，這是規矩。可你不但插手，還全部滅殺，這是藐視規矩，藐視我們所有人。」穆桑尊者厲聲怒斥。
他的心裏面樂開了花，這是穆桑在自尋死路，給他們創造機會。帝國，不會只要他們這些尊者，失了道義，那些尊者不會站在劊子手這一方的。
此刻，峨眉和青城兩座山上神像崩裂，光芒暗淡，整座山都失去了光輝。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遊客們親眼目睹，無不驚慌。
兩座聖山，從未發生過這種情況。
「主持隕落了。」
「聖器受損。」
留守山門的弟子，無論在做什麼，無不放下手中的活計，跪倒在地上。
這是滅亡的徵兆，代表著主持死亡，聖器損壞，失去了和佛陀以及道主的聯繫。
在帝國各地，幾個沉睡以久的人同時睜開眼睛，目光跨越山海，投射到兩座聖山之上。
鄰國，佛陀的故鄉，幾位真佛也一同凝望著，目光暗淡。
最高山脈上的兩個人也被驚動，緊張的盯著兩座聖山。
雖然說佛門和道門一直在走下坡路，可這兩個勢力象徵著東方道統，即便是他們這些西方人，也無不懷著敬畏之心。
現在竟然有人同時對兩方勢力下手，這是在犯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