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洛夜汐

在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凌雲便是出現在這鳳鳴山之前。而在他出現的地方，有著一名奄奄一息的嬰兒，在這個嬰兒的身邊，還圍著一圈的狼。在嬰兒即將淪為狼群口中的食物的時候，凌雲出手驅走了狼群，救下了嬰兒。

藉由天機演星術，凌雲給自己救下來的這個女嬰取名為洛夜汐，並將其收為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弟子。洛夜汐被凌雲發現時，正值寒冬，天降大雪，使得她被寒氣入侵了心脈，以致從小體弱多病。而且當時凌雲的大部分力量都放在了解析世界法則上，治療起洛夜汐來未免有些力不從心。但是，凌雲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直接深入鳳鳴山中，擊潰了無數異獸，從它們的爪下奪得藥材為洛夜汐滋養身體，並輔以純陽之力為她淬體。

歷經五年時光，洛夜汐體內的寒氣才被盡數驅除，雖然在這期間她吃了不少苦，但也因此打通了全省的經脈，擁有了成為頂尖高手的潛力。

似乎是因為幼時寒氣入體的原因，洛夜汐對於自己武功的選擇偏向於陽剛，修鍊的是九陽天訣。沒錯，洛夜汐所學的，就是經過了凌雲修改後的九陽天訣。九陽天訣乃是霹靂系列中大名鼎鼎的雙秀之一的北芳秀倦收天的絕世劍法，威力無窮，劍若出，有焚盡四野八荒之勢。

在經歷了凌雲的十年教導之後，洛夜汐終於得到了凌雲的許可，可以出山了。出山之後的洛夜汐，雖然只值及笄之齡，但是一身武功卻是出神入化，戰敗了不少高手。這種戰績還是在她沒有出劍的情況下取得的，要知道，洛夜汐的武功，可有足足六分在劍上。

洛夜汐行走於江湖的時候，使用的乃是出之於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使用的九陽神功。這門功法被凌雲針對洛夜汐的體質改進后，在鳳鳴國中算起來，也是超一流的功法。這門功法使用的時候紅芒四射，宛如紅日，加之洛夜汐一直以一身紅衣行走江湖，又從未向外人透露過她的姓名，所以江湖中人都稱她為紅衣。

洛夜汐離開竹屋，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一株大樹上。她立於樹巔，望著這片世外桃源，露出一絲微笑。這個地方，是她和凌雲用了十年的時間建立起來的，雖然一開始的幾年她只能在凌雲的背上打醬油，是他們兩人的家。

「書上說了，女子十五歲及笄之後，便可以談婚論嫁了，我今年已經十六了，不知是否……」洛夜汐口中的聲音越來越低，讓人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竹屋中，凌雲眼中厲芒乍現：「冷麵神捕冷啟，應該是隸屬於當今太子鳳鳴手下的神捕門吧！希望你們可以識相一點，不要傷到我的徒兒，不然，就算你是鳳鳴，我也要把你打成鳳啞巴！」

凌雲可是一個極為護短的人，自己的徒弟，可由不得別人欺負。

神捕門，書房。

鳳鳴望著面前的一卷卷卷宗，伸手翻閱了起來，在他的面前，鐵鷹開口道：「太子殿下，這些便是這一年來紅衣所殺死的全部官員的檔案，這些官員大大小小都有，找不出任何的聯繫。至於她留下的罪證，經過神捕門的查證，都是真的。」

「看來這個紅衣的本事還真的是不小啊！這裡面有的人連冷啟都抓不到把柄，這紅衣竟然能一個不漏地挖出來！」鳳鳴翻閱著面前的卷宗，悠悠的開口道。

「屬下慚愧，手下的人竟然連一個江湖人士都比不上！」鐵鷹面有愧色。

「不必如此，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消息來源，在一些方面的確是我們所比不上的！」鳳鳴擺了擺手，「當務之急，是要抓到紅衣，縱使她殺的都是貪官污吏，但他們畢竟是朝廷命官，要判罪、要殺頭，也是朝廷的事。她的這種做法，無疑是挑釁皇室的威嚴，不抓住她，朝廷的顏面何在？」

鐵鷹眉頭微皺：「可是這紅衣素來神秘莫測，來無影去無蹤，而且我們對她的藏身之所可謂一無所知，屬下不知如何將其抓捕歸案。」

鳳鳴伸手對著文案上一個名字一指：「紅衣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是他！或許這已經是她最後一次出手了，你下去準備一下，將神捕門所有的好手都帶上，這一次，我們一定要逮住她！」

看著文案上的名字，鐵鷹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但是他知道鳳鳴一向料事如神，神捕門不少棘手的案子，都是在他的手中被解決的，這一次他選擇了這個人，一定是看出了被殺的人中的某一種聯繫了。

看著鐵鷹離去的背影，鳳鳴嘴角勾出一絲神秘莫測的弧度：「紅衣啊紅衣，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鳳吟山桃源中。

躺在竹椅上休憩的凌雲心頭猛地一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伸手掐算之間，一絲莫名的笑意出現在他的臉上。

竹屋外，洛夜汐身上紅色的真氣吞吐，隱隱有絲絲金芒夾雜在其中，看上去絢麗無比。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洛夜汐睜開了雙眼，一絲絲金芒在她的瞳孔中一閃而逝。

「修為好像有進步了一些啊，師父教我的九陽天訣，是不是么有極限的啊，修鍊了這麼多年，一次瓶頸都沒有碰到過！」緩緩收功的洛夜汐低聲嘀咕著。

收功的洛夜汐從換種掏出了一本小冊子，小冊子上記錄了不少的名字，不過大部分的名字已經被劃去了。

「好好地一個鳳鳴國，竟然有那麼多的人卷進那件事中，真的是糟到家了。」洛夜汐的目光落在最後一個名字上。「累了一年多，終於要全部搞定了。」

看著跑進竹屋中開始東翻西找的洛夜汐，凌雲開口道：「怎麼，又要出去啦？」

「哎呀，師父，這次已經是最後一個了。你就放心吧，以你徒弟的手段，不會出事的。」洛夜汐把找到的東西放進一個小包袱中，背到背上。

「這樣么，那我也不攔你了。不過，把這東西給我帶上！」凌雲右手凌空一抓，一個烏木盒子飛到他的手中。

洛夜汐接過盒子，打開一看，盒子中是一柄主色為白色與金色的長劍。

「九陽天劍？師父，這……」洛夜汐看著手中的盒子，眉頭微皺。

「去吧去吧，我預計你這一次的行程不會太順利。記得，該出劍的時候就出劍，你是我凌雲的徒弟，由不得其他人欺負！」凌雲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