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實驗
「道長,可能你說的是對的。我也不知道我以後會不會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妖怪。既然道長擔心,那我一定會給道長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但只求道長能讓我為芸妹找到一個好的歸宿。要不然,我就算是燃盡本命妖丹,重新化為蛇形,也要與道長算個明白。」
「你覺得你能嗎?」
「為了芸妹之後的生活,能不能我都要拼一拼不是嗎,道長?」
青哥摟著丁芸,看著已經冷靜下來的封兌說道。
「我哪都不去!」
丁芸她的聲音在青哥的懷中響起,看來她已經醒了過來。只見她死死地抓住青哥胸前的衣裳,和剛才的虛弱不一樣,此時她的眼中流露著從未有過的.......霸氣。
在說完話之後,丁芸不知道為什麼,一口狠狠的咬在青哥的肩膀之上,用力之狠,在旁邊的白芷很快就看到了有鮮血從丁芸口中滲出。
咬到心滿意足之後,丁芸才鬆開嘴巴,輕輕抹掉青哥肩膀上面的血跡,笑著說道。
「這是你想要拋下我的懲罰......你,疼嗎?」
「不......不疼,芸妹。」
「那就好。」丁芸對著青哥燦爛一笑,扶著青哥的肩膀站了起來。然後拉著和她一起站起來的青哥的手掌。面對著白芷眾人站定。
然後緩緩對著白芷,李知言,月靈跪下,叩首。
「丁芸在這裡多謝李大人,白芷姑娘,月靈姑娘在這幾個時辰裡面,對丁芸的幾次救命之恩。
爹爹曾說過,救命之恩應當湧泉相報。本來丁芸是準備給各位恩人當牛做馬一輩子的。但是可能丁芸沒有這個福氣,這輩子沒辦法如願。
但是下輩子,丁芸一定為各位恩人當牛做馬,一輩子。」
說著抬頭,再叩首,再抬頭,再叩首。總共三次。
一旁的青哥看見丁芸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只能愣頭愣腦的也跪在白芷等人的面前,跟著丁芸一起叩首。
三次叩完之後,丁芸拉著青哥再次站起身來。直面封兌說道。
「道長,你剛才說的話,丁芸也都聽見了,丁芸也不求道長饒恕。
但是道長,丁芸其實早已經與青哥有了夫妻之實,而且丁芸的爹爹也知道青哥。雖沒有媒妁之言,但卻有著父母之命。
丁芸與青哥曾在爹爹面前應允過,要相伴一生,白頭偕老。道長既然要降服青哥,斷了丁芸白頭偕老的念想。那麼丁芸也不願獨活。
丁芸薄願,只求與青哥同年同月同日死,還請道長成全。」
丁芸說完,對著封兌一福,然後雙手抱住青哥的胳膊,對著封兌露出最後燦爛的笑容。
「青哥,芸妹曾聽鄉間僧人說過,人死後會走黃泉路,過忘川河,經三生石,入修羅地獄。
芸妹還聽那僧人說,修羅地獄很是恐怖,芸妹有些許害怕,青哥可不可以在三生石旁等待芸妹片刻,與芸妹相伴而行?」
丁芸微笑的閉上眼睛,對著身邊的青哥喋喋不休的呢喃道。青哥聞言,雙手環住丁芸,把丁芸抱的更加緊了。
封兌看著面前的這兩人,良久之後還是慢慢的抬起手來。但是這一次,擋在青哥面前的,變成了白芷。
「師父,我覺得我們不能如此的武斷,至少這個蛇妖,和師父說的並不一樣。」
「白芷,你讓開......」
「豬頭師叔,我覺得白芷姐姐說的對,我們要不再觀察觀察?」
「月靈........」
封兌抬起的手依舊沒有放下,只是皺著眉頭,看著阻攔著自己的兩個人。抬起的手掌也有著微微的顫抖。
封兌心軟了,這是李知言從封兌的眼中看到的東西。當然這只是一點點猜測,所以李知言還要想想辦法證實一下。
「封兌,你等一下,殺一個妖怪總費不了多少時間吧,再說了以你的實力,他們還能跑掉不成?你先聽聽我要說的東西,再決定殺不殺他們如何?」
李知言屁顛屁顛的跑到封兌的面前,討好的按下封兌的手,然後對著封兌說道。
封兌側眼看著李知言,等著李知言接下來的話。
看著封兌的樣子,李知言覺得有戲,忙不迭的說道。
「哈哈,先不著急,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嘛。可能有點複雜,所以我會說的長一點。
首先是這樣的,這個蛇妖是不是只是化形沒多久的蛇妖?而且我猜的沒錯的話,妖怪化形,就和我們人剛剛出生,只是一個小嬰兒一樣,幾乎沒有多少意識,都是一點點自己學習的。
只不過我們人出生的嬰兒,沒有多少力量,學習都是靠父母,或者師長。但是妖不一樣,妖化形之後,就會有自帶的妖術。如果無人引導的話,就只能按照本能行事,對吧?」
見封兌微微點頭,李知言繼續說道。
「那就簡單了,我現在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封兌你贊不贊成。
妖和人其實都一樣,人會有好人或者惡人,妖也會有好妖或者惡妖。這之間為什麼會這樣分化,全部都是因為後天的學習和引導。
也就是說,如果像這個蛇妖這樣,剛剛化形的妖怪,如果有了合適的引導。他們是否就會和人一樣,走向正途?
例子就是這個蛇妖自化形之後,只跟隨著丁芸姑娘在學習常識。丁芸姑娘是一個好姑娘,所以教出來的蛇妖,也從來沒有害過人。」
封兌聽完李知言的話,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一時間也無法判斷李知言說的到底是對是錯了。
「雖然案例不足,但是我們可以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啊。而這個蛇妖,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實驗品,你覺得呢,封兌?」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認為你的妖性本惡的理論本身就是錯的。所以我想在這裡和你打一個賭。
只要這個蛇妖有著合理的引導,那麼他的一生,都會是一個樂於助人,明辨是非,善待老幼,健康向上的好妖。
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賭?」
李知言顯得很自信,一邊用手背拍著封兌胸膛,一邊對著封兌說道。
拍的同時,李知言還不自覺的想著,『這封兌的胸大肌是怎麼練的,拍著挺瓷實的,還能砰砰的響,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