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包庇

第119章:包庇

庄羽菱趕忙將那個桃木片拿出來,交給盧仵作,盧仵作則小心翼翼地給了縣令。

縣令十分隨意地看了兩眼便丟在桌角,拍了一下驚堂木說,「關於庄海濱殺人一事,本縣判處……」

庄羽菱屏住了呼吸。

「庄海濱無罪,當堂釋放,其他人可以走了,退堂!」

聽到最後居然是這樣的判決結果,眾人吃了一驚。

蕭慕最先沒忍住,質問道,「等一下!大人,證據確鑿,為何您不清不楚地就判了庄海濱無罪?」

縣令厲聲道,「不清不楚?本縣可是判得很清楚!你們吶,不要因為自己和庄海濱有些過節就污衊他殺人,這反倒是你們的不對!

「更何況本縣每天日理萬機,這麼多案子忙得團團轉,可是因為你們的小人之心,我還得特意開個公堂審理你們的案子,你們就不感到羞愧么?」

蕭慕被他這番不負責任的發言惹怒了,「分明是你糊塗判案,居然歪曲成了我們污衊他,真是顛倒黑白!」

「小夥子,做人要講良心啊,別張口閉口講的那麼難聽!」縣令也不甘示弱,反駁道。「剛才你說證據確鑿,那我問你,哪兒來的證據?」

見縣令這麼胡攪蠻纏,庄羽菱知道,他肯定是私下和庄海濱有什麼交往,所以不僅不肯承認,反而包庇庄海濱。

而蕭慕卻被縣令給氣笑了,「剛才這些證據,你可是親自過目一遍的,現在居然問我們證據在哪兒?究竟是你傻了,還是故意裝聾作啞?」

「放肆!」縣令狠狠拍了拍驚堂木。「不得無禮!」

一旁的衙役也作勢要上前阻攔蕭慕,想要嚇唬他,蕭慕回頭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反倒把那些衙役被嚇住了。

蕭慕可是經歷過戰火的人,他的眼神充斥著軍人獨有的肅殺和威嚴,寒氣森森,一雙眼睛宛如兩個地獄來的惡鬼,只需一眼,就能讓人感受到一股致命的恐懼由心底散發而出。

那些衙役不敢再看蕭慕的眼睛,紛紛別開眼神,腿肚子卻止不住地發抖,竟是被他這一眼給瞪怕了。

縣令見蕭慕並不害怕,知道他不好惹,只好繼續胡說八道,「我告訴你吧,你提到的這些證據,根本不能作證!

「首先是這個物證,本縣找人調查過了,這雖然是庄海濱的東西,可是誰能證明,是不是有人為了故意陷害他,而將這東西扔進陳得福棺材里了呢?」

「陳得福的喪事是庄海濱一手操辦的,其他人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一旁的庄羽菱實在聽不下去了,大喊道。

縣令卻狠狠一拍桌子,說,「那就對了!庄海濱為陳得福操辦喪事,說不定這玩意兒就是那時候不小心掉進去的,這不能當做證據!

「還有,你們說這些都是人證,都親耳聽到了,可是說不定是你們串通好,故意編了謊話來騙本縣呢?這些人證也不成立!」

聽到這裡,庄羽菱完全可以確認,這個縣令就是在故意包庇庄海濱了。

蕭慕也看穿了這點,冷笑道,「那天晚上幾乎半個村子的人都在場,都是親耳聽到,如果你不相信,大可自己挨個兒去問!」

「你們整個村子都串通好謊言,也不是不可能的嘛!」縣令毫不在意地說。「信不信我把他們抓來拷問一番,不出片刻,他們肯定會承認是串通好的!」

蕭慕氣得渾身發抖。

縣衙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一番嚴刑拷打下倆,很多人都會承受不住說假話,要是真的讓其他人落到他手裡,只怕情況會反過來對自己不利。

「你這是強詞奪理!」庄羽菱憤憤道。

「放肆!再多嘴,本縣就判你藐視公堂!」縣令呵斥道。

庄羽菱知道不能和他硬碰硬,於是冷冷地說,「既然殺人這件事無罪,那他和寡婦私通呢?這個也犯了律令,怎麼處置?」

縣令眼珠一轉,振振有詞道,「據本縣所知,這庄海濱家中的妻子是個母老虎,既然妻子這麼兇悍,那他忍受不了,和別的寡婦有染,也是人之常情,避無可避嘛!」

「你!」

庄羽菱完全沒想到,公堂之上這個縣令居然能說出如此不要臉面的話,反而被他的理直氣壯給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蕭慕則對於縣令產生了極大的厭煩,怒道,「庄海濱的事情,你必須做出一個正確的判決!不然……」

「不然怎樣?!」縣令站起來,咄咄逼人。「怎麼,你還想在這種地方動手?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想到前些天慎之對自己說過的話,蕭慕冷笑,「殺頭?我到要看看,你一個七品芝麻官,有什麼膽子給我定罪!我可是……」

庄羽菱忽然如同觸電一般,直接跳過去捂住了蕭慕的嘴,「別亂說!」

她回頭看了縣令一眼,見他趾高氣揚地背著手看著他們,心中雖然有不甘,但也知道縣令的判決是絕對不可能逆轉了,只能將不甘心統統咽下去,對蕭慕說,「我們走。」

說著,庄羽菱甚至來不及向盧仵作告別,拉著蕭慕離開了。

縣令哼了一聲,「哼,區區一介平民,哪兒來的那麼大膽子?」

眼看盧仵作想追上去,縣令大喝一聲,「盧仵作!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盧仵作停下腳步,也只能十分不甘心地轉身對縣令行了個禮,去自己的工作崗位了。

縣令對他的識相十分滿意,又掃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幾個村子里的人,厭煩道,「你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走走走,哪兒來回哪兒去!」

此時,庄羽菱已經拉著蕭慕遠離了官府,兩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庄羽菱卻是魔怔了一般一直低著頭向前沖。

蕭慕再也憋不住,反手拉住庄羽菱的胳膊,讓她停下,疑惑道,「羽菱,你怎麼了?剛才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出我的真實身份?」

庄羽菱抬起頭,卻是滿眼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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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小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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