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態度突變
剛才他還十分懼怕蕭慕,可是現在他的雙手被廢,反而激發了他的仇恨。
「我告訴你們,我爹和縣令的關係好得很,今天你們得罪了我,明天我就讓縣令給你們治罪,讓你們慘死在獄中!」
齊文卿咆哮著,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聽到他搬出縣令,庄羽菱心中有些忐忑。
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擔下所有責任,不讓蕭慕牽扯到此事,也不拉著無辜的李佑儀。
李佑儀卻撲哧一聲樂了,「認識個縣令你就這麼大膽了?那要是認識丞相,你是不是還得囂張上天啊!」
蕭慕卻平靜地反問,「齊文卿,剛才你輕薄我娘子,作為她的夫君,我為自己的女人報仇,有何不對?」
「你這是報仇?!你這是想我死!」齊文卿怒吼道。
蕭慕忽然笑了,嘴角高高地上揚,看上去心情大好。
齊文卿卻被這笑容給再一次嚇破了膽,因為蕭慕雖然是笑著的,眼中透露出的卻是森森寒意。
如果眼神能殺人,齊文卿甚至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既然知道,那就去死吧。」
蕭慕依然是笑著說出這番話的,其恐怖程度卻比剛才更加重了一個層次。
「你、你說什麼?!」
齊文卿被嚇得兩腿止不住地顫抖,驚恐地胡亂搖著頭。
蕭慕一把撕過齊文卿的耳朵,對著他耳朵大聲吼道,「我讓你現在就去死!」
齊文卿慘叫一聲,感覺耳朵都要被震聾了。
同時他的耳朵已經被蕭慕拽出了一道口子,不停地往外滲著鮮血。
「現在聽明白了嗎?」
蕭慕鬆開手,冷冷地反問。
「我弄死你!」
齊文卿鼓足了力氣朝蕭慕怒罵道。
蕭慕則一把提起齊文卿的領子,將他拽了起來,隨後打開窗子,迅速把他推了下去!
「啊——!」
齊文卿的身子墜了下去,砰地砸到地上。
剛才的雅間是酒樓的二樓,不過外面樓下是草坪,所以他掉下去並沒有摔死,只是摔斷了腿,發出陣陣慘叫。
周圍的人紛紛涌過來看熱鬧,也有不少酒樓的客人打開窗戶,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人總算得到懲罰了,姑娘,還是多謝你和你夫君啊。」
李佑儀拍拍胸口,對兩人笑道。
「哪裡哪裡,我才應該道歉,把二位牽扯到這種事情上來,實在不應該。」
庄羽菱趕忙沖李佑儀福了一下,帶著歉意地看著她。
李佑儀擺擺手,看上去絲毫不在意,「無妨,這種惡人就該教訓!」
說話間頗有一種出了口惡氣的暢快感。
眼看庄羽菱的面容之中有擔憂的神色,李佑儀猜到了她心裡所想,輕鬆道,「他口中的縣令,你們不必擔心。
「和縣令熟識的又不是只有他一家,我去說說,今天的事情完全是這個人咎由自取,怨不到你們頭上。」
「那太感謝了!」庄羽菱感激道。
「對了,還沒問姑娘的名字呢。」李佑儀問。
「我叫庄羽菱,這位是我夫君蕭慕。」
庄羽菱友好地介紹了自己和蕭慕。
不料,李佑儀聽到這個名字后,突然露出驚訝的神色,「你就是庄羽菱?」
緊接著,她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緊皺的眉頭裡充斥著濃濃的厭惡,眼中也帶了輕蔑。
「呵,原來是這樣一個人。居然還有丈夫?」
她打量著蕭慕,同樣不屑一顧。
「真不明白,你這樣的人有哪點好,值得兄長喜歡?!」
「姑娘,如果你不想和齊文卿一個下場,請注意你的言辭。」
蕭慕毫不客氣地瞪了李佑儀一眼,冷聲道。
因為剛才見識過蕭慕的厲害,李佑儀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對著庄羽菱又撂下了一句狠話,「以後你的日子別想消停!」
說罷,她便帶著湘兒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蕭慕正要去追,庄羽菱一把拉住他。
「別去了,這姑娘不是壞人,性格不錯,剛才她還想保護我呢。」
「她都這樣說你了,你還給她爭辯?」
蕭慕摸了摸庄羽菱的臉,心疼道。
他的嬌妻可是放在心裡捧著的,旁人這樣說重話,他當然不樂意。
庄羽菱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聽了我的名字以後,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大概是我做生意和她家裡結過仇?」
可是庄羽菱怎麼想都覺得,她的仇家至今為止應該也只有齊文卿。
「不過……她也確實不是壞人,畢竟剛才事發突然,她願意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出頭,這種下意識的反應做不了假。」
蕭慕不再和她爭辯,只是柔聲哄道,「好,那我們也先離開吧,這裡亂,心煩。」
這一次回去時,他們不再是像以前那般牽著手,而是庄羽菱緊緊挽著蕭慕的胳膊,兩人之間的關係又近了一些。
「為什麼遇到危險,第一反應不是找我?」
蕭慕忽然低聲說。
「嗯?」
庄羽菱愣了一下。
「我回來以後,那些夥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趕到天盛酒樓?」
庄羽菱抓了抓臉,有些窘迫。
她明明不讓小張等人說,可他們還是說了。
「他們也是擔心你的安全。」蕭慕彷彿看穿了庄羽菱的心思一般解釋道。「外人都如此,更何況我這個做夫君的?」
「……我不想事事麻煩你嘛。」庄羽菱小聲說。
「你我是夫妻,哪兒來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蕭慕皺著眉頭責備道。
「可是……我們不是也在吵架嘛。」
庄羽菱的話語裡帶了點委屈。
「我想著你肯定還在生氣,叫你來你肯定也會賭氣不來,所以就……」
「那我來了嗎?」蕭慕反問。
庄羽菱理虧地點點頭。
蕭慕嘆口氣,俯下身摸了摸庄羽菱的臉,故作頭疼道,「我的傻娘子喲,我怎麼可能因為吵架就丟下你不管?
「更何況,夫妻沒有隔夜仇,我早就不生氣了,你有需要直說便是,幹嘛跟防賊一樣防著我?」
「你不生氣?!」庄羽菱有些吃驚。「那你這幾天怎麼看見我就跑,還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