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滿滿的話
「桃灼,桃灼妹妹,我好害怕啊,我以為你真的不管我。」
季曼音驚嚇過度,撲過來就抱著她哭,這下子季桃灼總算回過神來了。
看著哭到身子顫抖的季曼音,一臉驚恐的文思,季桃灼意識到自己必須冷靜下來。
她扔掉手裡帶血的花瓶,顫抖著手扶起季曼音。
」大姐,我問你,我們到底有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季曼音紅著雙眼,頹廢的搖了搖頭。
「錦衣衛來的很突然,娘說他們是來抄家的,叫人把我藏起來,可惜我還是被這個人發現了。丫鬟拖住了他,我才跑了出來。如今府里怕是沒有出路了。」
聞言季桃灼鬆開了她,看了看滿地狼藉,心中亂糟糟的。
伸出手去探了探那錦衣衛的鼻息,季桃灼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接著她又伸出手猛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逼迫著自己作出反應。
低聲道:「大姐,別哭了,還有文思。快幫我把這個人的屍體藏起來,要是被人發現我們殺了錦衣衛,不管他官職大小,我們都要承擔嚴重的後果。」
「哦哦好,我們……我們……」季曼音還處於驚嚇過度的狀態。
季桃灼壯著膽,率先上前去,忍著噁心和害怕,很是吃力的架起男人的胳膊。
「大姐,文思,快點!把他拖到床下面去。」
三個人合力才把男人的屍體拖起來,季桃灼剛準備鬆口氣。
門外卻突然響起了龐雜的腳步聲,幾個人頓時一個緊張鬆開了手,屍體砰的一聲又掉到了地上。
季桃灼哆嗦著嘴唇,伸出手狠狠地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眼睜睜的看著門被人一把推開。
綉春刀反射著火把的光,領頭的錦衣衛約摸三十來歲,渾身透著凌冽的殺氣。
他眼神兇狠的掃視過季桃灼三人,又看向地上混著血跡的屍體。
「你們殺了錦衣衛千戶?誰幹的?」
季桃灼吞咽了下口水,本著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想法站了出來。
「是他要非禮我姐姐在先,小女子不過是失手罷了,難道錦衣衛就可以肆意凌辱女眷嗎?」
領頭的錦衣衛拔出綉春刀,上前去查看了那具屍體。
越看臉上越蓋不住怒火,拿著綉春刀倏地指向季桃灼。
「巧舌如簧,誰借你們膽子敢殺錦衣衛的!來人,把她們帶到前院去,把千戶的屍體也一起抬過去。」
一聲令下,錦衣衛就拔刀將她們團團圍住,迫使著她們往外走。
那人目光不善的看著季桃灼:「走吧,季小姐,不知道一會你還能不能狡辯的出來。」
聽著這惡意滿滿的話,季桃灼很想狠狠地瞪他一眼。
但是形勢所迫只能做小伏低,被錦衣衛逼迫著跌跌撞撞的往前院去了。
季桃灼邊擦著身上的血跡,邊護著季曼音跟文思來到前院,一起跪在了地上。
看著錦衣衛一箱子接著一箱子的搬運東西。
衣衫不整的季曼音看的眼中的光都暗淡了,彷彿季家往日的榮光也隨之化為了虛無。
就在此時,院中眾人聽到了一陣馬蹄的噠噠聲,都不禁抬頭向大門外看去。
等聽到了一聲嘹亮的馬聲嘶鳴后,遠遠的看到一個紅衣男子動作利落又漂亮的翻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