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季桃灼臉黑的不像話,剛想發作,蕭淮斐就將她護到了身後。
蕭淮斐一臉耐人尋味的笑問道:「閣下可是浙江緝事的錦衣衛,怎麼,居然膽大妄為到了不穿公服就敢出來鬧事?」
那高大男人這才收起了那副狂妄的表情,眼神兇狠的打量起了蕭淮斐。
他是胡正出的得力手下,剛才在酒樓,胡正出的寵妾朝外望,沒忍住多看了蕭淮斐幾眼,就被胡正出狠狠地打了一頓。
胡正出以為這是哪兒來的遊山玩水的公子哥,就叫他出去給他們一個顏色瞧瞧。
男人最受不了的是什麼啊,就是當著他的面羞辱他的女人,保準會為了面子大打出手。
他以為蕭淮斐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所以直接就來挑釁季桃灼了。
沒想到對方直接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倒是讓他生了幾分警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杭州城裡誰不知道我們胡爺,你還想找錦衣衛的事不成?」
蕭淮斐神色不變:「你叫什麼名字,倒是說出來讓我記著,好以後不得罪你們才是。」
那男人看蕭淮斐笑的溫和,只覺得他是不敢得罪他們。
立馬洋洋得意道:「算你小子識相,這杭州城啊,你只要記住我們胡爺的身份就行了。」
他倒是警醒,得意之餘也沒敢把自己越過胡正出的位置去。
蕭淮斐笑的愈發溫和,似乎已經記下了眼前之人的模樣了。
不過那男人還記得胡正出的吩咐,又變了臉蠻橫的說道:「不過胡爺有令,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吧,我就略施小懲好了,上去給我們胡爺磕個頭,這個事就算了。」
說著又摸著下巴看了看季桃灼,笑的一臉下流。
「這小妞雖然不是什麼大美人,倒也是清秀可人,水靈靈的別有風味,要不叫你夫人陪陪我們,這事就算了,要不然,這杭州城你們就別想出去了。」
聽了他的話,蕭淮斐垂眸輕笑了一聲:「當真是不知所謂。」
他將季桃灼扯到身前,彎腰把她橫抱了起來,腳尖輕點就身形輕盈的落到了酒樓的屋檐之上。
「後會有期,當然若是你能追的上我們,大可來追。」
那男人氣的想打人,但是蕭淮斐已經抱著季桃灼不見了蹤影,他心下犯怵,總覺得蕭淮斐最後的那個眼神邪氣的很。
這時候想追也追不到人了,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去彙報,想著說實話得挨胡正出的一頓罵。
就苟著腰擠出一臉笑的跟胡正出說道:「胡爺,那小子聽到胡爺的名字,嚇得趕緊跟屬下賠禮道歉呢,他那夫人都嚇得哭了,屬下就沒和他們多計較,說到底還是胡爺在這杭州城威風啊!」
胡正出聽著他拍馬屁的話,吃著下酒菜哼著小曲,看著被他打倒在地還在哭泣的女人。
一臉厭煩的罵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還敢看別的男人,小心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扣出來,再扒了你的皮。」
那女人知道胡正出的性情殘暴的很,趕緊撲倒他腳下求饒,胡正出踹了她心窩一腳,這才臉色好點。
蕭淮斐施著輕功抱著季桃灼到了另外一條街,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才將她放下,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牽著她又去給她買了一個糖葫蘆,塞到她的手裡,笑的很是溫柔。
「賠夫人的糖葫蘆,剛才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讓他得意一時,夫人莫怪。」
「既然是找上門來送死的,為夫保證,不出三天,定叫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