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傷感離別

姬卿月沐浴更衣后，還未走進客堂，便聽到父親與前輩的對話。

「前輩，小女的情況如何？」

東方易不疾不徐飲口茶，笑道：「令愛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修鍊奇才，經脈一旦打通，修鍊速度會遠超當世所謂的天才。」

姬樂生：「這麼說來，小女已經無礙了？」

東方易：「不錯！」

得到肯定的回答，大喜過望，「多謝前輩，晚輩實在不知該如何感謝，只要前輩吩咐，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呵呵，不必如此。」擺了擺手，重複進門前的話，「老夫只是想帶她回宗修行罷了，如果你們不反對，老夫也不枉此行了。」

「這……」有些遲疑，雖然很想讓女兒進入無為宗，但畢竟是唯一的女兒，就這樣放手，還是心有不舍。

「令愛的經脈雖然打通，如果不儘快開始修行，體內的寒氣將無法壓制，老夫此舉也只不過是為她續命而已。」

他別無選擇，東方易已經說得很清楚，只有修鍊一途才能讓女兒活下去。

「父親，女兒想要隨前輩修行！」

未等他開口，門外的姬卿月便走進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姬樂生看著面色紅潤的女兒，幾米的距離，仍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東方易的話再次被證實。

「月兒，你真的打算離開嗎？」

姬卿月：「父親，既然前輩賦予女兒第二次生命，女兒不願辜負前輩的期望，望父親應允。」

良久無言，短短的時間裡，彷彿蒼老了許多，頗為無力，「如果你決定了，為父不會阻撓。」

姬卿月：「多謝父親成全！」

東方易：「不必如此，又不是生離死別，外出歷練時，還是可以回到家中探親。」

姬樂生：「小女涉世未深，還望前輩多加照料。」

東方易：「姬家主放心，老夫會將她當作孫女一樣照顧。」

夜晚，宰相府張燈結綵，不但是為了慶祝小姐煥然新生，更是為了慶祝小姐拜得名師，府中上下皆歡喜。

但是，有兩個人卻充滿不舍，正是姬卿月的父母。

飯桌上，田素素拉著姬卿月的手，眼含淚水，不停囑咐離家后，要學著如何照顧自己等等。

而姬卿月也被母親的情緒感染，淚水止不住湧出，向母親保證，自己一定會回來看望他們。

申時初，姬卿月已經收拾好包袱，戴上母親在生辰時送給自己的玉佩，看了一眼住了十六年的閨房，心中低語：謝謝。

剛走出房門，便聽到東方易的聲音。

「兩年後的宗門歷練，你們可以團聚。」

兩年……

聽上去很短暫，但是對於為人父母的兩人而言，一日如三秋。

「月兒，一定要認真修行，不能辜負前輩一片好意。」

姬卿月：「請父親放心。」

東方易：「既然如此，老夫便帶卿月離開了，他日有緣再會。」

說罷，三尺長劍從天邊飛來，立於虛空之中，東方易雙手結出數個複雜的手勢，口中念叨法訣。

長劍被光芒籠罩，光芒褪去，已經變為十丈長。

手掌拍在姬卿月肩膀，帶著她飛到劍上，回眸看了一眼充滿不舍的她，嘆息道：「道別吧！」

強忍淚水，看著淚流滿面的父母，高聲呼喊，「父親，母親，女兒一定會回來看你們，保重身體！」

姬樂生：「月兒，一路平安。」

田素素：「月兒，記得寄信回來。」

不再久留，怕姬卿月觸景生情，驅劍向東方飛去。

離別總是傷感，卻始終要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