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蹭飯
我得到上級的批准，立刻打著信號叫他們退出火圈。
如我所想的那樣，火勢漸漸大了起來。
我焦急的在周圍轉圈。
看到火圈中出現了一個人影，他踉踉蹌蹌的向著火圈外走來，我急忙衝上前，將他背起帶出火勢包圍圈。
我不停的安慰他，沒事了，沒事了，過去了。
我看著他全身消防服被燒毀，看著面罩下的他咬著牙流著淚，死死不讓我自己說出一句話來。
我大聲呼喚醫護人員趕過來。
再他被抬上擔架的那一刻，他咬著牙，在昏迷前的那一刻說道：「老黃，我沒有帶他們出來。」
「我...沒用啊！」
……
我眼前突然浮現一陣黑影，想要向後跌倒，身後的人將我扶住，我將他推開。深吸了一口去，握著拳，咬著牙，走到那名還在推卸責任的工作人員，狠狠的一拳打了過去。他站立不穩，直接坐到了地上，我右腳橫掃，踢在他的手臂上，他痛呼的躺在地上，我坐在他的身上，握緊拳頭一拳一拳招呼在他的臉上...
……
我被人拉開，坐在地上，眼淚綳不住的往下流淌。
那天，十幾名消防員的下落不明，被媒體登報。
我被挨了處分。
……
我坐在上級的辦公室，沒有聽進去他說一句話。
我只是不斷的抽著自己的煙，心思不知道想著什麼。
直到上司對著我大喊叫醒了我，我才反應過來。
我掐滅了煙，起身對著他說：「不管怎麼想，他們還是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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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死，我可以老無所依，我可以更加悲慘一些都沒有什麼，我可以拿命換他們的命...我應該可以。我一定可以！」
胖子沉默的看了一眼黃冗餘，突然說道：「老先生，你身上有一塊錢不？」
黃冗餘拿出錢包翻了翻，沒有找到一塊去，倒是從錢包抖落了幾個一毛錢硬幣。
胖子將全部的一毛錢硬幣撿起來，吹了一下，從中抽出一枚一毛錢硬幣后，將剩餘的硬幣還了回去說道：「老先生，這些酬金就夠了。」他回頭對著貓說道：「給人家還回去，酬金我已經拿到了。」
對著老先生拱了拱手說道：「老先生，你的活，我接了。」
「今天晚上八點，帶著他們的隨身衣物，最好有毛髮之類的。」
「我在這裡等您過來。」
……
胖子瞪著三輪車，坐在後頭的阿歡不解問道：「最近收入有點少，晚上可能吃不到飯了。」
「沒事，等等我帶你去蹭飯。」
「超哥，我還是有些疑惑。」
「為什麼要把錢還回去是吧？」胖子費力的瞪著三輪車，三輪車似乎承受不住發出吱吱的響聲。
「對，既然只收一毛，那還不如不收呢。」
「可是不一樣的啊，有些東西收一毛錢，我覺得差不多了，但有些東西我覺得收幾十萬，幾百萬都不夠。」
「怎麼說。」
「人這東西就是這樣，你不收錢的事情一旦傳了出去，他們就會不停地要你免費幫忙，我若是拒絕，他們便會因為這事來與我討價還價。」
「我幫忙可以，叫我接活也可以，但是如何定價都是自己的事情，不要怕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
胖子叫著阿歡的名字大喊道道：「阿歡！」
阿歡怔怔地看著胖子。
「心無愧疚，心安便是歸處！」
……
胖子和阿歡兩人一家公司，公司里欣欣向榮，來往西裝革履，胖子和阿歡兩人身穿道服多少倒有些格格不入。
「這家公司...」
阿歡看著門口的招牌，『韶華國際』，對著胖子說道：「這不是李少平的公司嗎？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沒啥子，沒錢吃飯，蹭頓飯吃，順便給貓找點好吃的。」
說著便走了進去。
二人來到前台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姐姐打著電話。他們便在一旁等著。
直到電話打完，才過去搭話。
「小姐姐您好。」
「我們找一下李少平。」胖子樂呵呵的搭話。
前台小姐看到二人的穿著心想：「該不會是兩個騙子吧。」便有些拒之人外如是笑道：「您好，兩位先生，你們有跟李總預約嗎？」
聽到此話，胖子和阿歡不禁怔住。
「那要是沒有怎麼辦？」
「那不好意思，沒有預約的話，我們沒有辦法給你們傳話。」
「哦哦，這樣啊，不好意思。」
「沒事。」
胖子和阿歡兩人走出門口，看著路上的行人，阿歡不禁有些迷茫。
他對著胖子問道：「超哥，怎麼辦。」
「噢，沒事，我們等三分鐘。」
於是，胖子和阿歡兩人靜默著時間的流逝。
三分鐘過後，阿歡不禁看了胖子。
路口一臉車停在門口，一個與胖子、阿歡二人年紀相仿的年輕人走了下來。
當他想著公司門口望去，不禁怔住。
「我們等了你很久了。」胖子不禁笑道，想來這位就是李少平了。
「等我不會進公司等啊。」
「進不去啊。」
「你有沒有報我的名字。」
「有啊。」
「那奇怪了...」
「不用奇怪，我們是來蹭飯的，還有喂貓。」胖子說著，一隻小貓從阿歡的懷裡出來。
李少平大笑道：「我就知道，咋了上班沒錢花了？走，雖然賺的不多，但是幾頓飯錢還是有的。」
「等等。」胖子搖了搖頭。
一瞬間，只見一輛車衝出防護欄，向著李少平撞來。
此時，見此情景的李少平正想躲開，卻被胖子死死抓住。
似乎他們兩人都是在等待死亡的降臨。
而卻發出一聲巨響震耳欲聾，響徹周圍人的耳朵。
原來是公司上的廣告牌掉落在那輛車上，將車死死的卡在地上，而車裡面的人，安全氣囊已經彈出，頭上流著鮮血，不知生死的躺在安全氣囊上。
等著李少平清醒過來，已經是胖子在他的身後拍了拍，對著他說道：「醒來了。」
李少平才從驚愕中醒來。
他彷彿失語一般看著胖子和阿歡，只見阿歡懷裡的貓跳了出來，指了指車裡面的人，對著李少平「喵喵」的叫。
李少平立刻拿起電話報了警。
這才心有餘悸轉過身來看向胖子。
胖子對著少平說道：。
「劫只能應，不能躲；躲，是躲不掉的。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