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我是傳奇(感染)
李丘陵雖然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幕,但是他沒辦法去幫忙,因為任務是要他暗中協助羅伯特,不能於其見面,雖然他不知道讓羅伯特發現他有什麼不妥,但是他不敢去打破這個規則。
可能是由於這個通關場景過於簡單,所以暗黑之源空間就設計了這樣一個通關任務。就是為了增加難度。
李丘陵知道就算他不過去幫忙,羅伯特也可以依靠自己脫險,所以他按捺住了想要過去幫忙的心。
他看了看周圍,天色已經逐漸轉暗,那輪紅日,已經緩緩沉下了西方天際,只留下了天邊的一道赤尾,絢爛而多彩。
這時,他看到附近的幾棟樓里傳來了夜魔的喧鬧聲,它們在等待著夜幕降臨,然後從大樓中一涌而出。
李丘陵思量了一下,於是,他擰開了摩托車的鑰匙,發動了機車,他知道如果現在不儘快離開這裡,等到夜魔全部出動,他就想走也走不了。
羅伯特那邊,暫時他還不用去操心,羅伯特還死不了。
李丘陵開動機車,然後用180邁的速度,朝著他住的那套別墅開去,他要趕在夜幕還沒有徹底降臨之前,趕回別墅,關閉門窗,靜待夜幕降臨。
克萊斯勒大廈樓前,羅伯特雖然被那頭變異犬糾纏,但是他用一隻手抓著它的脖子,然後他用另一隻手抓起掉落在他身旁的獵槍,對著糾纏他的變異犬的頭顱開槍。
獵槍發射出的子彈,打爆了那隻變異犬的腦袋,一大灘血肉迅速在空中開花,飛濺的黑血迸濺的哪裡都是,這時,羅伯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因為他看到Sam在另外三隻變異犬的圍攻之下,身體已經遍體鱗傷。
羅伯特抓起獵槍,起身對著另外三隻變異犬開槍,一隻被打中後腦,子彈將其腦顱炸開,癱倒在一旁,沒了聲息。另一隻被打中身體,子彈直接在其身體上爆了個大洞,栽倒在地上。還有一隻被打在前胸,直接也被子彈豁出了一個碗口大的洞,讓其一頭拱在地上,成了死狗一條。
Sam因為是被圍攻,身體多處受傷,脖子被咬出了好幾個口子,裡面的鮮血汩汩的往外流著。
此刻的它,躺在地上,嗚咽的哀鳴著。
羅伯特是將Sam看作了自己的朋友,親密的戰友,這次如果不是它拚命拖住另外三條變異犬,那麼自己勢必要被咬傷,甚至會被咬死。
淚水瞬間充滿了眼眶,羅伯特小心翼翼的將它從地上抱起來,喊了聲,好兄弟,我帶你回家。
羅伯特一瘸一拐地抱著Sam坐上汽車,將它放在自己腿上,他駕駛著汽車,他現在心裡只有我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回到別墅,他想要將Sam救回來。
回到別墅后,羅伯特抱著Sam,他從地下室拿來血清,給Sam注射。
然後他就抱著它,眼神空洞無神,眼淚從臉上滑落。
Sam是他能在這個世界堅持的夥計,也是朋友,亦是兄弟。
他想象不出來,如果失去它,接下來的人生該如何度過。
他坐在廚房的地板上,抱著Sam。
此刻的Sam非常安靜,只是緩緩的喘著氣。
羅伯特知道這時留給Sam的時間不多了,它既然被變異犬咬傷,注入血清可能也是無濟於事。
於是,他摟緊了懷抱中的Sam。
他能感覺到Sam的呼吸慢慢在加快,身上的毛髮開始脫落,他知道這是感染病毒以後的癥狀,注射的血清,並沒有阻止Sam體內的病毒爆發。
Sam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它的身上開始彌散只有夜魔身上才有的氣味。
羅伯特摟緊Sam的脖子,但是它體內的病毒已經蘇醒,攻佔了它的大腦,讓其只知道血腥與飢餓。
他痛苦的大叫起來,用手臂用力捆住Sam,不讓它掙脫,然後用力將它的脖子扭斷,淚水瘋狂湧出,他甚至不敢去看Sam的屍體,他實在不忍心再看到它變成變異犬的樣子。
Sam的離去,讓羅伯特的世界一下子變成了灰暗的顏色,復仇的念頭,在他的心裡迅速生根發芽。
在第九區,李丘陵駕駛著摩托車風馳電掣般的回到了別墅所在的區域。
這時,夜幕已經降臨,紐約市各處潛伏的夜魔,又重新回到了地面。
它們喧鬧的聲響,將整個市區都覆蓋了。
李丘陵將機車放回車庫,但是有一個念頭在困擾著他。
他早上出去之時,記著門窗都是給打開的,但是現在他回來之時,卻發現門窗緊閉。
這讓李丘陵犯起了嘀咕,他將車輛停好之後,從地下室內部進入別墅中去。
來到一層,燈沒亮,四周黑漆漆的,於是,他拿起背在肩上的衝鋒槍,然後小心翼翼上了二樓。
二樓依舊黑漆漆的,沒有人的影子,但是,李丘陵記得他走的時候,所有窗戶都開著的,外面的加固鋼板也是打開的,但是為什麼回來,這窗戶被誰關上了呢。
屋裡來人了?
李丘陵心裡稍微顫了下,但是想到是人的話,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威脅,只要不是夜魔就好。
不過夜魔貌似也不可能將這裡的門窗都關閉加固了。所以李丘陵猜測,很有可能有人來過。
既然一層,二層都沒有人,那麼想必應該在三樓了,看來紐約市除了羅伯特,還是有人存活下來的,這樣想到,讓他內心安定下來。
但是他並沒有懈怠而是又舉著槍,往三樓走去。
踏著木質的樓板,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以及木材所特有的聲響。
在他走到第二層與第三層的轉梯上的時候,從三層傳來了微弱的火光,應該是點的蠟燭。
等到李丘陵徹底上到三層的時候,他看到在三層的茶几上,點燃了一支蠟燭,然後李丘陵看到一個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金髮女子半躺在沙發上,下身蓋了一床毛毯,她看似瞌睡極了,她用手撐著頭,依靠在沙發的把手上躺著。
看到這裡,李丘陵的內心長出了一口氣,心裡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