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商鞅
龍泉山莊中,王重陽與鄧恩來到龍山閣中。
龍山閣落座於龍山山底,龍泉邊上。閣高兩層,底層為會客大廳,上層為主人居所。
龍山閣上層,主人卧室前,有一方陽台,站在陽台上,遠可縱觀龍泉,近可信手拈來龍山繁花。
入夜,王重陽站在欄杆內,看著遠處山間依稀燈火,聽著山間精靈吐息,心中生出別樣滋味。
「侯爺,我們今天回府嗎?」鄧恩來到王重陽身後,小聲問道。
王重陽搖了搖頭,笑道「此處比候府安逸多了。今晚就住這裡吧。明天你去買些奴僕,讓他們先住到這裡面,增添一些人氣,也將這裡收拾一下。」
「是。」鄧恩點了點頭,慢慢退下。
「嗡」
鄧恩剛走,王重陽腦海中突然微微震蕩。接著夜空中一顆星辰突然大亮。星辰微微閃動幾下,落下一道只有王重陽能看見的光柱。光柱落入龍山中,便消失不見。
「那是?」王重陽眉頭皺了皺。
還未等王重陽細想,腦海中白髮老者就已經叫囂起來。
「小子,戰國第一變法之人商鞅出去了。還不快去找!」
王重陽聞言,大驚失色。來不及細想,直接從龍山閣上跳了下去。直奔先前光柱消失的地方。
龍山半山腰,一個白衣老書生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白衣書生,五十多歲,頭髮花白,相貌也不是很突出。但是,他的眼神卻如一道無形之劍般,攝人心魄。
書生從地上站起來,拍去身上塵土,而後一絲不苟的將衣服整理好。其一身簡單白衣,一番整理下,可謂是井井有條。
「沒有武功到是我的前世一大遺憾!」男子自言自語道。而後,在林間看了看,便向著下方燈火處走去。
男子剛走了沒一段時間,山路下身影閃動,而後其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敢問可是商君!」
來人正是王重陽。商鞅看著一見面就行禮的王重陽,心裡微微點頭。
「不錯,正是在下。」商鞅微微點頭,同時為回了一禮。
「侯爺不必客氣,我此來還要仰仗侯爺權勢。」抬起身,商鞅笑道。
王重陽聞言,連連搖頭,苦笑道「商君來的正是時候。玄黃世界的秦國,也需要您來一場變法。」
王重陽說完,示意商鞅去龍山閣一敘。商鞅初開玄黃世界,自然要跟著王重陽走了。
路上,商鞅向王重陽道「我此次出武英殿,為的正是此事。侯爺放心,商鞅心中已有論斷。」
王重陽聞言,心中大喜。今日秦茯涵走的時候幽怨的眼神,讓他現在還有點無奈呢。
沒一會,兩人來到龍山閣中。大廳中,兩人相對而坐。
一旁添茶的鄧恩,奇怪的看著商鞅,一轉頭怎麼突然多了個人呢!
「商君,秦國當如何變法,才能有一統天下的能力?」王重陽直接發問。
「玄黃世界與華夏不同。秦國若想一統天下,這次變法一定要深入骨髓。」商鞅想了想道「我雖然有想法,但是沒有參考實際情況,就先不說了。」
商鞅說完,突然問道「敢問秦國當朝皇帝有幾位成年皇子?」
王重陽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轉過頭,看著一臉懵逼的鄧恩,王重陽眼睛微亮「鄧叔,你可知陛下有幾位成年皇子?」
鄧恩回過神,想了想道「八位。九公主算上的話就是九位。」
商鞅聞言,又問道「那你可知諸皇子中,誰的名望最高,誰在朝堂與軍隊中的最有威望?」
鄧恩看了一眼商鞅,轉頭看向王重陽。見王重陽微微點頭后,才說道「要說最有威望的皇子,當然是九公主了。他的幾位哥哥,和姚繼勇兒子一般德性。」
王重陽與商鞅同時皺起眉頭。王重陽可是知道姚繼勇兒子的德性,可想而知那幾位皇子是什麼樣子了。
「如此就難辦了!」商鞅搖頭苦嘆「當朝陛下,年歲已高,掌政時間不足以將變法徹底貫徹下去。若其繼位者不支持變法,秦國變法必敗!」
王重陽也知道此中利害,然而,如果幾位皇子真如姚磊那般不堪,那秦國變法絕對失敗。
「要不這樣。」王重陽想了許久,說道「我明天把你引薦給九公主,你讓她帶著你,去見識一下幾位皇子,看一看他們是否真的那般不堪。之後我們再做定奪。」
商鞅想了想,微微點頭,眼下也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與商鞅交談到深夜,兩人這才收拾一下,各自休息去了。
龍山閣二樓,王重陽盤坐在床上。血色的真氣在他身邊旋轉,凝聚。天地間大量靈氣向他匯聚而來。
磅礴的天地靈氣,在王重陽體外形成一道龍捲。無色無形的天地靈氣,似有實質化的趨勢。
三年來,王重陽每次修鍊動靜都這般大。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只要一修鍊,他四周的天地靈氣就變得非常活躍起來。所有靈氣都爭先恐後的向他湧來。就是在平時他什麼也不做,他四周的靈氣也會自動進入他體內。
這也是為什麼王重陽三年時間,就到如今的神台境初期。
就在王重陽修鍊時,龍山閣房頂上,李白如鬼魅一般出現。
拿起酒葫蘆,狂飲一氣。李白低頭,看著山莊中那幾條偷偷摸摸的影子,露出一絲冷笑。
隨著影子漸漸靠進龍山閣,李白腰間的寶劍開始打出一陣陣輕吟。
李白再飲一口烈酒,便將酒葫蘆隨手拋下樓頂。
酒葫蘆在空中翻滾幾周,最終穩穩的落到了地上。也正好將那幾條影子攔住。
影子們看著眼前的酒葫蘆,對視一眼,而後舜間向後退去。其身法極快,轉瞬便消失在了莊園中的草叢中。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剛剛隱逸道暗處的影子們,耳邊幾乎同時響起了這句話。而後便身體漸漸冰涼。
龍山閣客廳大門,月光的陰影中,緩緩走出一人。一身白衣,滿臉滄桑,以白娟拂去寶劍上的血跡。
「鏘」
長劍入鞘,重新拿起酒葫蘆,這次李白慢飲一口,露出品茗的表情。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好酒!」
停頓片刻,月光斗轉,李白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陰影中。
李白走後,鄧恩出現。拿出一塊抹布,將白娟所落之處細細的擦了一邊。而後,幾個縱躍,從草叢中提出來五具屍體。
五具屍體統一的夜行衣,淬過劇毒的短劍,統一的被一劍封喉。
鄧恩拉開他們的衣服,將屍體剝的乾乾淨淨,一絲不掛。
五具屍體的後背上,有一個蠍子紋身。鄧恩看著這個紋身,眼睛微微眯起。冷冽的寒光從他渾濁的眼眸中閃過。
「則么樣?」李白突然出現在鄧恩身後,問道。
「靈蠍門,咸陽城裡的一個幫會。沒想到姚繼勇會把這種人派出來。」鄧恩站起身,說道。
「一個地下幫會!無趣,真是無趣,堂堂一國太尉,掌管一國兵馬大權,居然只能找到這種人物來行刺與他平級的軍侯,當真無趣。」李白大失所望,連連搖頭。
「我也想不明白!」鄧恩微微點頭,「姚繼勇身邊不缺高手,他不會真以為,候府沒落到連一個護衛都沒有的地步了吧?」
「好了,你先收拾,我走了。」李白說完,就消失而去。
草坪上,鄧恩咬牙切齒的盯著李白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