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重振武侯府
清晨,候府外出殯對伍早已整列完畢。
王重陽親自封上候府大門,深深的對府門一拜。
來到出殯對伍前面,王重陽接過草鞭。鄧恩大喊一聲「出殯!」
殯葬儀隊,緩緩出發。
武侯出殯,本應傳遍京城的大事,今日卻無人問津。
來到街上,哀樂驚起街道兩邊居民。引來的多是怨聲。隊伍很快離開京都。
哀樂遠去,京都城樓上秦茯涵一襲白衣,西風吹氣她的鬢髮。
「父皇,武侯難當啊!」秦茯涵微微搖頭,眼中滿是可惜!四朝功勛,滿門忠烈。武侯門上那面匾額,可是用累累功勛堆積起來的!
王烈,十二從軍,戎馬二十載,收腹隴西十二郡,使秦國洗刷了百年屈辱。二十年的武勛,卸甲十來載,現在卻連後輩都護佑不了!
「九公主,回去吧。」內侍黃暉小聲道。
秦茯涵想了想時間也差不多了,就點了點頭。
…
武凌,王氏一族的族葬之地。在這裡埋葬著王氏無數忠魂。
將王烈棺槨葬入武凌,王重陽便來到陵前茅廬當中。
「鄧叔,你們回去吧!對了,鄧叔,你把秦律帶一份給我,閑來無事,正好解解悶!」王重陽揮揮手,讓鄧恩等人回去。
鄧恩點了點頭,轉身便走。鄧恩走後,王重陽便盤坐在地上,修鍊衍周天書。
…
轉眼之間,武侯三年服喪期過。
王重陽脫下喪服,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待了三年的地方!而後,決絕的上馬離開!
路上,鄧恩與王重陽並肩而已。
「鄧叔,候府這三年可有發生什麼大事?」王重陽如今已經熟悉了這個世界,早已沒有了剛來那般茫然,也知道現在該幹嘛了!
武凌當中,王重陽轉遍了整的陵殿,他才知道武侯府為大秦立下多大的功勛!武凌陵殿共三層,每層各點一百二十三座長明燈。每盞燈后,均祭拜著一位王氏英魂。
王氏隨秦國自關內來到這荒涼的關外,至今已經經歷四代君王。王氏一門即便是他父親解甲,整座咸陽城也無人敢惹!
「侯爺,自從老侯爺逝世,您服喪期間,候府家產被人吞併了一大半!」鄧恩無奈一嘆,沒有老侯爺的威震,京城中的跳樑小丑都跳出來了!
王重陽點了點頭,這件事他早有欲料。「還有呢?」
鄧恩猶豫了一下,道「大小姐前日傳信過來,說不日要來京城祭拜。」
王重陽微微一愣,心裡沒來由的跳了一下,低聲呢喃「姐姐?」不知為何,王重陽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侯爺,小姐回京祭拜,按照禮法,是不能入候府的。來到京城需要住到外面。可如今候府沒有足夠的錢兩置辦房產。」鄧恩一臉為難的說道,心裡一陣憋屈,堂堂的堪比三公的武侯府,居然連一座房產都置辦不下來!
王重陽皺了皺眉,這件事情還真有點棘手。
想了想,現在也無計可施,多思無益。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走吧,先回府,回去了再說這些吧!」
正午時分,王重陽終於來到只有一面之緣的咸陽城城門!
巍然屹立的咸陽城頭,依舊那般雄偉。
凝望許久,王重陽微微笑了笑,驅馬入城。
武侯府前,望著有些冷清的候府,王重陽苦笑一聲,他這個侯爺當的是真夠窩囊啊!
「鄧叔,明天你將郊外的馬場賣了吧。弄點錢,我們去郊外買個宅子,我姐來了咱們就搬過去吧。候府太大,我們幾個人住著反倒有些不方便了!」空蕩蕩的候府,讓王重陽有些頭痛。這麼大的地方,就住幾個人,則么看都像是個鬼宅!
鄧恩猶豫了一下,而後嘆息著點了點頭。
「好了,下去吧!」鄧恩躬身退去,沒走兩步王重陽又想起什麼,連忙有將他叫住「對了,不要再往府上召侍女護衛了,能省一點就一點吧!」
「可是…」鄧恩還想勸一下王重陽,可是見到王重陽遠去的背影,只能長嘆一聲離開。
候府武庫。武庫裡面存放著許多上好兵刃,這地方算是候府最重要的幾個地方之一了!
來到武庫門前,王重陽伸手輕輕拂過武庫大門。舜間一片塵土掉落。
「父親啊,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讓你放棄王氏幾百年的聲譽,卸甲封兵,整日渾渾噩噩呢?」王重陽低聲細語一聲,而後掌中真氣震動,武庫鐵門轟然打開。
塵埃落定,王重陽緩步走進武庫。
陽光透過大門,照進陰暗的武庫。照在擺放在武器架上的一件件利刃上。
「嘖嘖,真不愧是秦國立國柱石的王氏,這座武庫中的每一件,在外界都是上品啊!」
王重陽隨手拿起裡面的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刀。手指輕彈刀身。
「吟」
清脆悅耳,繞繞不絕。
「好刀!」
突然,一道白影閃過,王重陽手中的長刀舜間被奪去。
「李先生,您這幾年過的可好?」王重陽叉手微微躬身問好。
來人正是消失了三年的李白。王重陽在上上受了三年墓,一面都沒見到他!
「一直陪你在山上待著,能有多好?」李白反覆的觀看這長刀,隨意的回答道。
「對了,你現在已經到神台初起!接下來別急著破境。你三年時間從後天一重,一路飆升到神台境,走了別人幾十年的光陰。切記,欲速則不達,莫要為了眼前,毀了未來的根基!」李白放下長刀,對王重陽囑咐道。這三年王重陽的武道修鍊他是一直看著的,簡直如同怪物!
王重陽聞言,心中微微感動。對李白深深一拜,道「多謝李先生教誨,重陽定當銘記在心!」
「無事,一家人提醒一下舉手之勞而已!」李白隨意的擺了擺手,而後在武庫中自己轉起來。片刻他在武庫一角一頓。
在他面前有一架滿是灰塵的木架子,上面擺著一柄未出鞘的長劍。
「先生看上這柄劍了?若是看上拿去便是。」王重陽過來,笑道。他只知道李白武功很高,但是他用什麼武器,他還真不知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李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了眼前的長劍。
長劍入手,李白劍指輕輕劃過劍鞘,長劍立時出鞘半截。
「吟」
突然,一抹寒芒閃過王重陽的眼睛,將他刺的走些失明。
「好劍!」王重陽運轉真氣,將視力恢復過來,連連讚歎道。這柄劍,連他這個不識劍的人都能感覺到鋒芒,可見此劍的不凡!
「哈哈,好好好,多謝侯爺了!」長劍回鞘,李白大笑一聲,連說三個「好」,可見其心中高興!
「無妨!」王重陽笑著搖了搖頭。
「好了,在下先走了!侯爺您忙您的吧!」李白對王重陽說了一聲,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武庫。
王重陽笑著搖了搖頭,這位是真的洒脫!
來到武庫最裡面,那裡只有一柄武器。一柄大鉞!
開山鉞,王氏祖傳兵刃。傳聞這柄開山鉞,曾護秦王出關,這才有了這泱泱大秦!
拂過開山鉞上面的一道道痕迹,王重陽似乎看見了王氏祖輩們的英武身姿!
「父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卸甲,但是,兒子我卻不能這麼做。王氏四代,數百英魂立起來的武侯府,不能在我手中埋沒!」
言罷,王重陽拔出開山鉞,轉身決然而去!這一刻,連王重陽自己都不清楚,他是哪個自己!到底,是地球的王重陽穿越,還是玄黃世界的王重陽吞噬。不過,這一切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重振王氏門楣!使王氏祖上不要蒙塵!這便是他此生所願!
躲在暗處的鄧恩,看著手持開山鉞的王重陽,一時老淚縱橫。
「太侯爺,候府沒有沒落,小主人他沒有喪氣,王氏沒有凋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