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蠶蛹內的瘋子(求收藏求推薦求投資啊!)
四魌界。
外型如一棵漂浮在宇宙中的太空之樹,但這棵太空之樹並非單純是棵植物,而是一個不屬於苦、集、滅、道的全新異境。
四魌界界內由上而下共可切分成四個區塊,分別代表四個國家、
由上而下分別是位於樹頂的詩意天城、位於樹榦的慈光之塔、位於樹底的殺戮碎島、位於樹根的火宅佛獄。
四個國家不可以直接往來,只能按照彼此順序互通。
而四魌樹的能量在詩意天城而降,流經慈光之塔,再經過殺戮碎島,火宅佛獄永遠只有殘餘的微末。
這也造成了整個四魌界的資源分配不均,造就了四個國度之間的爭端,而偏屬最下層的火宅佛獄更是資源極為貧乏。
同時火宅佛獄也是佛門流傳已久,一個充滿著邪戾之氣的世界。
傳說中能夠憑藉魂體的方式前往,因此一頁書在與棄天帝一戰後,便希望能前往火宅佛獄,使用以魔鍛佛的方式迅速增強自己耗損的功體根基。
但在未盡全功之際,佛業雙身便以先行使用妖世浮屠強行開啟了部分通往火宅佛獄的通道,讓火宅佛獄的仲裁者等人能夠前來苦境中原,實行開啟火宅佛獄的任務。
同時在久遠之前,身為三公之一的凱旋侯便化身拂櫻齋主已先行來到苦境,一方面接近楔子楓柚主人,另一方面與死國串通,最後順利在死國的協助下,開啟了血暗沉淵,正式將整個四魌界與中原苦境串通。
而火宅佛獄之主咒世主也像苦境發起了進攻。
直到今日兵敗命危。
此刻,空虛的在火宅佛獄之內,有著一個無比荒涼的地方。
今天之後,註定不再平凡。
……
蛹眠之間。
枯寂的宮殿,唯有一座久經風霜而石化的巨大蠶蛹存在。
它已經不知存在了多少年。
枯藤、灰塵厚厚堆積。
已經無數年沒有清理過。
荒蕪、殘破、寂寥。
連動物都不想呆在這個壓抑的地方。
破落的地方沉寂了無數年,沒有人敢靠近這裡,好似所有人都在有意遺忘這個地方。
就連火宅佛獄的三公也避之如蛇蠍,不願提起,不願回想。
而火宅佛獄的子民更是對此地充滿了恐懼。
因為,這裡封印著一個禁忌般的存在。
——魔王子!
火宅佛獄的異數!
火宅佛獄的禁忌!
沒有善惡、沒有愛憎、沒有正邪。
性格反覆瘋狂,叛逆無可捉摸。
一個不該存活於世的恐怖魔王!
……
沒有人考慮過封印在蠶蛹內的魔王子的心情與感受。
就如同沒有人知道魔王子現在的狀態。
他是否變得正常了?
還是變得更加瘋狂了?
「無聊啊!無聊啊!」
「睡覺!睡覺!還是睡覺……」
狹小的空間連腰都直不起來。
一個頭有紅玉犄角的模糊身影曲起雙腿,頭埋在膝蓋上,雙手抱著雙腿,就好似母胎中的嬰兒一樣,而這樣的姿態也不知維持了多久。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連抬臂都艱難。
但他,無法掙脫這個空間。
無聊的空間內,除了睡覺別無選擇。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無法在這裡久待,更何況一待便是數甲子。
這樣的環境中,即便是最理智冷靜的正常人都會變成極端的瘋子。
當然,時間對於他毫無意義,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裡沒有日月黑白。
睜眼便是看膩了的一切,沒有絲毫變化。
甚至,他已經將眼前蛋殼上的紋路都來來回回數了無數遍,甚至他為每一個紋路都起了一個名字,閉著眼他都知道自己所摸到的紋路叫什麼名字。
但是,哪怕他為所有的紋路已經換了十次名字,卻依舊什麼都改變不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不,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的精神早已經失常了。
生不如死已經不足以評價他此刻的狀態。
奈何,他連死都做不到。
「到底還有多久我才能離開?」
「我又究竟在這裡呆了多久?」
「一百年?一年?還是一個月亦或一天?」
無數次的反問自己,但註定不會有答案。
「魔王子?哈哈哈……」
「我究竟是寧淵還是凝淵?」
「對,寧淵已經死了,這個世界只有魔王子·凝淵。」
「一個知道了未來劇情,還有一個氣人系統的魔王子。」
寧淵的前世是地球的一個普通人,或許是因為出生孤兒,所以性格孤僻而利己,也在追劇的時候對魔王子這個角色產生了共鳴。
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魔王子。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與魔王子融合。
兩者已為一體,不分彼此。
不管是意識、記憶都融合一體。
就好像是魔王子封印了記憶穿越到了地球,看到了自己的結局又穿越了回來一樣。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從此以後,自己再也無法陷入深層次的沉眠。
而他也沒有等到很快的破封。
而是一直困在了這裡,不知歲月。
當然,如果按照他每次小憩為一天,那麼他在這個狹小的昏暗空間內已經待了足足一甲子。
一甲子啊,普通人的一生!
他想要突破封印,奈何咒世主的咒術很強大,至少不是已經被封印的他可以突破的。
他寄望於自己識海中的系統。
但在封印中,就連繫統也都沒有被激活。
他又寄望與自己的武功,但是,他的功體同樣被封印,只有封印解除一日,他才能夠恢復。
而他所能夠做的,除了發獃、自言自語以及給蛋殼紋路起名字外,實在找不到其他事情可干。
……
「苦境啊!」
幽幽感嘆,又一次重複起不知重複過多少遍的話語。
「你究竟發展到了哪個階段?」
「我已經等不及了!」
「你們知道嗎?憋在一個如此狹小空間內無數年是何等的痛苦?」
「但是,為什麼我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我的父王啊!你好狠的心腸!」
「哈哈哈……」
說著,魔王子肩頭鬆動,發癲一樣笑了起來。
「所以,這個世界怎麼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承受這樣的痛苦!」
「這不公平!」
「這不公平!」
癲狂的嘶吼回蕩在蛹內,但是強悍的封印卻不起半點漣漪。
而這樣的一幕,已經發生了無數遍。
在很久很久以前,魔王子不知道多久以前,他對時間已經沒有概念。
甚至睡的太久他太清醒了,已經徹底睡不著了。
不能用睡覺來打發無聊的時間,也使得他的精神越來越幾近崩潰與瘋狂。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無數日子是怎麼承受下來的,又還需要承受多久。
沒日沒夜的寂寥。
無聊都難以形容。
更何況,魔王子是一個極度討厭無聊、平靜的人。
每一天他都想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但是在這既空蕩又狹小的空間內,所有能打發時間的事情他都已經做了。
就連數小綿羊都從一數到一億都不知道數了多少遍,甚至他連蛋殼紋路的名字都起了好多遍,起到他都想不起還能起什麼不一樣的名字。
他想要一點刺激。
讓他這無聊的人生出現起伏。
哪怕是死亡也好過現在不生不死的狀態。
「我現在該做什麼?」
「數羊?」
「起名字?」
「研究那已經被研究透徹到底的武學蛾空邪火?」
「還是繼續起名?數羊?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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