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十九皇叔上朝了!
暗處的暗衛看見她,沒有一點反應。
她拿著短刀,快步走進去。
但還沒走進去,一片葉子便飛快過來。
葉子的速度很快,夾著寒冽,如刀刃。
她手一動,只聽嘩啦一聲,短刀出鞘,葉子變成兩半落在地上。
而葉子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出鞘的短刀也落回刀鞘。
而這一切都不過眨眼。
啪啪啪——
一抹月白的身影從前方走出來,手拿一把摺扇,不是納蘭聆是誰。
代茨抱拳,彎身,「納蘭公子。」
納蘭聆走過來,掃一眼地上的葉子,打開摺扇,讚歎,「這反應,這內力,不愧是殺手代茨。」
「納蘭公子謬讚。」
納蘭聆看眼她來的方向,笑眯眯的,「不保護你們王爺的美人了?」
商琮文的九女,性子孤僻,體弱多病,在尚書府不得寵,常受欺辱,甚至因為和太子的感情被嫡姐設計,九死一生。
只是九死一生后,人生便似轉了過來般,嫡姐被送回老家的送回老家,生病的生病,嫡母更是被軟禁。
他覺得這一切的功勞都離不開聿王府的這位主。
代茨低頭,「屬下有要事向王爺彙報,先行離開。」
從納蘭聆身旁走過,走進書房。
納蘭聆看著關上的書房門,搖著摺扇,狐狸眼裡閃著精光。
侄兒喜歡的美人,可就因為是侄兒喜歡就這麼護著,這可不像王爺冷血無情的作風。
書房裡,代茨單膝跪地,把今日發生的事都說了。
帝聿放下文書,看著跪在下面的人。
「戶部侍郎之子?」
「是。」
「叫什麼?」
「劉清。」
帝聿鳳眸微眯。
劉清……
次日一早,宮門大開。
文武百官一一進殿。
與此同時,一身玄衣的人也跟著進殿。
看見他,一個個睜大眼,看著從他們身旁走過的人。
十九皇叔今日怎麼來上朝了?
帝聿不喜朝堂,帝傾是知道的,所以從不讓他上早朝。
他有什麼事,直接向他彙報即可。
以致這麼多年,文武百官看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帝傾坐到龍椅上,看見站在下面的人也是愣了下。
「十九,今日怎的來上朝了?」
忍不住好奇,帝傾問。
文武百官也看向帝聿,滿滿的好奇。
距離上次十九皇叔來上朝已是十年前。
遼源國來犯,十九皇叔親自上朝請兵,讓皇上授予兵符。
帝聿看著帝傾,「回皇上的話,遼源國的使臣近日便會抵達我朝,臣弟久未上朝,想先來感受下氣氛,以免那日臣弟失態。」
頓時朝堂鴉雀無聲,安靜的風吹過都能聽見。
笑話!
堂堂十九皇叔,東擎大陸的戰神王爺,竟然會為了區區遼源國使臣這種小事而來上朝。
絕對是笑話!
天大的笑話!
可沒人敢笑,相反的一個個都臉色凝重。
十九皇叔越是這麼說就越代表有大事。
莫不是安靜了十年的遼源國又要舉兵來犯了吧?
想到這,一個個眼裡流露出害怕。
誰會想要戰爭?
誰都希望太平!
不止是下面的這些人想入非非,就連坐在龍椅上的帝傾也神色凝重了。
這兩年邊境開始不太平。
騷亂時有發生。
只不過都被壓了下去。
但這也證明遼源國開始蠢蠢欲動了。
因著這件事,整個朝堂都陷入了一種凝重的氛圍,以致要上奏的人都不敢上奏了。
帝傾看一個個低頭噤聲的模樣,說:「各位愛卿今日無本要奏?」
頓時文武百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低頭沉默。
帝傾臉沉了,「如無本要奏,那就……」
「臣弟有事要奏。」
帝聿出聲,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大殿每個角落,也落進每一個人耳里。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他。
包括坐在龍椅上的帝傾。
「說。」
身體都微微朝前傾。
他很想知道十九會說什麼。
難道當真和遼源國有關?
帝聿看著帝傾,薄唇張開,「臣弟昨日看見一樁有辱我帝臨國的大事。」
一下子,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愣了。
帝傾愣了。
似都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句話,一個個都看著帝聿,神色迷茫。
不是關於遼源國,而是別的?
還有什麼事能大到遼源國向他們開戰?
逐漸的,朝堂上響起細碎的討論聲。
而隨著討論聲多了,帝傾也反應過來,「是何大事。」
鬆開握緊龍椅扶手的手,放下膝蓋。
嗯,不是關於遼源國,那便放心了。
「昨日,戶部侍郎之子劉清當街**良家婦女,言語輕佻,行為齷齪,有辱我帝臨國國風。」
說完,身體微彎,舉起奏摺,「還請皇上重重責罰,肅清我帝臨國不正之風。」
「……」
朝堂再次安靜。
但這次安靜后,所有人的視線都沒落在帝聿身上,而是落在戶部侍郎劉抻(讀chen,一聲)摯身上。
劉抻摯拿著奏摺站在那,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
官員兒子**良家婦女不是什麼大事。
可以說非常正常。
但這樣的事被十九皇叔拿到朝堂上親口說出來,那事情便不一樣了。
大臣們看著他,眼裡流露出同情。
十九皇叔是出了名的不多管閑事。
現在卻讓十九皇叔管了這麼件閑的不能再閑的事,那真的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劉抻摯身體開始抖起來,然後一軟,跪在地上,「臣……臣……」
臣了半天沒臣出來了個所以然,只有額頭上的汗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帝傾從帝聿那收回視線,看著劉抻摯,「劉卿家,可有此事?」
一件很小的**婦女的事從帝聿嘴裡出來便上升到了國風。
國風是何等重要?
這有辱國風的事能輕饒?
定不輕饒!
劉抻摯深知這一點,可就是知道這一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身體抖的更厲害。
好半響,他大聲說:「臣教子無方,請皇上降罪!」
趴在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來。
帝傾皺眉,看向帝聿,眉目如常的寡淡,面上沒有任何錶情,就似和他每次說話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可為什麼,他覺得今日的十九和往常的不大一樣?
帝傾想不出來原由,看向趴伏在地上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