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黑暗之日 生死之間大恐怖
「你說得很對，老師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想說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黑暗之日。」
「黑暗之日？那是什麼？」無起一愣，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
「黑暗之日是伴隨著紀元終結出現的，你現在還沒有照映前世今生，所以不知道黑暗之日是什麼，這樣說吧，在我八個紀元的記憶里，每一個紀元結尾，都會經歷一次黑暗之日，那一日充滿詭異，散發著既神秘有恐怖的氣息，任何人的神念都無法穿透，所有人都被屏蔽，我縱是找回了前世今生，卻也找不回黑暗之日的絲毫。」
「生與死之間有大恐怖。」無起感慨，他終於知道無上天君所指的黑暗之日是什麼了。
若他所料不差，這個黑暗之日，就是大決戰的真正開始，引導者為了隱藏真相，將這段歷史封存，使後面紀元的生靈感知不到期間發生的一切。
或許，或許這個紀元的黑暗之日已經來臨，如果下一紀元再出現無上天君這樣的強者，亦不知現在這段歷史。
看著眼前一臉愁容的無上天君，無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
而這關於世間最大的機密，還是不說得好，說了沒有好處，反而會壞事。
只是關於那最後的紀元大寂滅，無起還不知道會以何種方式進行，由誰來出這個手。
大概率是由最終的勝出者來完成，也算是最後一道考驗，如此也算合乎於道，只留遁去之一。
無上天君沒有久留無起，在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之後，就下了逐客令。
返回途中，雲天又將無起喊到了他的居所，詢問無上天君單獨留無起的用意。
無起沒有多說什麼，只言無上天君人老多情，見不得同門相殘，有些心灰意冷。
而就在二人交談之際，外界再次爆發大戰，主角之一還是人生天君一支。
這一次，二人沒有迴避，落在一處遠遠觀之，果不其然，又是洞天在與人對決。
洞天此人，極具攻機性，眾人之間，有一大半對決都與他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係。
最初此人並不強，只是一尊普普通通八變修士，無起也沒怎麼留意過。
然而這一次再見，他卻驚訝地發現，此人已經甄至九變，實力暴漲一大截。
短短几日，完成這種突破，他猜測肯定與對方之前吞噬了同支競爭對手有關。
很顯然，洞天這是嘗到了甜頭，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人生法則參悟圓滿。
小班之中，人生天君一系人數最多，達到了十人，據無起估計，這一系種子選手應該全部再此。
如果讓洞天一直這樣吞噬下去，血雪球越滾越大，難保不會威脅到他。
當然，無起並不怕威脅，反而更願意看到，因為如此才會有新令牌出世。
只是洞天此人貪得無厭，吞噬同門，雖然天意如此，人力不可強求，但時日還早，其表現得太過，無起很不喜歡。
非是無起，就連雲天也看不過眼，有想要出手教訓對方的打算。
「不急，看看再說。」無起雖然看不慣此人，但還是阻止了雲天，沒讓他輕舉妄動。
果然，沒有輪到他二人出手，就又有人生天君一脈相繼加入戰場，共同拒敵。
「回去吧。」見此，無起擺擺手，二人回到了雲天下榻。
「他們終於看清了形勢，此番聯手，洞天再無可乘之機，為其餘人瓜分也不是沒有可能。」雲天笑道。
「不。」無起搖搖頭，「我雖然不喜歡洞天為人，但不可否認，此人對人生的理解及其深刻，遠遠超過其餘同枝，若無意外，最後勝出的肯定是他。」
「哦？起兄如此肯定，若果真如此，你我何不充當這個意外，暗中扶植他人。」
「有人已經捷足先登，這一次對決來得湊巧，說不得是為了勾引洞天出手，然後反制。算了，由他們去吧，你我還是不參與了，既然各家老師安排我們來此學習，那我們就安心學習，現在還是積累的階段，距離大決戰尚早。我已經取得了天數令牌，你也抵達臨界點，該考慮的是參悟其他法則，充實自己，這與他們所處的階段不同。」
「哈哈，起兄，話說你對局勢把握得如此精妙，當真讓我佩服，看來日後……」
「哎。」無起擺擺手，打斷了雲天下面的話，「不要說這些，你我之間，少言日後，多看眼前。」
「是是是，起兄所言極是，這樣，距離本質天君來此授課時日將近，方才觀戰我又有所感悟，就不留起兄了。」
「呵呵，那愚兄就不打攪你清修了。」
……
對決來得看，去得也快，相比之前也沒有人員傷亡，但卻日漸頻繁，基本上三天一小場，五天一大場。
每一次對決，無起都會遠遠觀之，品嘗人生滋味，洞察法則精妙，感慨造物神奇。
時間點滴流逝，又過去了一千年，這一日，無上天君講完故事，留眾人小坐。
「列位，本質天君應我之邀，於明日前來授課，為期七七四十九日，本質天君授課與我不同，他的四十九日，幾相當於我的四十九萬年，我希望你們用心去領會，不可耽誤工夫。」
「請老師寬心，我等記下了。」
「很好，洞天，你留下來，老師知道你人生法則精湛，想你陪為師聊聊人生。」
「是。」在無上天君面前，洞天表現得十分恭敬，挑不出半點毛病，這與他的日常表現大相徑庭。
待眾人散去，無起回到居所，開始嘗試推演，想要溝通命數天君，了解一些本質天君的事。
他主要是想知道，這些究竟是無上天君自己安排的，還是引導者們規劃好的。
少時，無起對面現出一道虛影，這是一枚羅盤，與命數天君本體一般無二。
顯然，命數天君受到了召喚，不過這並非本體，只是一道分身而已。
「我的經紀人，你最近在忙些什麼？不會是在幫別人安排比賽吧。」
「哈哈，你小子，既然知道了還問我，怎麼樣，在小班學得還行吧，我觀你進步不小，理解法則已經快接近小成了。」
「行天怎麼樣了，他究竟在不在你身邊？」無起突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你沒必要知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要讓我覺得你有先下手為強的打算，這會降低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我們一脈也與人生天君一脈截然不同。」
「想哪去了你？」無起嗤之以鼻，但也沒繼續追問。
「本質天君是不是快到了，他的課一定要聽，用心聽，聽全面，這對你至關重要。」
「果然是你們安排好的。」
「不，這你就說錯了，起初為了公平起見，並不會給你們安排第二個導師，但今日外界出了點小事，致使計劃改變了。」
「小事？能讓你的計劃改變，那可不是什麼小事吧。」無起皺眉，但猜了好一會兒，也沒有頭緒。
「不用猜了，是劫數，他已經將劫數晉級，成功晉級為了天數，從此世上又多出來一個掌控天數之人。」
「什麼？有這種事？他如何辦到的，要知道他並非天選之人，也沒有隨機不可測，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秘？」
「路並非只有一條，你那是捷徑，通過一數明悟天數才是常規之法，難道你以為能成為天界之主的人都是傻子嗎？」
「這個倒是。」無起點點頭。
「當然，這條常規路並不好走，多少紀元都沒人走通，劫數走通的也是捷徑，他領悟了紀元大劫，將之與己身劫數合併，方才有此突破。」
「這……難道說他已經洞悉了天地大秘？」
「不錯，實際上定數天君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局面，所以才主張將一切提前，不然按照慣例，這一紀元才剛剛過去一半而已。」
「我懂了，看來大亂將至，相信要不了多久，天機就不再是天機，會弄得舉世皆知，我們這些天選之子恐怕也會遭到舉世獵殺。」無起一顆心沉到低谷。
「你看得很透，為了保證遊戲持續下去，規則不被打破，你們要承擔得更多，而整個過程中，引導者不會插手，我也不會與之正面衝突。」
「恩。」無起點點頭，引導者確實不能出手，一出手就徹底站到了對立面，惡人的名頭也就坐實了，這不利於兩界合併。
畢竟而今的眾生還是愚昧的，他們注重表象，看重眼前，只要有心人稍加挑撥，就會落入圈套。
「現在的你雖然進步神速，但仍然不是劫數的對手，要懂得忍耐，若遇到危險，可以去冥冥之地，找無無天君尋求庇護，他與我不同，可以出手。」話音未落，命數天君就已消失，不見了蹤跡。
而就在這個時候，無上天君的神念也已抵達，停留片刻，交代了兩句，方才退去。
顯然，無上天君察覺到了什麼，但並沒說破，無起自己當然不會說破。
只是現在的無上天君還是他的老師，但未來呢，雙方會不會站到對立面？
對於這一點，無起也不能保證，這種事情，怎麼選擇其實都無可厚非，已經脫離了對錯的範疇。
「對了，無無天君是怎麼回事？聽命數的意思，這老傢伙難不成還是自己人？或者說他也知道此間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