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龍之野
龍辰所在的聚落深處龍之野,龍之野傳說是由九天蒼龍所化之地。
龍之野千溝萬壑縱橫絕,山泉流水飛瀑間,裡面生息著無數萬種。
巍峨高山茫茫群峰,隱藏著無數荒獸之種,也掩藏著無數獵天乞哀之聲。
此時「龍辰」沐浴陽光收斂心神,溫暖的氣息在晨風中總是感覺別有一番滋味。
少年人,少年人,少年心志。
一個十幾歲半大不小的孩子,是否充滿了天真幻想,也許只有雙目的目光才能告訴自己。
參天古樹之前,少年全身亂舞而動,拳光朝陽而迎,健壯步伐彰顯平時體魄的強大。
只見少年冷目一凝,氣沉一喝拳腳突變,頓時古樹前大勢升磅礴,龍虎掀風雲。
葉落豺狼虎豹吟,塵飛九天神龍嘯。
拳風停,飛葉止,塵沙灑落埃。
晨陽之下的人散發亂舞,銅古色的皮膚更是生輝,無名的牙骨穿戴在脖子上隨風而晃。
天在上,地在下,少年神炯之目破空裂天而去,鎮世之身傲霸荒涼而姿絕,心堅志強戰息不滅。
「高天九陽,萬道之光。黎明盛殺,氣機燃燒。引陽入身以強化自身生機。」完成一日之功,少年大喝一聲。
頓時氣沖雲霄天,鬥勁木林散,一時讓此處氣機迷亂。
山野溪流孕育萬靈生息不滅,林深如海養育萬獸斗戰不息。
荒野山地骨墳隨處可見,橫行大地的遠古生物,縱飛天空的巨無霸主隨處可見。
這片天地,這方世界一角,神秘而又不可追溯,恐怖而又異常。
龍之野荒蕪一角,龍之名幾人可知。
這裡殺腥遍布,血色的風隨了高山天空,血色的雨洗了蒼野高山大地。
大地天龍墜淵而沉,猛虎伏川而靜,荒野時而可見蒼狼過月,林原時而也可聽鳳鳥鳴凰。
「這夢究竟代表什麼?」龍辰落寞的神情出現在臉上,抬頭吟望天空的眼追尋著何方的道路。
「你又在發獃呀。」就在龍辰迷茫時參天古樹上傳來叫聲道。
「哈……」龍辰無力的氣息回應著,隨後躺在樹旁青色巨石上。
入目可見是晃悠著雙腿的孩子,青澀稚嫩,口中撕咬著凶野狂獸肥肉,肥美的肉汁流淌在嘴角。
偶爾幾片落葉飄下阻擋點點明光。
從有記憶開始,也許早已習慣,這樣的情時情景龍辰沒有問他何時出現在這裡。
道:「你不去鍛煉體魄?這樣偷懶沒事吧?別到時候屁股又開花。」
砰的一聲!
出現的人從高空一躍而下,只見身體墜落的速度極快,坐地后帶起陣陣片葉。
「就不能慢一點?」龍辰隨手打掉落在身體上的飛葉,翻身支撐起頭臂看著晨陽。
金黃色的陽光,五彩繽紛的世界,如果一直這樣平靜是多好啊!無數次發出這樣的感嘆!
來人挪了挪屁股,隨後身子緊湊在少年身旁,兩者相靠,共同欣賞世間美景。
「哼!」來人不滿的哼了一聲道:「每天做那無聊的事情,費事又費力,根本不適合我。」稚嫩的聲音好有穿透力,舞動的手臂很是活潑,可是飛濺的汁水總是讓人惱火。
「哎呦!」來不及的一聲慘叫出現。「你這傢伙,每一次下手就不能輕點?」來人習慣的反駁道:「那,這是給你的,別說我沒有良心。」
龍辰接過食物,不用多想道:「又是在哪裡偷的?」
「切!」陽光中對面少年回頭一看,漆黑的目光注視著龍辰,表情十分震驚嚴肅,聽到這話,見到這個世界彷彿充滿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少年眉頭寒氣殺人,讓天空的溫度也失去了不少,此時,吹過的風好像隨時可以停息。
「吧唧!吧唧!」只是……好像……
「唉!」少年一身嘆息,擦去嘴角的汁液,隨手拿起身旁不知名的獸皮再一次擦拭,好似發泄著不滿。
只見他黑溜溜的眼睛一轉,閉目睜眼一笑,整個人神采煥發,一手握著下巴,一手抱著臂膀,不知整個人又在思索什麼?
坐卧的兩人口鼻中天地精元流過,看起來讓人十分清爽,他們也樂得享受這樣時光,充滿平靜而又和詳的生活,在這荒蕪不可多求。
突然少年站了起來,修長健壯的身材,說不出高大魁梧,但也是強健有力的,比之龍辰也不妨多讓。
從體表的流光就可以看出,少年的修為有多少?龍辰道:「龍星,一段時日不見,龍野之地的狩獵生活又讓你體魄又精進了不少。」
「還行吧!」龍星說道:說著少年舉起了有力的臂膀,向著天空握了握,彰顯著自己強有力的力量。
大風飛起升,少年脫去獸袍,裸露出一身赫赫威凶,一塊塊隆起的肌肉,裡面充滿了爆炸的力量。
明亮的肌膚閃耀著莫名光彩,有那麼一瞬間,笑意,惡意併發,一種友盡的感覺出現在龍辰的目光下。
他不由開口,道:「龍星有人過來了,看樣子好像是二丫呀!」
「誰!……」少年聽聞,一人驚然決色,急忙一個閃退回身,問望間,一切恢復加初。當真快如閃電,動如雷霆,眨眼之間便完成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呼!」一氣呼出,內心總算是平靜。
在龍星大出一口氣后,左一次看了看左右,確認道:「你這傢伙,什麼時候也會開玩笑了。」
「龍原上的獵殺生活怎麼樣?」龍辰岔開話題,完全無視少年的返問。
「怎麼樣!」龍原之地枯燥乏味,問戰無常生,殺戮血流可漂杵,腥臭伴隨著鼻息讓人難以入睡,哀傷思念著族鄉的溫暖。
龍星知道少年的心,但也無能為力,只是儘可能的去幫助他,這樣也許不夠,但是……
在這龍之野,生存的戰爭從來不會停止,死亡也許就在下一刻臨身,命運從不會讓另一個人逃脫。
只有強大的人才能踏上荒野,也只有強大的人才能保護自己,可是……可是……「龍辰」不具備這一切。
命運無常,上天總是愛捉弄人,心懷遠志的龍辰無法踏出聚落多遠,更別說那充滿了生死危機的龍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