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退婚
帝依洛沒有理會帝昶那震驚的神色,而是欠了欠身子:「爹爹,何為忤逆,女兒不讓你打就是忤逆嗎?看著我就是忤逆嗎?
若是因今天女兒說了實話而置女兒株連九族之罪,那豈不是天下間所有子民所有說實話者,這都要犯大不敬之罪?」
「帝依洛,你閉嘴,還不趕快向太子殿下求饒,讓他放過你一命,否則整個將軍府都要跟著你受到懲罰。」帝昶在詫異之餘,卻還是不忘記要提醒第一咯,討好太子。
現在能夠登上儲君寶座的,只有太子殿下,這幾年皇儲之爭確實是讓人心驚膽戰,而皇太子卻是整個楚軍之中最佳人選,所以他們不能得罪太子殿下。
帝依洛眸光微涼,素來皇儲之爭是每個朝代都要必經的戰爭,而今日,帝昶這樣討好皇太子,想來早就已經預知皇太子是皇儲的最佳人選,所以也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性命,而去討好太子殿下。
看來她還真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對權力的喜歡。
「太子殿下,你就不要再為難姐姐了,姐姐本身沒有靈力就已經很可憐了,如今受到欺負更是讓人心生憐憫,太子殿下念在姐姐是無心之過,就不要與他計較了。」
帝依冉真的氣氛有些凝重,不免做出了和事佬,畢竟若是真要株連九族,那她的命也在其中,所以這樣的事情真的不能發生。
「小女只是無心之過,還望太子殿下能夠快寬恕。」帝昶也隨聲附和,他最看重的女兒便是二女兒帝依冉。
想不到關鍵時刻還是這個女兒能夠保全大局,給他們獨家留得顏面。
夜寒剛才有人給自己台階下也不好為難,緩緩開口:「看在護國將軍的面子上,今兒就饒你們一條命,若他日再敢以下犯上,絕不輕饒。」
「多謝太子殿下。」帝昶微微俯身,雖然他知道太子殿下不會對他們家怎麼樣,但是臉面還是要顧及的。
不管怎麼說,這男人也是當朝太子,若是被人傳出去在這裡受了委屈,豈不是要像他們整個將軍府於不義。
「帝將軍,本太子有一事想與你商議。」
「太子請講。」
夜寒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帝依洛,眼中儘是厭惡:「當年令夫人懷孕知識,曾天生異象,原本以為是大吉之兆,遂於貴府立為婚約。
卻沒有想到,您的女兒降生之後竟然毫無靈力,以至於在這些年讓本太子以成為整個東暖國的笑柄。既然今日您的女兒以下犯上,不如,這則婚約就此作廢。」
帝昶聽后臉上則出現一絲惶恐:「太子殿下,實有不妥。當年皇後娘娘與內人立下婚約時,與整個將軍府都立下誓言,如有違背的話,兩者皆不得善終,這恐怕……」
帝昶也沒有忘記當年立下婚約是國師也曾施法助陣,讓兩家成為連理,只是沒有想到,後面竟然發生這樣多的變故。
「怎麼,本太子,乃真龍天子,還怕這一個小小的的詛咒不成?」夜寒心生不悅,什麼該死的詛咒,難道還要真讓他娶了這個毫無靈力的廢柴嗎?
帝依洛聽到這幾人對話之後,不由心生嘲諷,兜兜轉轉的,原來竟是為了這件事情啊。
說實話,這幾人何必都這幾個圈子,她真心不想嫁給太子殿下這個廢物。
這太子殿下不能忍常人之忍,不能容常人之容,日後怕也成不了什麼大事。
「太子殿下說的極是。」一直未說話的帝依洛款款走到太子殿下面前,臉上帶著笑容與剛才那憤怒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和護國將軍在說話,有你說話的份嗎?」夜寒現在看到這女人就噁心,想到這女人當初要撲過來的樣子,就要反胃。
「但是太子殿下還是等著我把話說完吧,我記得我娘和我說過,當年國師做法之後,必須讓女子退婚,這則詛咒才可消失。
只要我寫下退婚書,再請國師做法,那麼我們兩個人之間便沒有回援,這個詛咒便也不會再生效。」帝依洛忍住笑意,若是真的請國師做法的話,想必天下人也都會知道這則消息。
若是讓那些子民知道,太子殿下厭惡的廢柴妻子,退了婚恐怕太這夜寒也會被貽笑大方的。
「放肆,帝依洛,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我堂堂太子殿下,怎可能被你這個廢柴退婚。」夜寒滿臉怒色,這女人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太子殿下完全可以不相信這則詛咒,萬一到時出了什麼意外,太子殿下難繼承大統,恐怕……」
帝依洛並未繼續說下去既然不能繼承大統,那麼太子殿下將來的日子恐怕只是難了。
「你……」
「哈哈哈,帝依洛說得不錯。」夜寒被氣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被一陣空靈的聲音所打斷。
一團黑色的煙霧驟然出現在院子內,隨後便看到一一個男人男人飛馳而來,一身玄色衣裳,精密大氣的滾邊刺繡,輕薄柔軟的布料,那衣袂彷彿能夠無風自動,給他偏偏增了幾分神采!
這世間極少人才能將這衣服穿出這等霸氣。
帝依冉見到這氣勢,便直接看呆了眼。她從未見過這等絕世美男,哪怕是太子殿下在這男人面前也是雲泥之別。
眾人看到男人時,臉色立顯大驚:「拜見國師。」
國師通曉法術,能上天入地,在整個冬暖國,就連皇上見了也要禮讓,更何況是這些凡夫俗子。
而帝依洛見到這人時卻眉心緊鎖:是他?
帝依洛不禁想起之前在那宮殿時,男人說出還會再見面,沒想到竟會是在這裡。
「國師怎麼會來我將軍府?」帝昶滿臉恭敬。
要說在東暖國帝昶最畏懼的人恐怕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本尊正是為太子煩心之事而來。」墨羽看了一眼帝依洛,嘴角上揚。
夜寒聽后大喜:「不知國師可有什麼方式能夠解除詛咒?」
現在他只想快速的和這個女人脫離關係,否則這女人只會成為他一生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