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 善意救濟,卻惹禍端
昨日鬼市之行毫無收穫,又被赤瞳勒令禁止我再踏入,我這條路就算是廢了,現在除了奇溟山我別無選擇,想到這個就頭痛,大家都說那山恐怖,就我這三兩下怕是在去的路上就交代了,這事難啊!
我正憂愁著不知道該怎麼取這葯,姐姐過來了,說是兵部來人,而且是找我的,這會子爹爹正陪著呢。
看姐姐日漸隆起的肚子,還奔波著跑來通知我,不由嗔怪了她幾句,姐姐虛心接收笑著來摸我的頭。
我來到正廳,兵部來的人是黃平,我好怕他是來給我負荊請罪的。見我來,黃平很是興奮,哪裡還有半點先前的傲慢樣,想來那弩是成了。
「田小姐,按照您上次的畫的圖紙,我已經製成了,當然在製作過程中發現了些小問題,不過我也想法子更正了,如今它的威力當真讓人咋舌,我今日特意邀小姐一同前往,看新弩的發射運作」說起這個黃平滔滔不絕,連爹爹都在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此人對武器還真是到了痴迷的地步。
我看了眼爹爹,見他沒反對,我正好也挺感興趣的便答應了,回房換了件衣裳便帶著福炎一同去了,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該多見見世面。
只是沒想到會在演練場見到陸彥,我看了看黃平,他神色坦然,沒有一絲異色,只是欣喜的看著新弩,想來是對我和陸彥之間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既然來了,我也只能上前行禮,陸彥擺了擺手,讓我站到他邊上一同為新弩揭紅布,福炎似乎很不喜陸彥,板著秀氣的小臉。
我推脫不得,只得與陸彥、黃平三人一同完成儀式,隨後黃平帶隊親自演示。
龐大的弓弩雖然笨拙,可威力無窮,「嗖嗖嗖」數十箭齊發朝著百米遠的草人呼嘯而去,略過地面帶動雜草灰石,還沒反應過來,箭便到達終點刺穿草人,親眼所見的震撼,我張大了嘴毫無形象,福炎見我出醜,輕咳一聲,我這才回神,演練場叫好聲一片,都為這驚人的一刻歡呼著。
「田小姐覺得如何?」黃平一臉喜色,急忙來跟我交流,我暗自苦惱,他還真把我當大神了,沒辦法我只能笑著誇讚了幾句。
「今日演練甚為成功,都是丁兒的功勞」邊上陸彥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沒錯,多虧了田小姐,如今東池有強兵利器,再不懼周遭小國來犯了」黃平一揮衣袖,眼神銳利,彷彿面前就站了敵人似的。
我大汗,這二人也太誇張了「太子過獎了,我只是紙上談兵,關鍵還是靠黃大人的實踐,兩位的誇讚,我不敢當」
「田小姐過謙了」黃平笑眯了眼。
「弩可取了名頭?」陸彥問黃平,可眼神卻瞄了瞄我。
黃平拱手道「未曾,還請太子賜名」
陸彥微微點頭,而後又看著弩「便喚作丁弩吧」
「丁弩?是我這個丁嗎」我心中一頓。可黃平馬上就證實了我的猜測,他一聽取名為丁弩看了我一眼,隨後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名字,丁兒姑娘智慧貌美,設計的弩喚作丁弩再適合不過了」黃平一臉欣慰。
「不不不,此弩乃黃大人心血,民女不曾出什麼力,這名字我愧不敢當」我忙拒絕,黃平見我推辭,正準備勸我,陸彥卻面朝我道:「這個名字很適合它,我覺得很好」黃平見陸彥說出了他的心聲,在一邊瘋狂點頭。
我推脫無效,也只能隨他們去了,反正打仗的事我也不管,我管它叫什麼弩呢。
看完「丁弩」的演練,黃平又帶著我逛了一圈兵部,時不時問我對這些兵器有些什麼看法,大多數兵器我連什麼玩意都不知道,怎麼給他建議,黃平見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以為我今天狀態不佳,便也不再追問,到是福炎一路上看的分外認真,時不時還能跟黃平聊上幾句,黃平見福炎聰慧,是個拎得清的好苗子也很是喜歡,二人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可我一路下來,只覺得渾身刺撓,陸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大個boss非自降身份跟著我們走了一路,背後有人一直看著你,真是哪哪都不自在。
好不容易該看的該玩的都完成了,黃平和福炎二人互相加了微信,哦不,互相換了帖子,約定有時間再聚。
一出兵部我就帶著福炎飛也似的跑了,餘光瞥見陸彥微微無奈的表情。
「姐姐怎麼走這麼快?」福炎乖乖得跟著我跑了好一會,才問道。
我不想提那些陳年舊事,也就隨便敷衍幾句,他雖不是很信,但乖巧的不再追問。
「小炎炎,你是不是不喜歡太子殿下啊」我想起福炎幾次看陸彥的眼神怪怪的,忍不住問他。
福炎眼神略躲閃「我…我只是…」他一反常態。
福炎的來歷他不說,我們也從不探聽,可此事他顯然不想說可又不想騙我,所以支支吾吾,我拍了拍他的頭,也不做強迫。拉著他繼續前進了,這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想說就不說唄。
一晃又過去了大半月,我和戚雲的感情全靠幾張紙維繫著,要不是真愛我都想分手了,也不知道戚伯伯到底有多不希望我和戚雲在一起,戚雲真想出來也不是全然沒辦法,他鬼主意不少,又是最了解他爹的人,要逃出來還不簡單?我明白他的妥協無非就是想從根源上解決戚伯伯對我的誤解罷了,希望一切能夠順順利利!
不過話說回來,最近陸伯伯的皇位坐的也不是很順暢,南邊匪徒猖獗,地方官員壓制不住,陸伯伯只得派了陸業帶軍去鎮壓,又加之雖已是春天可天氣不見多少回暖,農作物種植不佳,糧價居高不下,那些好不容易熬到春天了的難民,噩夢般的日子仍然持續著……
我發動田家、正淵閣出錢出力盡自己所能救人一命,也算為姐姐肚子里的小寶寶積點善報。
跳廣場舞的姐姐們也紛紛捐款效力,田府門口以及正淵閣天天圍滿了難民,這樣的景象真該讓陸伯伯自己來見見。
「丁兒,快來,有人鬧事」櫻兒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我剛剝了一片橘子塞進嘴裡,莫得被嚇了一跳「誰鬧事啊?」
櫻兒皺著眉頭只道「跟我來吧,我說不清楚」
看她著急忙慌的樣子,似乎還不是件小事,我抓起餘下的橘子,小跑跟了上去。
一到門口,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好些人,雖然平時也一樣熱鬧,可沒有人在這哭爹罵娘呀。
「怎麼回事?」我撥開人群,高聲問道,冰冷的眼神落在那幾個鬧事者身上。
「姐姐」福炎見我來了,也不在與他們爭執向我跑來。
「這是怎麼回事?」
福炎無奈道「孟家有個婢子死在我們府門前,孟家人說是喝了我們的粥被毒死的」
這簡直莫名其妙「孟家好歹也是家底深厚的名門望族,她們婢女怎麼跑來我們這吃救濟糧了?」
「這個婢女原本是孟騰軒的通房丫頭,孟騰軒很是喜歡她,可孟騰軒的正妻齊氏卻容不下她,趁著孟騰軒下江南時把這婢女趕了出來,她身無分文,為了活命只得來我們這了,這幾日她日日都來」福炎解釋道。
這麼悲慘?我看了眼蓋著白布的女子,心裡有一絲絲同情,可她的死與我們家怎麼會有關?「且不說她是不是喝了我們的粥死的,那既然她們趕人出來,現在還管她死活幹嘛?而且怎的連孟老夫人都跑來了」我很是不解,要是捨不得這婢女早幹嘛去了,現在人走了才來鬧事擺明了碰瓷。
福炎輕嘆一聲「孟騰軒從江南回來后,發現人不見了,知道是被趕出去了,才道出婢女懷有孟家子嗣的事,齊氏入孟府三年無子,也不肯讓孟騰軒納妾,如今孟老夫人知道孟家有后,還哪管是什麼身份,當下便陪同孟騰軒尋來了,可誰知婢女正好死在了田府附近,手裡還端著未喝完的粥。」
我忍不住搖頭,虧他們還都是知識分子,這種邏輯完全都理不通的事情,就先跑來鬧,真的愚蠢。
「孟老夫人,孟公子,這位姑娘的死與我們田府牽扯到一起未免有些牽強,二位這麼不顧形象大鬧著實不雅,不如將此事交由刑部受理,定能查個水落石出,以慰姑娘的在天之靈」我選擇先禮後兵,如果對方繼續胡攪盲纏,那我也不必客氣。
「太牽強?我看是太巧合了,蘭香死之前只吃了你們田府的東西,不是被你們毒死的還能是誰?你們還我孫兒,還我孫兒……你們一家人喪良心啊……」說完孟老夫人又繼續罵開了。
我扯了扯嘴角,耐心逐漸流失,提高嗓門道:「孟老夫人,你們孟家家境殷實,何以趕一個懷有孟家子嗣的婢女?讓她流落街頭,食不果腹的人可不是我們,再者說了這位蘭香姑娘在我們田府領救濟糧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之前沒事,現在突然出事了?你們不覺得蹊蹺嗎?」
孟老太抹了一把鼻涕「可蘭香畢竟是被毒死的,死之前只喝了你們的粥,她的死豈能於你們無關?」
「那為何其他人都沒事?」我平靜的反問,邊上的難民也紛紛站出來為我說話。
「田家是大好人,她們的糧食才沒有毒,我吃了好好的,你們不要冤枉好人」
「就是,你們孟家黑了心肝的,連一個婢女都容不得,現在見她懷了身孕又巴巴的找來了,我看啊八成是你們孟家做多了壞事,老天爺看不過去才讓你們斷子絕孫的」姐姐們說話也直,更是踩著孟家的痛處發力,直說的孟騰軒漲紅了臉,可他自持男子身份又不得與姐姐們爭執,孟老太就不一樣了,氣的跳腳跟姐姐們對罵起來,場面一時又無法控制。
「停……」我大吼一聲,「眼下說蘭香姑娘是被毒死的就你們二人,你們是大夫嗎?你說是就是了?我還覺得蘭香本來喝粥喝的好好的,看到你們倆被活活噁心死的呢,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她不是因為你們而受刺激導致的猝死呢?」我背著雙手來到孟老太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她沒想到我會突然轉了個彎開始學她耍無賴,愣住了。可她到底是個宅斗經驗豐富的老人,這種小插曲也難不住她。
「田家還有沒有規矩了,竟讓一個丫頭片子拋頭露面,沒得讓人笑話,果然是小門小戶不知禮數」孟老太開始拿規矩、體統開始做戲。
可她不知道我們家最是看不慣這個,話一出,爹娘只是遠遠依著門框看好戲,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樣子,櫻兒和福炎都暗暗活動著手腳。
「老太太,我敬你是個長輩,一直好聲好氣的跟你說,你先是沒有任何證據就污衊我們毒殺蘭香,后又是在門口咒罵我們田家,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我喜歡用事實說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報官,我很懷疑你純粹就是為了陷害我們」
孟老太嘲諷大笑「陷害你們,你們值得我陷害嗎?田家就你們兩個賠錢貨,別以為招了個上門女婿,生下個野種就翻身了,還不是斷子絕孫的貨,呸,也值得我陷害」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孟老太的話一出,我心中一片憤怒,說我是賠錢貨也罷了,她敢詛咒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我咬著牙讓她複述自己說過的話,只要她敢再說一遍,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我惡狠狠的看著她,孟老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可還是梗著脖子,到是孟騰軒好歹還是個要臉的,扯了扯孟老太,讓她不要再說。
孟老太見我一副要吃人的樣,又看到我爹娘站在我身旁同樣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尤其是我爹渾身殺氣,這個老婆子早就嚇得瑟瑟發抖,我暗自慶幸還好姐姐回房了,不然她一定受不了。
孟老太自然不敢再重複剛才的話,而是又把話題拉回到蘭香的死,我懶得再跟她廢話,跟她多說一句話都讓我覺得浪費生命。我拉過福炎讓他去請洛蒙來一趟,這人到底怎麼死的,洛蒙這個大神醫看了總不會有錯,只要不是中毒,我就直接找人把這兩個臭蟲給打出去。
很快洛蒙就來了,可洛蒙查看后的結果卻令我震驚「蘭香確實是死於中毒」
一句話如同霹靂,大家都怔住了,我們一家人自然是擔心被牽連,而難民們是擔心粥里真的有毒,只有孟老太和孟騰軒大聲哭喊著「要讓我們賠命」
「可知道蘭香到底是中了什麼毒?還有我們的粥里是否有毒」我心裡煩悶不已,極力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
洛蒙聞言俯身又查看了蘭香的屍體,好一會之後他站起身,用水洗了手才道「這位姑娘是死於中毒沒錯,可這毒十分罕見,我…也未可知,既如此這粥里是否有殘留的毒藥我也不知道」
「啊啊…真的有毒…我們不會死吧」難民群中炸開了鍋,一時間都將矛頭指向了我們,開始合著孟家一同責罵我們,完全忘記要不是我們施粥,他們之中早有人堅持不到今天了,還有力氣在這罵人?
「怎麼辦啊?」珠貝急得都快哭了,害怕的拉著我。
「沒事…沒事」我一遍遍的安撫著她,同時也安撫著自己「我們沒做的事情一定能能夠證明我們的清白,我們先報官」
洛蒙突然抓起一個難民的手,把了把脈,放下。隨後又挑了幾個難民又把了次脈,臉上露出驚喜「這些人都是喝過粥的,他們身上並無中毒跡象,所以粥里應當是沒有毒的」
「那誰知道是不是毒性還沒發作?畢竟躺在地上的小娘子就是喝了粥才中的毒」難民中有人立馬跳出來反駁。
「賴三,你還要不要臉,要不是田家仁心善舉,你賴三早死了,你不但不知恩圖報,你還落井下石,你就是個混不吝」三姐揪著這個賴三就破口大罵,賴三依舊沒有妥協,帶動著其他難民也將信將疑,我忍不住苦笑「真是自尋煩惱啊,幫人還幫出怨來了」還不如喂狗好。
「我田家問心無愧,既然大家都覺得不放心,那麼我也喝上一碗,要是真有毒,我跟大家一起死,若是沒毒......日後各位也無需再來了,田家自今日起不再施粥」我端起一碗粥,就準備喝,洛蒙攔住我有些擔憂「這是什麼毒我還不知道,你貿然喝一旦出事我救不了你」
我對他笑了笑,輿論是很可怕的,它都可以無中生出有來,自然不能不管,當然我也是相信田家沒有這樣下毒的惡人,我仰起頭幾口便喝盡了,難民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我的反應,有人愧疚,有人略帶擔憂也有人迫不及待想看看我會不會被毒死。
我把喝盡了的碗對眾人展示了一遍,后道「大家都看到了,如果粥中有毒,我跟大家一起死,不過我相信我們是清白的,也相信官府會還我們清白」
人群中一片寂靜,隱隱有幾聲低語,孟老太偷偷看了我一眼低聲咒罵著什麼。
「噠噠噠噠」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待靠近后才看見策馬而來的竟是戚雲和濤子,他終於回來了...一瞬間我竟然有點委屈的想哭。
戚雲掃了一眼混亂的局面,又冷漠的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母子倆,下馬向我走來。
「想我了沒?」他雙手落在我兩肩,笑意盈盈。
因著邊上有人,我僵直著身子站定,可鼻子忍不住一酸,頭微微向他靠去「想了,你怎麼才來啊」
「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戚雲捧著我的臉認真的道歉,眼中盛滿疼惜。
考慮到現在的環境,我實在覺得很不好意思,於是推了推戚雲讓他適可而止。
「啊,有粥啊,騎了這麼久的馬,正好餓了,我也來喝一碗」戚雲看了眼粥桶,拿起一個碗便舀了起來。
洛蒙見狀想好心提醒,但戚雲看了他一眼,好像對這裡發生的事已經全然知曉了一般。
戚雲端起粥大口大口喝了起來,喝了兩碗才擦了擦嘴,向孟騰軒走去「孟少爺,你我二人許久不見了」
孟騰軒忙起身「戚少主,確實許久不見了,你和田家?」
戚雲道「田家二小姐是我未婚妻」
凡是和我們走的親近的人自然知道我和戚雲的關係,可旁人大多不知曉,於是戚雲話一出,孟騰軒與孟老夫人唰的臉色一變,似乎沒料到我們家和戚城能攀上關係。
「這~~我不曾知曉,原來二小姐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如此說來今日想來是個誤會~」孟騰軒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蘭香,強壓下心中的憤怒,擠出一絲微笑。
「騰兒」孟老太見孟騰軒大有不再追究的架勢有些著急,可到底顧忌著戚雲,只得作罷。
「蘭香姑娘之事我也很遺憾,可此事與田家並無關聯,你若要算賬還是回去問問你夫人吧,方才我在來的路上被你府上的丫鬟衝撞了,叫什麼來著」戚雲猛地想不起來,求助的看向濤子。
濤子面無表情,拱手道「芸香」
「哦,對,就是個叫芸香的丫頭,她自稱是夫人讓她出來辦事的,這麼一大清早的,街上都並無多少人,她鬼鬼祟祟的注意四周來往的人,卻是連我的馬也瞧不見,撞上后她袖子里落出這麼瓶東西」說著他便把這瓶葯遞給了洛蒙。
洛蒙接過先是聞了聞,隨後又倒了一些在手上加水化開后又拿銀針試了試,並未發黑,聞了聞氣味卻和蘭香中的毒一樣,顯然這是一種用銀針檢測不出的毒藥。
聽洛蒙說蘭香是死於芸香攜帶的這瓶葯后,難民們都低下了頭,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們,孟騰軒眸中滿是恨意,看來他對蘭香到是真感情,只是對自己的髮妻卻無半絲情感,這才使齊氏下了狠心派心腹來徹底解決蘭香。孟騰軒對蘭香的偏愛卻恰恰害死了蘭香,當真戲劇。
既然事情說開了,我也懶得管他們孟家內部的破事。孟老夫人不得不罷休,喚了下人抬走屍體,在孟騰軒的攙扶下離開了,就在他們走後,官府的人「沖沖」趕來,被戚雲三言兩語弄走了。
「雲兒,今日多虧是你了,不然這事怕是沒完了」娘激動的看著戚雲,估計心裡想的是「可算回來了,這下丁兒就正常了」反正從娘的眼神中,我多少能猜出來一些。
爹拍了拍戚雲的肩膀,戚雲憨憨的笑了笑,在我爹娘面前,他又回到傻小子的樣子。
「這樣那我們先進去了,你們好久沒見好好敘敘舊吧」爹爹非常體貼的帶著電燈泡們進屋去了。
洛蒙一大早就被我們請了來,爹爹挽留他一起吃個飯,可他只跟戚雲打了聲招呼便笑著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