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必須讓他回心轉意
接觸到阮千雅的冷眼,陸西衍果斷的閉上了嘴巴,過了一會兒輕聲說道:「對了,我已經給你爸爸打電話了,用你手機打的,他應該一會兒就來了,我得走了……」
阮千雅瞬間一個頭兩個大,陸西衍走之後,她躺在病床上在想該怎麼和景亦泓解釋這件事情。
不知道如果實話實說,景亦泓會不會理解相信,但是轉念又想,不管景亦泓相不相信,自己逃婚讓景家難堪了是既定的事實,應該想辦法讓景亦泓原諒自己才行。
就在阮千雅被這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弄得頭昏腦漲,差點兒再次昏迷的事後,病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用力撞開。
緊接著阮谷摻雜著極大怒氣的渾厚聲音鋪天蓋地的砸下來:「阮千雅,你能耐了啊,竟然連我都敢騙,你知不知道你當場逃婚讓我有多麼下不來台?」
阮千雅頭疼的轉頭看向阮谷,聲音虛弱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沒看我躺在這兒嗎?」
「那是你自己作的,誰知道你跑出去幹了什麼?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待在酒店裡化妝然後結婚的話,會出事兒嗎?」阮谷指著阮千雅斥責道。
阮千雅簡直無力接話,不想和他起爭執,只好問道:「你來到底想幹什麼?」
阮谷氣的叉腰,說道:「阮千雅,我不管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又去幹了什麼。但是你要清楚,這個婚你必須結,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也沒有退路。」
「還有呢?」阮千雅聲音冰冷的問道。
「你儘快出院去和景亦泓道歉,請求他的原諒,讓他回心轉意,然後補辦一個婚禮。」阮谷強硬的說道,「我知道你沒事兒,你趕緊起來出院,不要躺在醫院裡浪費醫療資源。」
阮千雅不耐煩的說道:「我會去道歉,但他接不接受不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
阮谷看她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怒道:「阮千雅,你別想糊弄我,我告訴你,阮氏現在已經岌岌可危,反正我對它沒有太大的感情。如果你不照我說的話做,我就等它達到破產條件的時候宣布破產,然後拿著錢去另外開一家只屬於我的公司。到時候別說是你媽留下的遺產,連你媽辛苦打下來的公司,你什麼都別想得到。如果不聽我的話,你什麼都留不住。」
「你!」阮千雅怒火攻心,猛地翻身,吐出一口血,「你滾!我會去請求景亦泓原諒的。公司是我媽的心血,你要是敢賣掉,我一定會和你來個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得到好處。」
阮谷狠狠的瞪了阮千雅一眼,罵罵咧咧的走了。
阮千雅倒回病床上,抬手擦去嘴角的鮮血,突然感覺疲憊席捲而來要將她吞沒。
她對阮谷的失望再次跌破極限,也為母親不值,竟然嫁給一個這樣冷血自私的人。
可是現在她根本別無選擇,為了奪回母親的遺產,她必須要義無反顧的往前沖。
在醫院養了幾天傷,期間,景亦泓不見蹤影,不管阮千雅打多少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心裡著急,傷口癒合出院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景亦泓。
她照著阮谷給的地址找去,卻被拒之門外。
毒日下,阮千雅纖細的身影一動不動站著,透著一股堅決。
「阮小姐,你回去吧,先生他正在氣頭上,不會見你的。」助理有些不忍,好心開口勸她離開。
「他不想見我,我可以一直等下去,等到他消氣願意見我為止。」為了奪回母親的遺產,她受這點委屈根本不算什麼。
「唉。」
助理終於還是鬆了口,「先生他今天晚上約了天祁少爺在錦樽會所消遣,還有一些其他世家的少爺。」
「錦樽會所?」
阮千雅沒想到助理會告訴她這個,有些意外。
「阮小姐,我能做的就這些,你也不要再乾等下去了。」助理說完後轉身離開。
「謝謝你!」
阮千雅看著助理背影,大聲道謝,隨後轉身離開。
會所對她來說可不是個好地方,可如果不求得景亦泓原諒,她那個所謂的父親指不定真會賣掉她母親的畢生心血。
阮千雅緊咬下唇,仰頭看了眼天空,陽光刺的她雙眼很酸澀。
夜幕降臨,阮千雅出現在錦樽會所門口。
助理沒有騙她,景亦泓確實在這裡,她借口自己是會所新來的工作人員,七轉八轉,很快找到他所在的包間。
她跟著其他幾個年輕女孩兒一起走進去。
包間內光線晦暗,彩燈四處旋轉著,空氣中混雜著酒精香水,以及濃重的荷爾蒙氣息。
沙發上坐了一圈的世家少爺,阮千雅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尋找景亦泓。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了光線最晦暗的角落位置。
燈光照射過去時,男人手中紅酒杯泛著妖冶光澤,在這光線的映襯下,景亦泓的雙眸越發深邃。
阮千雅剛瞥見他,不想他有所察覺,微微抬眼,兩人視線就這樣碰撞在半空,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她一圈,眼神漸漸沉冷。
為了能順利混進去,阮千雅換上和其他陪酒小姐一樣的衣服,布料精簡的一條黑色開衩短裙,領口是仿旗袍的盤扣領。
別的小姐穿著一股風塵味撲面而來,但穿在阮千雅身上,她白皙的膚色襯著黑裙,竟有種說不出的風情在其中。
但即便如此,這裙子還是太「清涼」。
阮千雅心裡咯噔,說不出的發怵,卻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去,「景先生,婚禮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這件事對景家和你都造成了巨大的影響,但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提前離開的……」
她旁若無人,徑直走向景亦泓,卻沒察覺,原本是喧鬧嘈雜的包間內,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在場所有人視線都朝她和景亦泓投來。
這時一旁幾個年輕女孩兒不屑的瞥了眼阮千雅,「仗著有幾分姿色,膽子還真是夠大,竟然也敢去勾搭景少,真是個不怕死的東西。」
景亦泓只淡淡看著阮千雅,若有所思的婆娑著手中紅酒杯。
阮千雅見他沒反應,深呼吸一口氣后又壯著膽子走近幾步。
「景——」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景亦泓突然出手將她拽倒。
天旋地轉間,阮千雅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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