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認錯人了
「老公,我到了喲……唔……」
飛機落地,陸晚瑤拉著行李箱從機場出來,給自己的老公慕言丞打電話。
就在此時,一輛黑色轎車直直朝著她而來,車門「砰」的一聲打開,一個男人直接捂住她的口鼻,把她塞進車裡,直接將她帶到一個偏僻的車庫內。
罩在頭上的麻袋被人猛地扯開,入眼便是一雙擦得鋥光瓦亮的女士皮靴。
驚懼之下,陸晚瑤下意識抬了一下眼皮,喬韻的臉冷不丁闖入視線。
她怎麼也被綁來了?
陸晚瑤的心臟驟縮了一秒后,忙不迭地往喬韻身邊湊了湊,喉嚨里發出幾聲嗚咽。
喬韻彎下腰,猛地把她嘴裡的破布揪了出來,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你沒有被綁住,你快跑啊!快啊!」
陸晚瑤歇斯底里的驚叫聲,在空蕩蕩的屋子裡顯得尤為刺耳,精緻的小臉嚇得煞白,神情驚慌又無措。
「跑?往哪兒跑?」
喬韻輕笑一聲,一把鉗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扭到自己面前,眉峰一挑,「你知道嗎?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我在這裡,都已經等你很久了,陸小姐。」
她手腕一轉,掌心多出一把玲瓏小巧的藏刀。
鑲嵌在刀背上的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奪人的光芒。
陸晚瑤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僵硬的嘴角牽扯了一下:「阿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要開玩笑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好不好?」
「你別叫我阿韻!你不配!」
喬韻被冷不丁戳中了痛處,胳膊一伸,冰冷的刀刃直接抵在陸晚瑤的脖子上,一用力,毫不猶豫地劃開一道口子。
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湧出,陸晚瑤疼得悶哼一聲,身子緊緊蜷縮在一起。
喬韻卻像是衝破鐵籠的野獸一般,一把拽住她的頭髮逼她抬起頭,「要不是你,慕言丞就是我的了,這陸家也是我的!陸晚瑤,你該死!你們全家都該死!」
嗜血又癲狂的表情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子一般,將平日里溫柔大方的形象全然顛覆,令人膽寒。
陸晚瑤從沒見過這樣的她,驚懼地往後縮了縮,「阿韻,你這是怎麼了?」
「你居然問我怎麼了?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喬韻陡然加重了力道,一把將她揪到自己身邊,咬牙切齒道:「這麼多年來我在你家寄人籬下,同樣是人,憑什麼你有爸媽疼愛我卻沒有?這是你命好,我無話可說。」
「可是你為什麼連我最愛的男人都要搶?要不是你的出現,我才是慕言丞的女朋友!我喜歡他十年了!你們該死,你們都該死!」
陸晚瑤被她拽得頭皮發麻,憤怒的氣焰在胸腔內不斷翻滾,怒極反笑:「我爸媽好心收留你,到頭來你卻這麼說他們!慕言丞他也自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你,就算沒有我,他也不會是你的。」
「你給我閉嘴!」
喬韻嘶吼一聲,在她後背狠狠刺了一刀。
陸晚瑤身子一晃,潺潺的血液從後背湧出,眉心狠狠擰在一起,喉嚨一動,腥甜的血液從嘴裡噴出。
喬韻仰起頭志得意滿地輕笑幾聲,握著沾滿血跡的尖刀在她的臉上不停地比劃著。
「只要你死了,我就一定能讓他愛上我!擋了我的路,你就會比你那個植物人爸爸下場更慘,你還不知道,這件事也是我做的吧?哈哈哈……」
什麼?!
竟然是她害的爸爸!
「你卑鄙!」
「啪——」
陸晚瑤被她一個耳光扇倒在地,身上的衣服和周圍的地板,都被鮮血染紅。
她兇狠的抬眸,「喬韻,活該沒人要你!當初我們就不該心軟,把你這個禍害帶進門!」
「給我去死!」
喬韻氣急敗壞地沖了上來。
她手起刀落,陸晚瑤身上就布滿了傷口,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就像一個慘敗不堪的破娃娃。
黯淡的雙眸看著天花板,身體不停地抽搐著,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喬韻得意又瘋癲的站了起來,隨手將匕首扔在陸晚瑤臉上:「把她帶到焚場燒了,不要留下痕迹。」
那些人應了一聲,像是抬死豬一般,將陸晚瑤揪了起來,從後門拖了出去。
陸晚瑤拚命睜大眼睛,盯著那道越來越模糊的身影,死死握緊了那把匕首。
大火燃起的時候,一股冷風颳了過來。那些人瑟縮著肩膀,焦灼不安地等待著。
煙霧瀰漫下,本以為已經沒氣的陸晚瑤卻突地爬了起來,晃晃悠悠地飄了起來,粗戾的喘氣聲直擊人的頭皮。
「鬼啊——」
有人回頭看了一眼,被嚇得雙腿發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們……償命……」她嘶啞的聲音配著模糊不清的一張血臉,恐怖至極。
「真的有鬼——快跑啊——」
那些人連滾帶爬地衝出了焚場。
陸晚瑤踉踉蹌蹌的用盡最後一口力氣爬出了這個墳場,徹底昏迷了過去。
……
五年後。
國內,慕言丞和喬韻的結婚典禮上,司儀正要發問的時候,一個面容艷麗的女人突然挽著寒氏集團總裁寒雋熙的胳膊走進宴會廳。
在她出現的那一瞬間,慕言丞的眼底便掀起濃烈的波瀾。
他帶著五年來從未有過的急切心情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握住那個女人的手,不顧場合,二話不說,直接吻了下去。
五年了,他找了她整整五年。現在,她終於回來了。
女人心尖一抖,不顧一切地將他推開:「慕先生,請您自重!」
堅決冷厲的語氣當中帶著濃重的怒意,他都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怎麼還敢這麼對自己!
慕言丞面容緊繃:「陸晚瑤,你是我老婆!」
「我不是!」女人咬了咬唇,起身就要走,「看來這場婚禮不歡迎賓客祝福。」
男人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抵在牆角:「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不把事情說清楚,你覺得你走得了嗎?嗯?」
女人臉色冷下來,拚命掙扎著。
她掙扎得越厲害,男人手上的力道越重,目光就越狠戾。
情急之下,她只能咬著牙關摘掉了墨鏡:「看清楚了,我這張臉到底是不是陸晚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