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反而教材
輕車熟路,榮安然需要的,只是時間,雖然光暗之力分解、吸收起來比較慢,但只要時間足夠,就會水到渠成。
榮安然根據以前的經驗,計劃用兩到三年時間去完成,但沒想到,他僅僅只用了三個月就徹底完成了吸收。
四米直徑的虛丹,已經變成了半深灰、半乳白的顏色。
按總體計算,榮安然的虛丹,已經充實了三分之二。
才僅僅是三分之二嗎?看來,接下來應該去吸收太陰與太陽之力了。
榮安然知道,光暗之力,其實就是太陰與太陽之力,榮安然還沒有嘗試過進入太空,哦--太空是科學界的提法,修真界,應該叫太虛,也就是什麼都沒有的地方。
不過,現在不急,自己剛剛吸收了那麼多的光暗之力,需要熟識,需要適應,這也是一種消化,這一種形式的消化,其實也就是紅塵歷練。
該到了卻塵緣的時候了!
榮安然希望回玉冰郡,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那兒有他的老師,有他的叔叔,還有他的生母,他要去了卻塵緣,然後,安心地離開地球,去尋找父親。
與喬玫媚、李佳音、景瑤瑩之間,應該產生了朦朧的愛情,但榮安然卻無法肯定,他總覺得自己不可能這麼貪心,不可能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想著缸里,這不是戀愛,這是亂愛!
知道自己搞不清自己心的歸屬,榮安然乾脆放棄。
情,本來就是一種緣,她們三個人,都已經擁有了修鍊神念的方法,李佳音與景瑤瑩應該沒有問題了,如果喬玫媚沒有悟性……
一想到喬玫媚,榮安然就感到心痛,那可是與自己擁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本來,應該是自己孩子的媽媽,沒想到……
孩子沒了,這一種與孩子的血緣也隨之消失,如果她再沒有悟性,那與她之間的緣,也只能盡於此了,這是緣,也是命!
也就是因為喬玫媚,榮安然才產生了儘快離開的念頭。
父親走的時候,榮安然想儘快去找父親,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榮安然這種迫切的心理,已以慢慢淡了下來,他知道魂魄的壽命無限,只要不是魂飛魄散。
神念力的加強,魂魄中的記憶,就不容易消散;只要記憶不散,無論變成什麼人,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她們也一樣。
自從知道喬玫媚打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榮安然不希望在結下這種血緣,他不想再有太多的遺憾與心痛!
至於與她們之間的情緣,那就聽天由命吧!
榮安然細細地把接下來要走的路想了一遍,回到了中州。
「二位首長爺爺,外敵暫時消停,但物必自腐而後蟲生!」
「呵呵,小安然那,醫學上,生理病變是很正常的事,但雖然內因是變化的根據,但如果沒有變化的條件……」
「我明白,二位爺爺,是這樣的,如果沒有了外因條件,那有的病,是可以痊癒的,我知道怎麼做了!」
他們沒有明確地提起談論的話題,但三人心知肚明。
「二位首長爺爺……」榮安然取出自己的五光星星:「這顆星星,應該易主了,五行衛隊已經有好多人有能力佩戴了,我也應該放下這付擔子了。」
「這代表著華夏--」一號首長有些不舍地笑道:「你就帶著留個紀念吧,走的時候,別忘了與我們說一聲!」
「小安然,你對五行隊還有什麼想法?」二號首長問。
「弓摩涯資質有限,他的極限就是五行境,憑他對華夏的忠誠與他的資歷還有總體指揮能力,由他負責五行隊最好。」
「那……花青銘呢?」
要知道,花青銘的成就最高。
「能進入五行隊的人,從來不會追求名利,除了對華夏的忠誠之外,就是探索無上的『道』。弓摩涯能長期駐守華夏……至於花青銘以及其他資質潛力更好的,他們都會求道……」
「所以,他們的任務就是,在離開之前,尋找並培養自己的接班人!」
「嗯,這我們就放心了!」一號首長笑道:「華夏出了你們榮家父子,真是萬民之福。」
「沒有你們,我們父子不可能有條件去求道,你們才是華夏之幸!」
「呵呵,小安然,別說得那麼沉重,告訴我,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一號早就看出榮安然的心思!
「二位爺爺……我……」
「說吧--呵呵!」
「能不能特赦喬玫媚……就是那個……」
「行了,我們知道她!」一號首長揮了揮手,把甘先騏叫了進來:「去給喬玫媚辦一張特赦令!」
「謝謝二位爺爺!」
「呵呵,不用謝,就算我們不出手,你也有辦法,你也是為了維護華夏的法律,再說了,就憑你對華夏的貢獻,與此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二號首長笑道。
「首長,請讓花青銘跟著我,外因,我來處理,讓他們生個小病,回他們自己的國家就行了,至於已經腐化了蛀蟲,就由他交給地方上的華夏安全局。」
「嗯,行,讓花青銘和弓摩涯到這兒來!」
二位首長的辦公室,是讓榮安然唯一不設防的地方。
隨著二號首長的話音落下,榮安然才發現,這兒的暗衛,早已換成了五行隊的人。這讓榮安然本來思考的如何保證二位首長安全的問題,得到了徹底的解決。
「弓摩涯同志,你們的榮隊長推薦你來接替他的隊長職務,你有什麼想法?」二號首長弓摩涯與花青銘到來之際,直接問道。
「隊……隊長,你要走了嗎?」弓摩涯有些驚慌。
「回答首長的問題!」榮安然眉頭一皺:「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忘記你是華夏衛士,是軍人!」
「是--服從組織安排!」
「嗯,那你回去吧!」
「是……」弓摩涯舉步欲走,終於還是回過頭來看著榮安然:「隊長……」
「去吧,地球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是!」
告別了二位首長,榮安然帶著花青銘第一次老老實實地從大門走出,離開大門百米后,想了想,又慢慢地踱了回來,在內牆牆根坐下,他放開了神識,整個中州的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進入了他的腦海。
花青銘看著根據榮安然念叨而記錄下來的名單,嚇了一跳:「三十四個……」
是的,三十四個,而且級別不低。
「算是好的了,這裡可是政治中心,他們來了八十二個,這麼多年,在中州只收買了十九個,華夏的風氣,是前所未有的好呀!」榮安然由衷地讚歎:「你把這份名單直接交給首長吧,三十六個州,夠我們忙的!」
在花青銘轉身的同時,外資廣安公司的副總,正在召開記者招待會,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幾句,突然,手中的講話稿飛落到了地上,緊接著,氣喘加劇,嘴角歪斜……
島國智川公司的華夏負責人正光著身子,撐著雙手,雙手肘部以下,雙腳膝蓋以下突然失去了知覺,「嘭」地一聲,鼻子與額頭與身下的小情人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正在發嗲的小情人「啊」的一聲,被活活砸暈了過去……
利堅帝國駐華夏武官,正走在湖邊,與一個黃皮膚的人,低聲說著什麼,雙眼不停地注意著四周,腰椎突然一麻,雙腿無力,「轟」地一聲,一頭扎進了湖裡……
看到榮安然站起身來,花青銘淡淡一笑:「就倆個,出於首長的意料之外!」
「嗯,這就好,我們走吧!」
給衛兵回了個禮,榮安然帶著花青銘,消失在門外的人流中。
「心結需要解開,而不是忍!」邁步中,榮安然輕聲說道:「你應該解開所有的心結,這就是歷練的目的!」
「嗯!」
與榮安然在一起,花青銘一直以來,說的只是這個「嗯」字,從他驚喜的臉上,不難看出,他的收穫不少。
說話間,榮安然突然感覺到身邊一道人影閃過,十字路口,一輛小車壓著實線,緊急煞車,剛才從榮安然身邊飛過去的那道身影的頭,正好輕輕地貼上了輛車子的保險杠。
「碰瓷!」花青銘下意識道。
「撞人了--」
「我……」小車司機急忙走下車子,見榮安然過來,他漲紅著臉:「我……綠燈了,前面那輛車不走……我只好……」他都快哭了。
「我看見了,沒事!」榮安然安慰地拍了拍司機的肩。
只見交警迅速過來,看了看現場,再抬頭看了看,心中有數地來到司機面前:「你強行變道,壓了實線,從現場著,你應該負全責!」對司機,交警有些同情,但還是扣下了駕駛證。
沒辦法,碰瓷的這個傢伙選擇的地方太好了,正好是鏡頭的死角。
「快,快送醫院!」擋住別人的前面那輛車子的駕駛員,也「好心」地把車停在了路邊,「見義勇為」的下來幫忙!
「我看到了全部經過,警察同志,他好象有急事,你能把駕駛證還給他嗎?」
對目光的威脅,榮安然直接無視。
「哦,你是榮先生!」警察向榮安然敬了個禮。
「你是……」榮安然突然想起:這不是很久以前銀行門口值班的那個叫李力軍的交警嗎?他隨之一笑:「李力軍同志,這樣,這個責任我來負,你讓他先走,行不?」
「不行!」趟在地上的年輕人與那個幫忙的駕駛員異口同聲道。
「私了,你們要多少錢?」
「五百,最少五百!」幫忙的駕駛員說!
「不行,我的頭好痛,可能是腦震蕩了,起碼得一千!」趟在地上的叫道。
「嗯,不算多,我給你!」榮安然掏出錢來……
「這……這怎麼行……」明明知道一千元太多了,但畢竟人家幫著付錢了事,就算榮安然是個托,他也只好認了,因為,他真的有事:「這錢,還是我來出吧!」
「李力軍同志,其實他沒有錯,你就把駕駛證還給他吧!」榮安然說完,再次輕輕拍了拍肇事司機的肩,在他耳邊說道:「你去吧,我的錢,他們沒那麼好拿,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肇事司機終於明白他碰到好人了,接過李力軍遞迴來的駕駛證,感激之餘,深深地向榮安然鞠了一個躬,他真的有事,否則,他不會走。
榮安然把錢塞到躺在地上的那個小青年的手裡后,他才慢慢騰騰地爬了起來,一手扶頭,裝作非常疼痛的樣子,一瘸一拐地朝「好心人」的車子走去。
花青銘一聲不吭,他知道榮安然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怎麼樣?」榮安然好心地走上前去……
「啊喲--痛,算他走運,碰到你這麼一個好心人,他是你的朋友?」
「呵呵--」榮安然答非所問道:「你知道黑夜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的嗎?」
「什麼意思?」兩個碰瓷的臉色一變,目露凶光。
「你信不信報應?」
「哈哈哈哈哈哈!」倆人一對視,輕蔑地看著榮安然:「報應?老子就是吃這碗飯的,你又能怎麼樣?想把錢要回去?你敢嗎?」
「我沒有要回錢的意思,我只想希望你們做一件事!」
「什麼事?」只要不把錢要回去,聽聽他有什麼花樣也無妨。
「當報應來到的時候,希望你們把曾經做地的虧心事,都告訴別人,勸勸別人再也別做虧心事了,行不?」
「放屁!下次你別讓我們碰到!」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應該送他們法辦的!」花青銘道。
「法律的主罰太輕了,罰點兒款,拘留幾天,這不夠,你應該知道碰瓷的影響多壞,壞到沒人敢做好事!」榮安然道。
「你看這年青人多聰明?他都計算到車子正好碰上他……這樣的人,如果犯罪,非常可怕!我要讓他們永遠靠輪椅度日,讓他們以身賜教,作為反面教材,為他們曾經犯下的錯贖罪。」
「如果聰明的人,不走正道,只會給華夏抹黑!」
花青銘雖然有些不忍,但卻覺得榮安然做得沒錯,把他們關進拘留所,是一種浪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律」,這應該就是隊長的「律」了吧?
接下來我們會碰到什麼事?隊長又會怎麼處理?
花青銘非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