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二章 真實的背後
而此時姜瑤還在不關心任何事的往口裡送著酒水,倒是夢桃對著蘭芝問著:「你倒是說啊,你家娘娘怎麼了?」
「娘娘,她被婉貴妃灌了砒霜,借口調走了張院士,如今……如今,奴婢沒了法子,所以來求娘娘。」
姜瑤一聽這話,立刻錯愕了一聲,她趕緊站起身子往鍾壹宮而去,一聲淡藍色的衣衫飄逸的像一隻冰藍色飛舞的蝴蝶。
當她跑進鍾壹宮的時候,正看見椅子上坐著傲然的婉貴妃,而地上則是倒地的孟洄,她身子一抽一抽著,嘴角還帶著黑血。
「你做什麼!」
姜瑤怒吼著,趕緊跑過去,從地上摟抱著孟洄,可是她來的太晚了,孟洄只是嘴巴一張想說些什麼。
姜瑤將耳朵湊道孟洄的耳邊,可是只說出來兩個字:「孌男……不是皇上……」
於是身子已經軟了下去,眼睛沒有閉上就已經沒了氣息。
頓時蘭芝哭的跪了下去,姜瑤的心也被砸的很痛。
此時的婉貴妃,手裡拿著詔書,立刻扔給嘉秀道:「念給她聽聽。」
嘉秀一個得意的作揖,將詔書展開當著眾人的面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歐陽氏婉清柔惠端莊,惠苒識禮,著冊封於皇后,於秋日祭祀之日行冊封禮。」
姜瑤的心頓時被攪的稀巴爛,她想起那個在海棠林許諾給他一切的段景延,親手為她做珠釵,傷的雙手滿是傷痕的他,如今看來不過是諷刺一場……
「那你為何要毒害夙妃,你以為你有了詔書就能穩坐后位了?」
婉貴妃輕聲一笑,從椅子上站起身道:「你這話可是說錯了,這不是我的旨意。是皇上留不得她了,我啊,也只是過來給她碗砒霜。」
婉貴妃一邊說著一邊鄙夷的眼神看著姜瑤,像是明日就能將砒霜端給姜瑤。
她的手伸過來,就要伸著手撫上姜瑤的臉頰,言語輕柔的道:「你長著這麼好看的臉蛋,就是不知道利用,這才是不自知。」
姜瑤由心而發的憤怒,頓時手立刻抓上了婉貴妃的手,就在她緊握著她的手腕的時候,嘉秀立刻上前驚慌的道:「你幹什麼?告訴你,如今我們婉貴妃娘娘金貴著呢。」
婉貴妃知道姜瑤懂醫術,像是故意要將自己的脈搏漏給姜瑤看,只見姜瑤握著握著,眼眸里出現了慌張,她眼睛頓時紅了起來,眉心也緊皺而起。
「喜脈,原來如此啊。」
於是姜瑤一把甩了她的手腕,她心裡分憤怒到了極點,她沒有任何言語,轉身走出了鍾壹宮,她心裡一遍遍的想著孟洄臨死前的話。
孌男……不是皇上……
她是知道這個東西的,是皇家養的東西,就像帝上曾今養了孌女,而段景延竟然養了孌男。
姜瑤想到這裡頓時渾身發寒,他向著段景延用孌男來對待自己,心裡就一陣陣的惡寒,她抑制不住的噁心,進了太醫院,當著張炎的面配著草藥。
「娘娘,您這是做什麼?是紅花……娘娘,您這要滑胎做什麼……」
姜瑤連稱量都沒有,全部扔進葯鍋中,然後倒入水就熬煮,絲毫不顧及張炎在一旁的詢問,而張炎此時畏懼極了,立刻差人去請了雲袖。
他越是瞧著姜瑤越是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他已經極了的再勸姜瑤,可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熬了半個時辰,姜瑤倒入瓷碗中,端著就走了出去,那一路上她心裡一遍遍的回想著。與段景延在北暝相識的美好,那墓穴里飄逸的男子,那對她充滿情意的男子。
如今變了模樣,當她走到璟賢宮的時候,站阿紫宮門就聽見,裡面段景延的說話聲音,那麼的溫文爾雅,那麼的柔情似水。
「清兒,你這一胎想要皇子還是公主?」
「清兒什麼都喜歡,只要是皇上的,清兒就喜歡。」
段景延將婉貴妃往懷來一攬,姜瑤冷笑一聲,絲毫沒有遲疑的走了進去,站在庭院內道著:「想著皇后如今要將養身子,身子里寒性大,不宜養胎,還是喝了這碗參湯吧。」
婉貴妃略帶著遲疑,而段景延則是無所謂,看也不看姜瑤一眼,斷了葯碗對著婉貴妃道:「這姜昭儀的醫術師傳慕容宸,想必定讓清兒的這一胎安安穩穩的。」
此時的婉貴妃還想說著什麼,可是瞧著段景延也讓他喝,又覺得學醫之人,不會害人,於是接過葯碗一飲而盡。
姜瑤深吸一口氣,眸子緩緩的閉上,只見不多時,耳邊便想起來婉貴妃痛苦的呻吟聲,還有段景延的嘶喊聲:「姜瑤!你做了什麼!」
「孌男的孩子懷著有什麼好,再說婉貴妃就算再保胎也出不了三個月,還不如現在一了百了。」
她嘴角帶著瘋狂的笑意,她知道帝上就在自己的身體里,可是她嘗試著喚醒卻無濟於事。
就在她在婉貴妃痛苦的哀嚎中,睜開眼睛的時候,頓時臉上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而打的人,正是一聲玄衣的段景延。
「啪!」
那一聲清脆至極的耳光聲將姜瑤的心徹底的打碎了,她嘬著嘴裡的鮮血,吞咽了下去,眼神掃著在地上苦苦哀求著口吐鮮血的婉貴妃。
「皇上,是不是也對我用了孌男?」
那種深深的噁心之感,頓時變成了憤怒。
「你就算是想要,朕也不會給你!」
「你的皇后如今懷了孌童的孩子,我這是為皇上著想。」
兩個人各執著言辭,爭論不休著,就在此時虎將走了進來說道:「皇上,北暝南詔發動了邊境的進攻,雷剎國一百五十萬兵馬斬斷了虛清的邊境,只攻西龍淵城未來……總共有三百萬兵馬,我……我西蟠一百二十萬,何以抵擋?」
一向鎮定自如若的虎將,此時卻身子抖得厲害,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股絕望的感覺,這是力量的壓制,無論什麼樣的防守都毫無意義。
「朕問你,你還要不要離開朕?」
姜瑤聽著如今西蟠面臨的境遇即使一陣笑意,她嘴角漸漸擴大著:「皇上,這天下變了,徹底的變了,已經不屬於帝上,不屬於你了……」
「朕問你,你要不要離開朕?朕絲毫不在意著天下姓什麼!」
而姜瑤則對著段景延道:「你一向就是這般的將我看作是找職責來,揮之則去,今日這就是西蟠要付出的代價。」
「代價?朕為你付出的代價,你看到了嗎?你是不知道有多苦是嗎?那你就去親自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