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寺堂姐祁憶之

福德寺堂姐祁憶之

過了幾日,祁憶雪來到尚書府時傅雙卿正在用飯

「表妹,我邀請了堂姐明日去福德寺上香,到時你和我一塊去。」

「好,表姐用過午飯了嗎」

「還沒呢,剛收到堂姐回的帖子我就來找你了」

「半夏,添副碗筷」

不一會兒半夏就拿了副碗筷來給祁憶雪添了飯。

祁憶雪一邊拿起筷子一邊說「福德寺不是很近,我們的在那過夜,你得和姨母他們說一下,明個早上我們出發,和堂姐直接在福德寺碰面。你看如何。」

「我沒意見表姐安排便是。」

「行那就這麼定了,我和母親說了今天住你這,明天和你一起去福德寺拜拜。」

「好,頭幾日世子送你回去姨母可有說什麼。」

「別跟我提那個世子,簡直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祁憶雪一想起那人的言語就有些氣惱

傅雙卿笑笑「世子如何讓你這般?」

祁憶雪面漏苦相「好卿卿不說他了好不好」

「那好吧」

「不過我今日聽爹爹哥哥說最近聖上的病好像嚴重了。」

「嗯,前天聖上身體不太好,太醫院接連守了兩日才有所好轉,朝中此時怕也是劍拔弩張的局勢,左相一派小動作不斷,西面又面臨戰事,這種表面的平和恐怕維持不了多久了。」

「我聽說五皇子最近納了個側妃,好像是個提督的嫡次女。」

傅雙卿聽著皺了皺眉「看來聖上這次病倒,有些人急了。」

「這些事對我我倒是沒什麼,你這不是個三皇子得了賜婚,相當於綁在一起了,三皇子好你才能好。」祁憶雪嘆口氣「現在想來其實嫁給尋常人家挺好的,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不用理這些朝堂之事,現在有些理解你當初了」

「表姐何時也開始傷春悲秋了。」

「也不是就是感覺沒以前活的開心了,整天不是這事就是那事,好多都要去考慮。」

「很長大了,總會離開父母的庇佑獨自生活有這樣那樣的煩惱。所以才會懷念曾年少無知時。」

傅雙卿抬手理了理袖擺繼續道「不過也不必心煩,事情總會過去的。」

「你還真是豁達,你就不怕到時候出事」

「怕有沒有用,自古成王敗寇,拼盡全力了,輸了贏了不悔就好。」

「不過想來你和三皇子都是聰明人,定是會好好的」

「那就借表姐吉言了,不過這次出去后你恐怕是成婚前都不太能出門了。」

「嗯,母親說了這次回去了就呆在家裡好好秀嫁衣,別出門了。你的嫁衣開始秀了嗎?」

傅雙卿無奈抬眼看了看祁憶雪「表姐我不會女紅」

「不會也得意思意思秀個扣子什麼的,圖個吉利」

「知道了,到時我一定親手縫個扣子上去。」

翌日兩人早早起來梳洗一番,乘著馬車往福德寺去。

馬車裡

「表妹,我們到福德寺還得兩個時辰,我們打會兒葉子牌吧。」

「我不會打葉子牌」

"你不會打葉子牌,那表妹閑暇時都怎麼打發時間啊?"祁憶雪雙手托腮,看著傅雙卿

傅雙卿拿起一側小几上茶杯,喝了口茶水."我平日都是看醫書打發時間的."

祁憶雪看著傅雙卿直搖頭「你整天整天的看醫書就不會無聊嗎?就沒有什麼喜歡玩的。」

傅雙卿看著祁憶雪笑了一下「不會無聊,以前在荊州我和半夏經常出去遊玩採藥,去了好多地方,看了許多美景吃了許多民間小食。只是來了京城不便出去了。」

祁憶雪眼中流露出羨慕「原來你以前的生活這麼多姿多彩啊,你出門姨夫他們怎麼會同意的,還以為你是乖乖女呢?」

「我習武輕功甚好,半夏是同我一塊學的,一開始父親會派護衛跟隨,近幾年都是我和半夏兩個人出去,父親在教育子女方面一向開明。」

祁憶雪嘆氣「姨夫真好,我連京城都沒走全」

傅雙卿看著祁憶雪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我也是因為身在荊州才自在些,京城規矩多權貴多各方關係複雜交錯,確實不宜經常出門。」

「確實,反正還得時間能到,我來教你打葉子牌。」說著便拿出牌開始講解

傅雙卿學的快玩了兩把便會了,兩人玩的津津有趣。

一個時辰后坐在車外的半夏轉頭拉開車門「姑娘福德寺到了」說著伸手扶著傅雙卿祁憶雪下了車。

傅雙卿看了看周圍,這福德寺景緻很是清幽。

「表妹,我們進去吧堂姐應該到了。」祁憶雪伸手拉了拉還在看景的傅雙卿

傅雙卿收回目光看向祁憶雪「好,走吧」

進了福德寺得大門,便有小僧前來,雙手合十「我彌陀佛」

祁憶雪學著小僧雙手合十「我彌陀佛這位小師傅,我們要去大佛堂上香。」

「幾位施主請隨我來」小僧帶幾人來到大佛堂。

「幾位施主大佛堂到了,小僧告退。」

「多謝小僧」謝過小僧並沒有進佛堂,而是向旁便的亭子走去,還未走進便看到亭子里一個年輕夫人,站了起來,往這邊迎來。

走進「憶雪,想必這就是卿卿了吧。」年輕夫人微笑著看向傅雙卿

傅雙卿回以微笑「尚書夫人」年輕夫人便是祁憶之兵部尚書獨孤遠的妻子

「不必如此見外,隨著憶雪叫我堂姐,或者隨著三皇子叫……」

「堂姐」傅雙卿聽到三皇子便記起,祁憶之的夫君獨孤遠乃是輔國公府的,是皇后的侄子,個三皇子可以說是表兄弟。

祁憶雪看了看兩人「堂姐」

「好了不打趣了,我跟僧人定好了留宿的廂房,我帶你們過去」祁憶之牽著兩人的手往住宿的地方走去

「堂姐以前經常來這裡?」傅雙卿見祁憶之一路走著很熟的樣子問道

「幾乎每年都會來這裡燒香拜一拜。你們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福德寺的齋飯還不錯,在京中也很有名,正好今日中午你們可以嘗嘗。」

祁憶雪聽了有些疑惑「我在也自小在京城長大的,怎麼沒聽說過這福德寺得齋飯好吃」

祁憶之笑著看了看祁憶雪「你一向不關心這方面,就算聽到都不會記得如何會知道。到了,這處院子有有兩間房,左邊的那個是套間,你們兩個住。我住右邊那間,你們先放下東西,休息一會兒,過會兒我讓人叫你們用飯」

「嗯」傅雙卿和祁憶雪點頭進了房間,半夏開始放東西。

「半夏,先把床鋪打理一下,我要睡會兒。」

「卿卿,你要睡覺那我和你一塊睡會,這一早上的馬車顛簸的還挺累的。」

「嗯」

傅雙卿祁憶雪躺上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醒來時已經快晌午,兩人剛梳洗整理好,祁憶之的丫鬟便過來通知用飯了。

兩人整理好去了祁憶之的房間。剛進房間就聞到了香味兒,走到桌子前坐下。

祁憶雪招呼著「快嘗嘗吧,看看合不合口味。」

傅雙卿夾了面前的素豆腐,入口滑嫩,味道雖然清淡卻不寡淡,別有一番風味。「確實不錯,口感味道都很特別。」

「想不到著福德寺得伙房師傅手藝還真不錯。」祁憶雪點頭說著

飯後三人坐在小廳

「堂姐把手給我,我幫你診診脈。」

祁憶之伸出手傅雙卿搭上脈搏,過了一會兒,「另一隻手」祁憶之配合的伸出另一隻手給傅雙卿診脈,見傅雙卿一直沒說話

祁憶之有些著急「可是有什麼不妥」

傅雙卿放下手看著祁憶之微笑著說「堂姐不必焦急,只是一些小問題,堂姐之前流產沒有調養好,身子寒,加上憂思過重,所以才不易受孕。我給你寫幾個葯膳。」

「不用喝葯嗎?」祁憶之問

「不用,是葯三分毒,加之堂姐之前喝了不少的葯,有些滯留體內,還需要排出,把身子里的寒去了,再換另外的葯膳調理溫養。不過堂姐也要把心放寬不然憂思過重不利於受孕。」

「要多久能調理好」祁憶之整理好衣袖問傅雙卿

「我給你的葯膳方子按時先吃半個月,到時我在給你診脈,只要按時吃,放寬心,半個月就可以換藥膳方子了。這段時間要少操勞,少思慮。」傅雙卿回道

「你說我之前吃的葯滯留體內是怎麼回事」

傅雙卿一邊寫葯膳方子一邊說道「堂姐之前應該換過好多方子的葯,人身體能吸收的有限,有些藥物並不會克化,是葯三分毒,吸收不掉毒性便會就在體內。這個只要一段時間不吃藥,喝水走動便會一點一點排除體外。」

傅雙卿寫完放下筆,遞給祁憶之「半個月後表姐安排時間到時告知我,我再去給你診脈。」

祁憶之接過「好好,你是不知這麼多年我吃了一副又一副的葯,可就是沒效果我是真的著急,有擔心是不是自己已經不會懷了。」

「堂姐之前的大夫給你吃的葯都是溫補的葯,你身子寒,寒不去再補都沒有用,母親相當於是孩子的房子,母親身體寒孩子怎麼會存活。」

祁憶雪在一旁說「堂姐卿卿說的有道理,你一定放寬心好好聽卿卿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的」

祁憶之聽了傅雙卿的解釋釋然了很多心情也輕鬆了許多「我聽卿卿的」臉上漏出輕鬆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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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卿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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