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一個吻
電視太上,攝像頭不斷的拉近,吳越甚至能看到父母的表情。
低沉著頭,面無表情,嘴巴緊緊的閉著,顯然十分痛苦,但二老都不願意叫喊。
「砰!!」
吳越一拳就砸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登時將茶几砸蹋了。這巨大的響動把穆芷嬈嚇了一跳。
吳越霍然起身,捏著拳頭,仰天大吼:「姚青龍!!我要殺了你!!」說著就要往出走。穆芷嬈見狀,一把就將吳越抓住了。「吳越,不行,現在不行!!」
儘管穆芷嬈這麼說著,吳越卻完全聽不進去了,作為一個孝順的兒子,看到父母竟然被姚青龍懸挂在青龍大廈的頂端,他不能忍,他一刻也不能忍,憤怒已經充斥著他的胸膛,他要找姚青龍拚命。
而穆芷嬈要比此時的吳越冷靜的多,他知道如果如果吳越去了,必然是一條死路。
吳越咬著牙,「別管我!!」他一把將穆芷嬈的胳膊甩開,就往出走。
然而穆芷嬈怎麼肯放開吳越,「吳越,你冷靜點,你冷靜點!」說著她直接將吳越從後背抱住了。
吳越一愣。
穆芷嬈緊急的抓著他「你不能去,你去就是送死。姚青龍為什麼這麼做,你不知道嗎?他就是想勾引去送死啊!」穆芷嬈還是抓著吳越。
吳越捏著拳頭,牙齒咬的格格響。
「你要是去,正中了他們的奸計!」穆芷嬈跑到吳越身前,面對著他,「如果你死了,你父母也活不了!」
吳越站著,低垂著頭,他的眼淚流了出來。
此時,電視台上播出了吳越父母的信息,還有一個路人採訪,「她們已經掛在這兒有一個小時多了,我一個小時前就已經看到了,當時我報了警,但不知道怎麼的,警察去了,轉了一圈又走了……」
吳越聽到這個路人採訪說的話,再次忍不住。「不,我要去,就算死,我也要去!」
然而,就在吳越打算撥開穆芷嬈,一人前往的時候。
穆芷嬈卻忽然抱住他,然後一口直接吻了上來。
穆芷嬈軟軟的嘴唇和他的嘴唇相接,吳越頓時如同觸電了一樣,僵直著不敢動彈了。他從沒想過穆芷嬈會親吻他。更沒想到會在這種時間、這種場合。
吳越就像個傻子一樣站著,獃獃的站著。
而穆芷嬈則親吻著他的嘴唇,是那麼認真,那麼投入。
吳越終於也有了反應,他扶起穆芷嬈的頭,吻了她一下。
一分鐘后,兩人停止了下來。
吳越沒有更進一步,穆芷嬈也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別去,我求你了,真的不要去。」穆芷嬈看著吳越。「他們就是在激怒你,勾引去送死。而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
吳越捏著拳頭,靜靜的聽著穆芷嬈說話。他清楚,穆芷嬈說的是對的,穆芷嬈為了讓他冷靜下來,不惜親吻他。
然而,這親吻,真的就沒有感情嗎?
吳越不知道,也不想深入的猜測,因為現在不是時候。
十多秒之後。
「謝謝。」吳越直直的看著穆芷嬈,「謝謝你。」
看著吳越真誠的眼睛,穆芷嬈反倒有些害羞了,她微微低頭,避開吳越的眼睛,深吸一口氣。
就在穆芷嬈沉默的時候,吳越忽然湊過去,在穆芷嬈臉上親了一口。
穆芷嬈一愣。
親完之後,吳越緩緩的離開她的臉,兩人近在咫尺的對視著。
一秒,兩秒,三秒。
吳越放開穆芷嬈,目光中的溫柔散去,重新變得堅毅,瞳孔中的光澤也帶著無比的怒火,然後轉身,快速的回到房間里繼續煉藥了。
為了早日能夠報仇,吳越必須儘早煉出血域金剛丸。
……
……
天空昏黃,橘黃色的太陽在陰沉的黑雲上散發著最後的餘暉。
一架快速飛機在黑暗的雲朵上竄行著,避開一道道隱藏在黑色陰雲里的閃電。
這架飛機在雲層上空飛行了十多個小時,開始降落。
龐大的飛機漸漸穿破在下方厚重的雲層,翻滾的雲朵被飛機刺開后,從舷窗里,能看佇立在海邊的龐大建築群,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建築,和碧波萬頃的海洋,白的亮眼的沙灘,共同構成了一副絢麗的畫面。
飛機也終於抵達了目的地,海天市。
這是一座超級大都市,也是東部沿海G省的省會,和新市比,就是大山和小山包的差別,新市在海天市面前,只是一個落後地區而已。飛機降落在高樓林立的繁華市區中間,伴隨著飛機降落的,還有姚青龍升起的心。
他這次長途飛行,來到海天市,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
在一眾小弟的保護下,姚青龍下了飛機,整了整自己的西裝,坐進了早已經等候著的高級轎車裡。
轎車在海天市的高樓大廈間狂奔,一路穿過繁華的城市,直達了海天市邊緣的一座風景優美的小山,這座小山是屬於私人資產的,小山的花團錦簇中,建有一座豪華的別墅。
而在進別墅的路上,到處都是一層層的關卡,每過一道關卡,都需要出示證件。
直到抵達別墅門口的時候,才有兩個黑衣人站著迎接姚青龍。
姚青龍整了整衣服,這倆個人上開就是給他搜身,搜身完畢確認沒有武器之後,才帶著他進入別墅內。
這別墅內部裝修的並不豪華,而是以簡約為主,到處都是簡單的白色和黑色,看著十分清爽。姚青龍知道,這正是這間別墅主人的風格,簡單,內斂,卻大氣。
走到別墅大廳的時候,一個穿著西裝的老者負手而立,站在台階上,看著姚青龍走過來。
「盧老,您好啊。」姚青龍見到這個老人,立刻臉上擠出一絲微笑,笑著朝老者打招呼。
但老者似乎並沒有那麼熱情,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對姚青龍說道:「姚會長辛苦,來,上面座,喝茶。」
姚青龍點點頭,儘管他在新市是一方霸主,但在這裡,他還是有些小心謹慎,或者說有些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