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統啟動
「別怕，又不用你們出手，看著就行。」
說著，趙文舉沿著一條稀疏的小徑，大步向西走去。
順著因果之線的指引，步行十五里后，就是一個寨子，傍山而立。
一條石子鋪就的山坡直通山寨的大門，山坡上也沒有樹，視野很開闊，一眼望去就是大約十米高的柵欄，等粗的樹榦綁在一起，大門開著，連個守衛也沒有。
他們也不需要守衛，這深山裡，哪個不開眼的回來找三林寨的麻煩呢？
方圓二十里全是孱弱的農民，一個蠻人能打五個。
近年，只要派人去附近的村莊喊出三林寨的旗號，那些衛國來的人就會乖乖的把糧食和牲畜送上，比他們以前打獵都舒服的多。
三林寨是後來取的名字，因為三個當家的都姓林，其實當家的名字也是後來用衛國的文字起的，他們原來也不叫這個。
巫祭說以後會有跟衛國打交道的地方，要學衛國的文字，否則有殺身之禍。他們便學了，也起了衛國的名字。
三個當家的分別叫林中風、林中石、林中火。
此時大當家林中風正在客廳喝茶，直愣愣的看著地上磚石與磚石之間的縫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當家的，漢人，有三個漢人進來了！」
一個小嘍啰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邊跑邊沖他喊著。看手底下人這個樣子，大當家便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以搶劫為生，用漢人的話來說，他們是土匪，是野蠻人。
雖然現在三林寨統治著方圓二十里的區域，每個季度周圍的漢人都要老老實實的被他們劫掠，奉上糧食和牲畜，他們看上去作威作福，但是大當家知道，漢人實際上看不起他們，哪怕是那些小村子裡面種地的農民。
那些農民在等，等衛國的邊境線往南推進，只要衛人的軍隊過來，他們擋不住，甚至族裡的賢者也擋不住，一旦戰敗，他們就要淪為漢人的奴隸，從人上人變成下等人。
小嘍啰並不需要考慮這些，但是他不行，他是大當家的，幾十上百個兄弟靠他吃飯。
所以林中風從巫祭那裡問來了大衛的情況，按照大衛軍隊的做法開始操練寨里的兄弟，為此他還在寨里空出了一大片地作為演武場，甚至他像初戀情人一樣密存了大半輩子的武學秘籍都傳授給了信得過的幾個兄弟。
事實證明，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幾個漢人進來就大呼小叫的，要是真有大衛的軍隊過來，這幫嘍啰不得匍匐千里，引頸受戮？
「慌什麼？漢人進來，趕出去就是了！」
三林寨在此地已積威近十年，只要不是大衛的正規軍，他什麼都不怕。
「寨主，好威風啊！」
話音未落，客廳的大門便被推開，一個身著深青色武士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大當家的看著進來的男人，怒氣反而消了下去。不是他的操練沒用，而是來人太強了。
既然人走到了這裡，就是底下的人擋不住了，如果能攔住，來人會在廳前等，然後又小廝通知他，或者下面的人試探了來意之後直接趕出去。
「你膽子很大嘛，知道你的面前是誰嗎？」
大當家的站了起來，順手拿起身邊的一根齊眉棍，走了下去。
「我面前的是誰呢？」
趙文舉笑了笑，也向前走了一步，直視著眼前這個高大威猛的蠻人。
林中風之所以是大當家，因為他是寨中的最高武力。年輕時師從村裡的賢者。
賢者也稱巫祭、長者，擁有先祖傳承的智慧，知識淵博。一身棍法就是那時習得，據傳是從大衛那邊傳來的武學。
儘管不是什麼高深的東西，但三十多年浸淫下，足以讓他在普通蠻人內稱霸，無有敵手。
他要用他浸淫三十年的武道讓眼前的人明白，他是誰！
拳怕少壯！棍怕老狼！
年近四十的大當家一出手，棍勢如過山之風，轉眼間就逼到了趙文舉身前。
「你面前的是方圓二十里的統治者，三林寨的大當家！」
林中風的棍法從巫祭那裡習得，還有配套的行氣法。巫祭和他是多年的朋友，一起撒尿和泥的交情。交給他的已經是巫祭知道的最適合林中風的武學。在大衛那邊算是二流，取侵掠如風的意境，很適合他的習性，雷厲風行。
這「林中風」的名字，就是從武學上取的字。
蠻人與漢人不同，沒有漢人的文化熏陶，很容易見標而忘本。打熬力氣是練武的基礎，但行氣才是武學的核心。
大當家的見棍法套路容易練習，增長武力的速度也快，便勤勉持之。而行氣法，苦熬冥想，見效慢不說，中斷時間一長，就有可能前功盡棄，早早放棄了。
這棍子一出，看上去聲勢烜赫，不過外榮內敗，對上趙文舉這種一流好手，半步超凡的存在，與雜兵無異。
趙文舉不緊不慢的向右側賣出一步，避開了當頭一棒，也侵入了漫天棍影之中。
隨風步！
來自武風盛行的大衛西疆，漢人、西域人、戎人混雜之地，傳承上百年的大風碑的招牌武學，向蠻人展示一門武學真正的威力。
在棍影中如閑庭漫步！毫釐之間，躲過林中風所有的攻擊。
老趙甚至欺近了敵人身邊寸許之地，將頭深入大當家耳旁。
「你老了！」
一探手，取了敵人的齊眉棍，而後一掌打在大當家的後背，順勢一推把他按在了地上。
趙文舉用棍子抵住林中風的後頸，環顧了一周。
場面一片寂靜，只有大當家的粗重的喘息聲。
趙巳已經呆住，王萍臉上掛著淺笑，寨中的小嘍啰茫然無措。
距離大當家的自爆身份，時間只過去了一分鐘不到，武者之間的勝負已然分出。
「大當家的，您介紹了自己，按照禮節，我也將向您介紹一下，我是誰！」
話沒說完，客廳的後門被打開，一個身體健碩的男人沖了進來，後面跟了一隊人，十幾個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