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啊,替摯愛守身如玉呢
「王導,還喝不喝?」虞清搖晃著手中空了的酒瓶,看向身側禿頂的中年男人。
藝術創造者在創造美妙劇情的時候總要捨棄些東西,比如,頭髮。
王導話都說不出來了,趴在桌子上就像頭得了豬瘟的豬。
虞清俯身聽著他的醉話,就聽王導說著,「睡…睡…睡仙女……」
「睡鳳姐去吧腦殘。」
酒瓶重重的朝著桌子上一砸,沒醉的人生怕她那酒瓶砸在了王導腦袋上。
那可不是普通的腦門兒,那是禿了的腦門兒,象徵的是藝術。
虞清站起身走出了包廂,脊背挺的筆直。
如果阮秋在這裡的話就會知道虞清已經是喝醉了。
放在往常,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在導演面前爆粗說這樣的話。
她是不合乎常理的人,但是更是絕對冷靜的。
虞清沉默著去了廁所,她進來之前特地看了一下門上的標誌。
穿著裙子的,是女廁。
站在盥洗盆前,鏡子裡面的女人面色桃紅。那雙眸子水霧朦朧,比之前多了幾分無法言喻的誘惑。
大概就是桃子熟了的模樣,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涼水朝著臉上沖了上去,她也懶得管自己是不是化了妝。
耳後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然後就是女人的嬌哭。
「老闆!我只是不小心坐到郁言深的大腿上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別開我…」
「我是在他腿上多停了幾秒,但是他可是郁言深,誰不想攀上他?」
「其實我覺得郁言深已經對我感興趣了,我今天特地化了和唐藝很像的妝,他看了我好幾眼…」
唐藝——
四年前她離開的時候還沒這一號人。
郁言深的新歡?
虞清的動作頓了頓。
是新歡也正常,都四年了,她沒男人不代表他沒女人。
雖然她也曾希望在她離開后,他日夜痛苦不能寐。
但是到最後聽到他的名字出現在國際日報上,她也能面不改色朝著阮秋說一句年少有為郁總真厲害。
等女人的聲音小了下去,她才抬眸,抽紙擦了擦臉上的水。
透過鏡子看向角落裡的女人,是那個坐大腿的沒錯。
應該是主動上去坐大腿被男人給推開了?郁言深的眼光應該沒這麼差,推開也正常。
忽然,女人猛地朝著虞清看了一眼,「聽牆角聽上癮了?」
「耳朵長在人身上,」虞清冷冷地開了口,「你喊的就差讓郁言深本人聽到了,你是想看看他對你到底感不感興趣?」
婉兒的面色一燥,郁言深當然對她沒興趣,她就是想不被開在老闆面前撒個謊而已。
「你也認識郁言深?」她從牆角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虞清,目光在她上身多停頓了幾秒,眼底流出似嫉的神色。
半響,她才嗤了一聲,「他看不上我,更看不上你!人家的摯愛出國治病去了,他啊,替摯愛守身如玉呢。」
虞清漠然的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面上毫無波瀾。
半響,她轉身,將擦手巾摔在了婉兒臉上。
「別說郁言深看不上你,我也覺得你的智商全塞胸口了,腦子裡塞的就剩下男人女人那一套了?」
「你說的這些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