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好久不見
夜晚的風在廣場上漸漸升起,悠然的小提琴聲縈繞在每一個路人的耳畔,所有人的目光也放在了這個穿著棕色風衣男人的身上。
在廣場上彈奏的那個身影聽到這如此契合自己曲子的提琴聲,身體微微震了一下,她很想回過頭去看一看這個拉琴的人是誰,可是她又不願意這美好的曲子因為自己而被打斷。
她繼續彈奏著。
圍觀的路人見到這一幕,頓時被這相得映彰的兩種樂器聲所吸引,駐足在原地聆聽。
「他們好像並不認識,可為什麼這個先生可以跟著感覺來演奏出這樣每秒的音樂。」
隨後一個穿著黑色長西裝外套的男人解釋道:「只能說這個先生是個宗師級別的音樂家,他理解到了曲子,心中就會有相應的曲子出現。」
男人的眼中帶著一股非常崇敬。
兩段旋律似乎聽起來並沒有太多讓人情緒非常高漲的點,可是卻有一種讓人沉浸在旋律中的魔力。
經過這幾年的沉澱,葉尋的自我風格早已經換了模式,以前的他可以即興表演出像《命運的怒吼》那樣令人震撼的曲子,現在的他卻多了一分恬靜。
如果以前的葉尋如同暴風雨一般的狂亂,現在的葉尋便成為了山間最自由的那一條源遠流長的溪流。
隨著曲子的旋律慢了下來,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兩人都放下了自己的手。
片刻后,廣場上響起了眾人的掌聲。
「我竟然站在這裡聽完了,這首曲子實在是太獨特了,我甚至能感覺到曲子內的畫面。」
「原來有很多大師都是隱藏在鬧市的,這兩位絕對不比一些成名的音樂家差。」
「不,他們很厲害,他們就是非常優秀的音樂家。」
曲子彈奏完后,兩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坐在鋼琴前的女人全身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而站在後方的男人只是微微笑著。
兩人似乎達到了非常微妙的平衡。
從帽子下方望去,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女人的臉頰上滑落一滴眼淚。
「好久不見。」
「你……你怎麼能夠彈奏出這麼合我風格的曲子?」女人的聲音有些低沉,柔弱的讓人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憐惜。
葉尋看著女人的背影,聲音有些顫抖,「我比你更了解你的曲子。」
女人的背影顫抖的更厲害了,她的後背微微側了側,她想要轉過身來,可是她卻克制了自己的動作。
這個微小的動作根本逃不了葉尋的眼睛,葉尋心中一酸。
「你是我遇到過最自負的人。」女人背對著葉尋,語氣帶著幾分很奇怪的味道,似乎是責怪,但好像也不是。
葉尋笑了笑,道:「這首曲子好歹也有一半是我的功勞,不是嗎?」
「那又怎樣呢?這個曲子現在已經不屬於你了。」
葉尋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換了一個話題,「為什麼不轉過身來見我?」
女人的身體一凝,語氣竟帶著一絲哽咽,「你覺得我還有勇氣來面對你嗎?」
葉尋只是來到女人的身旁,一把扯住她的衣袖,「跟我走!」
女人本來想拒絕,可是葉尋的話裡帶著一股讓人不可置疑的態度,她最終還是拗不過葉尋,只能跟著葉尋。
這一路上,女人一直拉著帽子躲在葉尋的身後,儘力不讓別人看到自己。
最後葉尋帶著她來到一家酒店的房間。
葉尋將大門緊緊關上。
看著這一幕,安言的心中有些忐忑,臉色微紅,「葉尋……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葉尋脫下外套,笑道:「怎麼害怕了?」
安言頓時一挺胸,十分不服氣道:「我怕什麼,現在我就是一個醜八怪,你現在可是東方顏值天花板,就算怎樣我又不吃虧,我是害怕你把我腎給淘了。」
「你腦袋想什麼呢?現在總可以見我了吧?安言」葉尋笑了笑道。
安言的雙手一直在衣服上不斷上下揉捏,最終還是取下了自己帽子。
隨著帽子的取下,一頭長發隨意的搭落在肩上,臉蛋依舊漂亮,只是那大大小小的疤痕異常醒目。
如此完美的一張臉上,這樣的疤痕讓人都不禁懷疑是不是上天的妒忌。
安言慢慢抬起頭,她終於願意用自己這幅面容來面對葉尋,或許說,在這個世界上,葉尋是她唯一有勇氣能夠面對的人。
可是不知為何,安言依然流下了淚。
「葉尋,我是不是很難看。」
葉尋心中一軟,來到安言身前蹲下,輕輕撫著她的臉,搖著頭笑道:「不,你很漂亮,永遠都是。」
「你就不用再騙我了。」安言微微搖頭,雖然心中一暖,但是對於她來說,臉上的傷疤是永遠也觸摸不了的痛。
就在安言愣神的片刻,葉尋瞬間將藍色的藥劑倒入了安言的嘴裡,並且強迫著安言喝下了藥劑。
安言一不注意,嘴裡就被葉尋灌入了奇怪的液體,那液體的味道十分奇怪,黏黏稠稠的,還帶著一股非常奇怪的腥味,就好像某種金屬的味道。
安言剛想吐出來,就聽見葉尋的呵斥。
「喝下去!」
安言看著一臉嚴肅的葉尋,脖子上微微一動,還是將這味道奇怪的液體喝了下去。
安言瞬間覺得整個口腔里都帶著一股很是不舒服的味道,最後問道:「葉尋,你給我倒的什麼東西啊?」
葉尋開玩笑道:「春藥。」
「呸,沒個正形。」安言嬌嗔了一句。
可是過了片刻之後,安言竟然真的感覺到臉上火燒火辣的,似乎有一股奇異的觸感在自己的臉龐轉動,酥酥麻麻的。
酥酥麻麻之後又帶著一股溫熱,剛開始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不適應,可是後來又覺得極其舒服,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做著按摩一般。
這股溫熱的力量隨即又從臉上傳到整個身體。
幾分鐘后,那溫熱的灼熱感在全身遍布,安言的全身此刻緋紅一片。
葉尋看著安言的情況,心中不免有些擔心,因為他也不了解這個藥劑具體的藥效,葉尋連忙上千扶著安言,問道:「安言,你這沒事吧?」
安言叮嚀了一聲,那種全身酥麻的感覺只有她能體會,但是她又不確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能在葉尋的胸膛前不安的掙扎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