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張 離別
鐵匠鋪門口,倪信、靳昌以及綠蘿在依依惜別,倪信一身青衣長衫,加上他健碩的身材和他那光亮的光頭,倒是別有一番氣質。
綠蘿依舊哭的像個淚人一般,不過與綠蘿不同的是,倪信和靳昌二人雖然有些不舍,但是沒有太過悲傷。
經過昨天一晚的討論,倪信和靳昌已經商量好了,既然倪信已經踏入修行,那麼便不急著回鄉陽縣,靳昌給他在門派時的師兄修書一封,想讓師兄安排倪信進入門派修鍊,至於成與不成那就說不好了。
至於鄉陽縣的方向,靳昌負責打探,約定若是倪信三年不給鐵匠鋪來信,估摸著就是掛了,靳昌就帶著綠蘿直赴鄉陽縣,替倪信給他老母養老送終。
這本就是最好的結果,也沒有什麼傷感的,倒是倪信不得不對靳昌刮目相看,不僅是他盡在門派還有人脈,更重要的是他答應倪信幫忙侍奉母親,這一點倪信之前是真的沒有想到。
安慰了一陣綠蘿之後,倪信也踏上了他修仙問道之路的第一步,青衣長衫的倪信背著包袱,腰間挎著靳昌耗費一天的時間給他打出的長劍,向著成橋鎮門口走去。
成橋鎮的門口,唐裊冰與七八名少年站在一旁,唐裊冰一言不發的看著鐵匠鋪的方向,
雖然唐裊冰一言不發,但是周圍的少年卻一個個義憤填膺的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倪信這小子今天走了,不能放過他,盡然敢對裊冰動手,今天定然要讓他吃夠了教訓」
「就是就是,一個鐵匠鋪的學徒而已,身份低下,也敢對對裊冰動手,也就是唐掌柜仁義,不然就讓他們鐵匠鋪全部滾蛋」
「今天若是不好好教訓一般,讓他知道知道成橋鎮誰說的算」
「聽說倪信的力氣很大的,要是.....要是我們打不過怎麼辦」
這名少年的話剛出來,便引來好幾道同仇敵愾的目光,嚇得他趕緊縮了縮腦袋。
「他力氣大又如何,我們這幫人的父輩,代表著大部分成橋鎮有頭有臉的人物,他還敢還手不成」
說話的功夫,倪信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線,看著倪信的光頭,眾人先是一愣,緊接著爆發齣劇烈的響聲,更有少年笑的彎下腰,拍著腿指著倪信說道:「倪信,你不會認了你那師傅當了乾爹了吧」
倪信眯著眼睛看著說話的那名少年,他知道這是泰元樓王掌柜的獨子,王掌柜娶了三房媳婦,但是卻只生了這一個兒子,平日里對這個兒子寶貝的緊。
今天的唐裊冰可是真打得一手好算盤啊,這裡站著的每個人父輩都在成橋鎮屬於的德高望重的人物。
若是平時,倪信還真不敢動他,這裡七八個人,自己打不過不說,打了也不好交代。
但是今天自己要走了,若是他再不知深淺,那麼真得好好教訓教訓他,有什麼事讓他們去找靳昌去算去,到時候靳昌有再大的火也找不到他。
而且最多也就是和靳昌發發牢騷,成橋鎮就這麼一家鐵匠鋪,他們若是真敢趕走靳昌,那以後出門可真得小心點了。
見倪信不說話,幾個少年更是往前走了幾步,就要準備動手了,這時候一直一言不發的唐裊冰攔住了眾人,然後拍了拍倪信的肩膀,扭捏的說道:
「倪...倪信,雖然我和你一直不對付,但是你出門在外,可不能弱了我們成橋鎮的名頭」
唐裊冰話剛說完,後邊的少年們就炸鍋了
「唐裊冰,你什麼意思,投敵了是不是」
「他算個什麼東西,他能代表成橋鎮嘛」
說著說著,就開始有幾個人開始推搡起唐裊冰來。
倪信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唐裊冰的舉動還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過看樣子他現在有些吃不消啊,若是一會挨打的時候,倒是可以幫上他一把,這小子已經又一陣沒去鐵匠鋪鬧了,還別說,還真有些懷念呢。
就在倪信想的真出神的時候,唐裊冰一下被推倒在地,而那些少年也顯然被這一幕嚇到了,他們說歸說,但是可沒有想過打唐裊冰,唐裊冰和倪信不同,倪信不過是一個學徒,但是唐裊冰卻是唐掌柜實打實的兒子。
唐裊冰的起身撲了撲身上的土后也不在乎,沖著眾人說道:「各位,無論如何,倪信今日也要走了,平日里大家也沒有什麼恩怨,大家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才看不慣倪信」
「今日大家給我一個面子,讓我處理如何」
唐裊冰說完,雖然這群少年面色都有些不爽,但是卻沒有出聲,顯然是同意了唐裊冰的話。
唐裊冰走到一旁,牽了一匹馬後把韁繩得給倪信:
「這匹馬,算是我成橋鎮的父老鄉親們送給你的禮物,你這次出去若是被我知道若了我成橋鎮的名頭,我定然饒不了你。」
說完還重重的錘了倪信胸脯一拳,說道:「這一拳是報你當初打我之仇,從今以後我們只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這一拳對現在的倪信根本沒什麼感覺,但是倪信還是假裝退後了一步,畢竟既然唐裊冰決定一笑泯恩仇,他也不能太落人家面子不是。
有道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倪信接過韁繩,對著唐裊冰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重重的拍了拍唐裊冰的肩膀,向眾人揮手報別之後向著城門口走去。
唐裊冰疼的咧了咧嘴,就知道,倪信這小子蔫壞,這兩下拍的他肩膀現在都抬不起來了。
倪信走出了城門口后,從懷裡掏出一頂帽子帶上后,跳到馬上,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