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做的過多便適得其反

乾嘉紫禁城，大明宮中，宇文桀正跟漢陽王宇文常信對坐著下棋，旁邊金色香爐里縷縷香氣飄散到大殿中，宇文桀手持黑子，再只須一子圍困的白子就再也逆盤不了，這時，宦官總管高舍人進來稟報。

「啟稟皇上，小莊子回來啦。」

「噢？」

懶散清寒的聲響傳來，高舍人不禁地打了個寒戰，更是加恭謹地低下頭。自聖上還是皇太子時，他便在跟前侍奉，十年有餘，自認對聖上的性情非常解。

孰料，自聖上登基以來，性情越來越讓人摸不清了，他雖對聖上一片赤誠，可每每面對聖上晦黯不明的態度時，就感覺自個兒的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隨時都有丟掉命的可能。

「皇叔你輸了。」

宇文桀擱下最終一枚決勝負的黑子，冰寒孤傲的雙眸中沒一絲溫度，嘴角揚著勝券在攥的輕笑，起身拍平黃袍上的褶子，言行舉止間布滿了霸氣跟貴氣。

漢陽王但笑不語，跟宇文桀下棋以來，他從沒贏過，輸贏在他心中早已不要緊了，重要的是他這侄兒心有宏圖，是個可以帶領乾嘉走上盛世的聖上。

「皇叔，你說那丫頭聽見了寡人的諭旨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呢？寡人好奇的很呢。」

「皇上，有些事情做的過多了會適的其反的。」漢陽王悠閑地撫著青須，一副看大戲的樣態。

「適的其反……宣小莊子進來。」

「是。」高舍人附聲步出殿外，傳召小莊子入殿。

不到片刻，小莊子伴隨著高舍人的步子弓著身子進入殿中，但見他恭謹地跪在地下，等待著天子的問訊。好長時間，才傳來冷漠的聲音，俯首把在中山郡公府宣旨諸人的表情全都一一稟告清晰。

宇文桀揮了揮手，示意小莊子退下，原先沒溫度的雙眼此刻更是顯冷寒。

「這小妮子是愈來愈要寡人捉摸不透了，你說是不是皇叔。」

漢陽王仍舊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對宇文桀的問話，不作任何的回應。

「莫非真的適的其反了？」懶散清寒的聲響長長在大殿當中揮散不去……

在往後的歲月中，宇文桀每每想到今日的諭旨都會恨的牙痒痒，自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同胞兄妹二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忿忿不平的容敬德寬慰好，把父親母親送回棠梨館后，同胞兄妹二人才相攜離去。

直到看不見二人的身形，容敬德才遣退了屋兒中的僕從，攙扶成氏往內間步去。

夫婦二人相偎在羅漢床上，成氏溫暖的指頭撫上容敬德的太陽穴上，輕輕揉捏，為他驅趕疲勞。

容敬德舒坦地合上眼，享受著這獨有的溫儂鄉。

夫婦成婚十四載，感情十多年如一日。成氏為人婦這麼多年，雖已是兩個兒女的娘，仍舊純凈的像沒出閣的女子似的，待容敬德如初。

容敬德有時便在想，能娶到溫儂純良的成氏是他容敬德這一生中做的最為正確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