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軟禁

太後宮內，慕容燁已經端坐在太后床邊。袁嬤嬤給慕容燁起了一杯新茶后就走了出去。

太後半躺在床榻上，眼睛低垂，半眯著眼睛，也不說話。

慕容燁輕抿一口茶水后先問道：「母后，您身體可好些了，朕這兩天有些忙，所以才沒來看您。」

太后一方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錶情。慕容燁看后便欲起身離開。這時候太后慢慢開了口：「怎麼，皇上這就要走嗎。我這宮殿現在你還來不得了，還是你那皇后對我有意見。這麼多天連請安的規矩都忘了么。」

慕容燁聽後轉身繼續坐在了床邊：「母后，朕這幾天確實有公務在身，您也知道，其他四國可謂是虎視眈眈，最近邊界上也有些動蕩，所以才無法來向您請安的。」

太后支起了身體，冷笑一聲：「皇上，你忙我知道，可是以前你再忙，也都會來我這宮中坐一會兒。可是自打你與這皇后成了婚，還真是應了民間那句話有了媳婦忘了娘啊。如果今天不是我稱病，還說要廢了你那惡毒不知禮術的皇后你可會來我這宮裡。」

慕容燁嘆了一口氣看向太后：「母親，你怎麼能這麼說夕兒呢，您不是一直希望我早日成婚，現如今成混了，您倒又不高興了。夕兒她出生右相府，再怎麼也是相府中人，那秦淮昌自然也不會讓不知禮數的女兒進宮不是。還有廢后之事，母后這顆不敢亂說。如今我與夕兒帝后之禮已成，這才沒過幾日，您就要傳出廢后的言論，此話真的被宮外百姓知道會如何。想必母后也是清楚的。」

太后也看著慕容燁，隨即繼續冷冷自嘲道：「想我花氏哺育皇上這麼多年，為了讓你登上皇位雖在這明眼看不見血腥的後宮，也是經歷了一番腥風血雨。現如今你翅膀硬了，又成了家，也就不必再把我這母後放在眼裡了不是。我且問你一句，這幾天你的皇后在哪，其他兩宮可是每天按時來我這宮裡請安，暫不說她們虛情假意、阿諛奉承也罷，至少在這點上我這太后是挑不出刺來。」

慢慢挪下床的太后，站起身：「燁兒，你也是在這宮裡長大的，這後宮里有多少冤魂，難道你不知道么？對你那皇后我現在明白的告訴你，母后不喜歡她，但是我還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也算是給你點面子。若她明日再不來這宮裡給我請安，那麼我們這赤焰國的中宮皇后恐怕她的讓賢。人言可畏你知道么？你可知周宣妃和蕭美人怎麼說你那個皇后的。魅惑皇上、獨承盛寵。堪稱妖媚之女。我若再不管管，她豈不是要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慕容燁聽后，有些懊惱的站了起來：「母后，你怎麼能聽那兩個人的話，她們是什麼人您還不知道么，整天妖言惑眾，唯恐天下不亂的惡毒心思。說夕兒惡毒，倒不如再說她們自己。」隨後慕容燁給太后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太后：「母后，我實話給您講，夕兒是回家探望她的母親去了，您也知道婚前夕兒一直在這宮中，所以在大婚之前朕就已經下了旨允許她婚後回右相府陪她母親一段時間。您要說她失禮，那就是她走之前，沒有向您老請安，這確實是她的不對，這點我先替她向母后賠不是，等她回來一定親自來宮裡向您請罪可好。」

太後接過慕容燁的茶但並沒有飲用，只是端著茶杯嘆了口氣：「燁兒，給母后說句實話，如果這莫雨柔還活著，你可願廢了這中宮皇后。其實現在想想，那莫雨柔也沒什麼不好，當年是母后太固執了。」說著眼睛盯著慕容燁：「原本母后以為這莫雨柔真的死了，見燁兒為她傷心多年，自然希望皇上能儘快從情殤中走出來。可是你現在這個皇后我確覺得還不如莫雨柔，所以母后就像問你一句，假如莫雨柔還活著你會如何？」

慕容燁沒想到太后在這時提及了莫雨柔，內心雖然有了一些波瀾，但是言語上還是淡若清風：「母后，這個時候為何提起往事，不是都已經確定了柔兒已死。難道死人還能起死回生不成，所以您那假如和如果根本就不會成立。」

太后聽完笑笑：「我既然這麼說，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麼，皇上如果想知道的話，必須今晚去趟翠福宮。莫雨柔或許真的沒死。聽說周太傅之女為博你的歡心跳了一曲《霓裳羽衣舞》，那神韻可是像極了一個人。皇上難道就不想了解更多。」

慕容燁聽完太后這一些言語直接冷冷回復道：「母后，翠福宮在我眼裡只是一個擺設而已，它的存在你難道還不懂么，難道您還要和那宮裡的人一起興風作浪不成。柔兒之事若她真活著，我自會查清楚，但是這後宮當家主母是皇后。皇后金冊在夕兒手上。所以母后這後宮您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太后臉色已經有些蒼白，跌跌撞撞坐在了床邊，悲怨之聲而起：「慕容燁，我可是你的母后，你今天膽敢如此對我說話。難道母后不是為了你好，莫雨柔心性柔弱、又單純善良和你現在的皇後秦靈夕比起來，我是覺得她才是我們赤焰國真正需要的皇后。母后這是在幫你呀。」

慕容燁的臉色已然更加難看，說話口氣也變得更加無情：「母后，我說了柔兒的事情朕自會查實，其他的事情母后也不必再操心。這後宮有皇后。您就好好做太后就好。」說完又閉著眼掃視了一眼太后緩緩說道：「母后，既然您最近身體不適，那就一月之內在這宮中靜養吧，免得其他濁氣上了您的康體。」

太后直接氣了吼道：「你，你這是要將我軟禁么，你你」太后說這話的時候，慕容燁已經轉身離開。太后看的只是一道冷冽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