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找套套
第262章找套套
「衛民,過來,我和你爸,有事兒要跟你談。」政委說。
聶衛民哦了一聲,回頭見劉小紅的臉都羞紅了,故意磨磨蹭蹭,替她把扣子系好了,才說:「先不要走,等著我,咱倆一起出去。」
聶工經過,劉小紅叫了聲爸,聶工點了點頭,張政委趕忙說:「咱們衛星通信組,這幾年王思甜可是主力幹將,唉……」這個唉,聽起來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啊。
「你媽和衛星,衛疆他們都在外面等著你們呢,收拾好了就早點出去。」聶工囑咐說。
兒媳婦啊,英姿飈爽的女軍官。
聶工看兒子那淘氣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的替他欣慰。能娶這麼個家屬,他的造化。
航天中心總部,相較於聶工73年和82年來的時候,可以說,一年又一年迅猛的誇大著,又變化著。
73年來那會兒回收衛星,聶工是緊急出差,聶衛民還是個小孩子呢,現在已經是這兒的主力機械工程師了。
「前兩天北京送來內參,我看那情況,蘇國的解體就在這一兩年內,這一兩年,美國會一直盯著蘇國,咱們得爭取,把咱們的空間站在這個檔口建好,為載人航天打下基礎。」張政委說。
聶工不算他們內部人員,但是,畢竟他現在是院士,在物理和數學方面都有很深的研究,而從63年開始的航天工業,那是在人聶工的見證下,逐漸發展起來的。
「當初第一批航天員選撥的時候,我就在現場,那批航天員都跟我一樣年齡,沒想到過了將近三十年,我們的航天業,依然在跌跌撞撞的摸索之中。」聶工說。
張政委比聶工還年青著十歲呢,是胡軒昂的學生,十年前才從404調到航天中心。回頭看著衛民,他說:「一代又一代,總有一代年青人,能幫咱們圓夢太空的。」
聶衛民著急著呢。
他們的研究中心是全封閉的,平常頂多能和家屬通個電話,訴訴衷腸,這四年都沒見面了,他現在只想找個地兒,開個房間洗個澡,再把家屬親個夠。
多敗興啊,這倆人把他喊出來,倒是講起大道理來了。
「爸,政委,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懂,真的。我們要為了理想而奮鬥,要為了航天業拋頭顱灑熱血,不過今天的政治課講到這兒就截止了,成嗎,我們放假了,我現在得出去,就這樣,再見。」聶衛民說著,敬了個禮,轉身就準備要走。
「衛民,領導有事要跟你談。」聶工又把兒子給喊住。
好吧,他是特驕傲自己這兒子。
但是吧,上班時間,樓梯間里摟摟抱抱也就算了,你看他猴急的樣子。
張政委倒是比較理解聶衛民的心情,但是也說:「就幾句話,談完你就走,但是,這話咱們必須得談。」
……
「什麼,賀軍強現在打算回國,加入我們載人航天工程小組,但是,他不想團隊里有劉小紅,這叫什麼話,300人的載人航天團隊里,有我就得有劉小紅,如果沒有劉小紅,我也不幹了。」聶衛民說。
張政委好心好意的勸聶衛民呢:「等到各項目組合體,你們同是在航天中心工作,把王思甜轉到後勤上,我會出面給你們分房子,你們一樣上班下班,聶衛民,咱們現在必須把賀軍強爭取回來,而他呢,就一個要求,不想王思甜在自己的的團隊里,這有什麼啊。」
聶衛民早就聽說賀軍強在美國工作了幾年,頻頻給領導拋橄欖枝,說要回來報效祖國呢。
可是,他要回來,居然提這麼個怪異的條件,這也太過分了吧。
「我不同意,我和我家屬分居整整四年,我跟你說張政委,從汽體推進器到數據感測器,再到發動機,沒有我,這個工程時限得再增加兩年,而我就說句實話,我只為了早點見家屬,才沒日沒夜拚命的,你現在說我跟我家屬無法在一塊兒工作,我說不出別的來,但我覺得,我的工作熱情肯定會降低,這是我無法自我控制的。」
「衛民。」聶工向來是個沉靜內斂的人,沒發現四年不見,兒子脾氣怎麼就躁成這樣了。
這樣,讓他很下不來台啊。
張政委誰敢得罪,也不敢得罪幹活兒的啊,還在追著聶衛民勸呢:「衛星通信控制系通,也會有從國外來的新人頂上來,你們兩口子都在一個團隊,這在紀律中本來就是不允許的,好嗎,體諒一下組織,賀軍強那個人材,咱們非要不可。而現在又是航天業的歷史轉折點,你不能因為個人意氣,就置組織的榮譽於不顧。」
「我家屬就是我組織,我沒有你們上一輩人那麼崇高的,愛國情懷,我只想和我家屬一起工作,就這樣。」聶衛民說。
像他們做科研的,壓力大,上班時間長,耗腦子,時間長了,我難免就會變的很焦躁。
看他走遠,張政委還想追呢,聶工趕忙把張政委拉住了:「算了,我來說服他吧。」
這邊,劉小紅先聶衛民一步,已經出廠區,進冬風賓館了。
就在賓館的大院里,陳麗娜他們坐在槐樹下納涼,等四年沒見的聶衛民兩口子呢。
「媽。衛星,哇,衛星,你是怎麼變的這麼白的,你這皮膚,可羨慕死嫂子了。」劉小紅說著,就去捏衛星白白的小臉蛋兒了。
衛星啪的一聲,把傘打開了,一臉的生無可戀:「因為有個媽媽整天盯著我,出太陽得打傘,不出太陽,太陽就在雲里呢,會把我晒黑的,所以,也必須塗防晒霜。」
她學陳麗娜說話,學的惟妙惟肖的。
「那是當然,你是我陳麗娜生的,小時候黑一點無所謂,都十四歲的大姑娘了,我最不喜歡聽的,就是有人說,我閨女長的沒我漂亮。我喜歡聽別人說,哇,這是你閨女啊,陳麗娜,她比你還漂亮。」
衛星一臉的生無可戀呢,有個自戀的媽媽,真煩啊。
陳麗娜還想等等衛民呢,不過劉小紅已經來了,做為婆婆,總不能表現的厚此薄彼吧。
「走,聽說組織給咱們批了特豪華的大房間,上樓,咱享受去。」陳麗娜說。
到了冬風市,她才知道,聶工也在冬風市了。
聶衛民所有的科研成果,要經多方論證,而聶工,正是組織請來的,專家團隊中的一員,所以,這一趟探親之旅,航天中心會報銷所有的費用。
「哇,牛肉醬,媽,我最愛吃這個了,不過現在不行,我得攢著,進單位了以後再吃。」劉小紅抱著一罐罐的牛肉醬,簡直跟摟著寶似的。
陳麗娜仔細看劉小紅,倒也沒晒黑,就是瘦了好多,看著,好像比當初走的時候還高了一些。
人家航天中心內部的賓館,基本是用來接待家屬和領導的,所以你甭看沙漠里一座小城,賓館又舒服又乾淨,關鍵是人也特別少,特別特別的安靜。
陳小姐不比當年,躺那兒都能睡著覺的時候了,摸了一把床很舒適,覺得不錯,就準備去看看衛疆和鄧淳倆,看他倆的屋子裡,還有啥缺的東西沒。
結果,她剛一出門,就碰見一個挺面熟的姑娘。
姑娘也是經過走廊,站住頓了頓,彎腰叫了聲:「陳阿姨好。」
陳麗娜一時想不起來她是誰,轉身就往對面的房間里去了。
「媽。」突然,外面有人帶著喜悅的喊了一聲。
「大哥,你怎麼這麼瘦啊。」鄧淳正在往電視上裝遊戲呢,一看見聶衛民,遊戲一扔,直接就跑出來了。
陳麗娜回頭一看,也笑了:「衛民,你爸呢。」
家大業大的,一家人就總湊不到一塊兒。聶衛民揚了揚手,說:「還在跟我們領導談他愛國主義的那一套呢,我懶得聽,提前跑出來了。」
他轉來轉去的,看了盤腿坐在床上玩電腦的衛疆一眼,轉身一晃,跑對面房裡去了。
房裡仨女的,同時轉身,有倆在笑,有一個沒笑,但這仨女的,聶衛民全都認識。
「衛星,是你吧衛星,你怎麼黑起來跟玩兒似的,白起來也跟玩似的。」聶衛民說著,也捏了一下衛星圓圓的小面頰。
小衛星嘟著嘴呢:「討厭,我要變黑,哼。」
「洪九,你什麼時候來的?」聶衛民特戒備的,轉身站到了劉小紅面前,就問說。
剛才陳麗娜在走廊里碰見的,那個看起來特面熟,但一時認不出來的女同志,恰恰就是父母全都坐了牢,現在在秦城望月,自己出國四年的洪九。
洪九說:「賀軍強幫我遞了簡歷,航天中心這邊有工作給我做,我就過來了,正在等著跟領導見面呢。」
她看起來挺滄桑的。
怎麼說呢,同是年齡一樣大的人,聶衛民還是個大小夥子,劉小紅也還是個大姑娘,就洪九,燙過的頭髮漂染過黃色,後面黑的又長出來了,而她皮膚本身不算白,再加上一頭黃髮,瞧著就特別的憔悴。
「要不,你們聊會兒?」劉小紅說。
聶衛民沒讓劉小紅走,卻說:「你在國外的時候,一直有工作嗎,是在通信行業嗎?」
洪九搖頭:「一直在讀書呢,直到半年前,我離婚了,經濟來源也沒了,問了問軍強,他說自己也想回國,我就先他一步,回來了。」
聶衛民有點明白了,劉小紅和洪九,同是學衛星通信的,而劉小紅不論再怎麼樣,沒有出過國,沒有留過學,洪九原來本身有錢,父母出事之後,滯留國外不回來,唯一的出路,也就只有讀書。
好吧,就現在來說,不論她倆能力誰強誰弱,洪九隻憑學歷,就能把劉小紅從載人航天三百人的科研小組裡,給擠出去。
而洪九呢,也沒什麼眼色,畢竟曾經跟聶衛民還談過一段兒嘛,自來熟,抓著他的袖子就說:「因為我爸我媽都在坐牢,還都是貪污罪進去的,我的政審估計很難過,你能幫幫我嗎?」
雙手拍著自己,她說:「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當然,我爸我媽給的錢,我全都上交組織的,衛民,幫幫我吧,好嗎?這份工作對我,非常重要。」
聶衛民說:「我們家人今天也好容易聚一起,有什麼事咱完了再說,好嗎?」
洪九原本,就是個給慣壞了,又情商不高的天真姑娘,這會兒才發現,聶衛民好像挺不歡迎自己的,轉身往外走呢,卻又折了回來:「衛民,真後悔我當初沒聽你的話,我前夫……唉,不提了。」
回頭,聶衛民說:「衛星,去隔壁看看,哥給你帶了好東西呢。」
「啥好東西啊哥,就讓我跟你呆會兒唄。」
衛星好奇的,摸著哥哥的軍裝呢,伸手撫上他肩上的五角星,再摸一摸袖子,哎呀,哥哥本來就長的帥氣,穿上草綠色的軍裝是真帥啊。
「依米花啊,五顏六色的,特漂亮,快看去。」聶衛民說著,就把衛星從屋子裡給搡出去了。
衛星傻呼呼的,蹦蹦跳跳到了對面房間,四處找著呢:「媽,我大哥帶來的依米花呢,有多漂亮啊,快給我看看。」
陳麗娜吧,剛才進賓館房間轉了一圈兒,發現這房間里有好大一個缺點,那就是,沒套子。
她回到自己房裡,心說,哎呀,我是做人婆婆的呀,管年青人那麼多的破事幹嘛啊。
但是,想了半天,還是從包里翻了一盒套子出來,悄悄摸摸的,塞到聶衛民那房間的床上了。
頓了半天,她又把一份《友誼》小報,給放到了桌子上。
好吧,做為一個老母親,陳小姐能幫聶衛民小夫妻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衛星轉了一圈沒找到依米花,再去推大哥的門,好吧,這回大哥直接把門反鎖了,推都推不開。
「洪九怎麼回來啦,而且如果我記得不錯,她學的,也是航電專業吧?」劉小紅說。
聶衛民嗯了一聲:「你的工作,我會幫你留住的。」
「可是,洪九畢竟是從國外回來的,而我們冬風市,航電方面的人缺的真的是太多了,如果她能通得過政審,對於組織和咱們項目組,都會有很大的幫助。」劉小紅說。
「那回發動機送到你們通信組,上面那兩根紅色的控制線是繞成心形的,你猜那是誰繞的?」聶衛民心煩劉小紅說這些沒用的,就把她給壓床上了。
劉小紅能猜不出來嗎:「數據感測器送我們那兒,我們測試的時候,你們沒留密碼,打電話又沒人接,我就猜,是你搞的鬼。」
「咱倆的結婚紀念日啊傻瓜,虧你還要一遍遍的打電話問我。」聶衛民說。
三下五除二,他就把自己的軍裝給扒了,埋頭在家屬脖子里聞了又聞:「好香好香,我估計我爸再過十分鐘就來了,我不洗澡了,你不嫌棄我吧,不嫌棄我又臟又臭吧。」
劉小紅聞著一股汗氣,一本正經說:「不臭不臭,比我養過的小豬崽子香多啦,不過套子,你有套子嗎,咱們要進新項目,我可不能懷孕的。」
聶衛民頓了一頓。
該怎麼跟劉小紅說呢,剛才碰到洪九,絕不是偶然的事兒,賀軍強那個小心眼到極致的傢伙,要回國,要參加他們的團隊,卻用洪九,把劉小紅的名額給頂掉了。
這是擺明了的噁心他,也噁心劉小紅呢。
「哥,哥,你為啥關門啊。」衛星還在外面敲門呢。
鄧淳在那邊喊了:「衛星你個傻丫頭,你給我過來,趕緊給哥捶背來,不準去臊你大哥。」
衛星乖著呢,真的就幫鄧淳捶背去了。
聶衛民爬起來,滿房間的四處找著呢,當然了,賓館的房間,誰會給他放套子啊。
這下可好,都把媳婦兒脫光了,老爹眼看回來,回來肯定要訓他,估計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難道就讓他這麼看著。
劉小紅給他剝光了,跟只小羊羔似的在床上卧著呢,突然一回頭,看大白天的,窗帘都沒拉,一把簾開被子,就鑽進去了。
結果,被窩裡撲的一聲,居然飛出一盒避孕套來。
「乖乖,這賓館是個好地方,埋著寶藏呢。」聶衛民一把抓起套子,也鑽進被窩裡去了。
多不合時宜啊,正在聶衛民激動的拆不開避孕套,連咬帶撕著呢,床頭的電話居然響起來了。
電話響著,聶衛民接起來餵了兩聲,卻沒人答話。
劉小紅推開了聶衛民,指著另一張床上。
那張床上放著個磚頭樣的東西,那是陳麗娜的手機,俗稱大哥大。
聶衛民只看了一眼,啪一聲就給壓掉了。
結果壓掉剛鑽被窩裡,手機又響了,如此執著的,手機不停的響著,聶衛民索性給它拆了電池,又鑽被窩裡了。
「為什麼夜裡給你打電話,你總不接?」親一下,再親一下,哎呀,媳婦兒的小嘴巴就是香啊。
劉小紅說:「我們不像你們,通信行業人材多,競爭壓力大,我晚上得加班學英語,不然,工作會給人頂掉的。」
「英語有我好?好多次我在走廊里等你電話,等到十一二點,你不打來,我就在走廊里坐著讀書。」聶衛民嘆了口氣:「有時候等你一夜都不給我打電話,我就爬到樓頂,看北邊,你們通信組的基地,能看見燈都亮著呢。」
劉小紅說:「我也急啊,可是晚上排隊打電話的人特別特別多,而我們女宿舍是沒裝電話的,我得到男生宿捨去借打電話,總去,不好意思去。」
她掰著聶衛民的臉親了好幾下:「能原諒我了吧,嗯?」
「我什麼時候氣過你?」聶衛民氣喘噓噓的,揚著脖子深吸了口氣,埋頭下去了。
突然,他呼吸粗了,劉小紅呼吸也粗了,倆人抱一塊兒緊挨了一會兒,向來驕傲自信的小孔雀聶衛民不可置信:「不會吧,我不可能這麼菜。」
「大概是你太這段日子太辛苦了,好啦,大白天的,咱起吧,晚上再試,成嗎。」劉小紅趕忙說。
聶衛民當然不行啊:「那怎麼行,四年前我一次至少一兩個小時,這才幾分鐘,你甭告訴我就三分鐘。」好可怕,他才二十五歲啊。
劉小紅看了一下表,趕忙安慰他:「五分鐘,至少有五分鐘呢。」
聶衛民顯然仍然不能接受自己變成了五分鐘先生,愣了一會兒,突然見桌上擺著份報紙呢,報紙最下角登著一段兒:男人陽痿,以及早泄的原因。
他匆匆看了一圈兒,一把就把報紙給揉起來扔地上了:「就是長時間沒有做過的原因,你看,這報紙上寫著呢,男人要長時間不幹這個,時間就會變短的,不行,誰要敢把你弄出三百人小組,誰就是我聶衛民的仇人,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走的。」
外面,聶工剛從航天中心出來,在賓館下了車,剛要邁步入賓館大堂,就聽後面有人喊了一聲:「Mr聶,好久不見呀。」
聶工回頭,就見一個個頭不高的男人,燙著大捲髮,穿著屁丫子都快要露出來的牛仔褲,花襯衣敞了三顆扣子,大墨鏡,打扮的跟前兩年的鄧淳似的,就朝著他走過來了。
「賀敏?」聶工說。
賀敏摘了默鏡,啪一手合上,指著自己身邊一個金髮碧眼的白人老太太說:「Mywife,怎麼樣,漂亮吧,叫聲嫂子。」
聶工嚇的,把眼鏡都摘了:「你確定,這是你的妻子,不是你丈母娘?」
一個特溫柔的白人女性,但只看她臉上的皺紋,至少七十歲不止吧。
在礦區的時候,聶工聽了好多傳言,說賀敏在國外找了個洋人女性結婚了。當時聶工還想,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會願意跟賀敏呢。
沒想到,居然是個看起來又老,又還有幾分羞澀的,白人老奶奶。
聶工都有抑制不住的衝動,想叫一聲:「奶奶好。」
「榮歸故里,報效祖國,軍強啊,學成歸國啦。」賀敏一幅志得意滿的樣子,指著自己的白人妻子說:「你們肯定一直在笑話我,說我逃到資本主義國家享福去了吧,不,我賀敏不是那種人,看吧,資本主義的女人,都叫我給咱們帶回國來了,我就問你,這算不算為國爭光。」
聶工還能說什麼,當然只能是說:「賀敏你真的是,太棒了。不過軍強呢,怎麼沒見他的人影?」
賀敏豎了豎大拇指:「我家軍強那是光榮歸國的科學家,咋能這麼著出場,你且等著吧,他呀,馬上就來了。」
頓了頓,賀敏眼眶都紅了:「你是不知道,我兒子他如今有多優秀,真的。」
老父親的驕傲啊。
聶工也很好奇呢,小時候本本分分,沉默寡言,幾乎從不多話的賀軍強,如今變成什麼樣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