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微笑的「板凳」
()西奧籃球館,坐落於市中區最繁華的地方。在世界上也能算是一流的籃球館,國內里基本再也無法找到一家球館在設施方面能與其媲美的了。只有大賽的時候這家球館才會對外開放。
然而今晚,西奧球館註定是個又是一個不眠夜,無數瘋狂的球迷聚集在這裡。
金都隊,國內一流的籃球俱樂部。今晚是國內聯賽八強的爭奪,西奧球館正是金都的主場。
比賽已經到了第四節了,金都隊完全的壓制了對手,勝利基本已經牢牢的握在了手上了。千萬道的目光,還有攝像頭都對準著場中央。
然而卻沒人會去注意場邊板凳上的一個人,他穿著金都隊的隊服,然而卻異常冷漠的看著場上的一切。
左其,曾經被各大媒體譽為籃球天才,未來的巨星......後來更是收到到金都這樣豪門俱樂部邀請,在無數的光環下,左其加入了金都這個豪門俱樂部。
可是三年過去了,有多少人還記得曾經的那個所謂的籃球天才,未來巨星?大家只知道,金都隊有一個整天坐在板凳上的替補。
金都做為一個豪門俱樂部,自然不缺大牌球員,天才球員。
當時左其做為一個天才,又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自然心中不免有點傲氣,可是這樣其他人自然就不爽了。特別是一些名氣不如左其,但卻是球隊老隊員。
這樣一來,自然就引起了人類七情六慾中的嫉妒。
隊友的排斥,主教練即使是有心培養,左其想要表現自己也是極為不易。
這三年來,雖然一直沒有把左其踢出球隊大名單,但是一個賽季也沒出場過幾次。加上隊友的排擠,就更別提什麼發揮了。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左其的銳氣已經被磨平,七情六慾已經慢慢的被時間削去了一半,球技也有些荒廢了。
要是三年前有人說金都不好啊什麼的,左其肯定二話不說捲起袖子就開打。可是現在......
就算哪天外星人跑來說地球人是豬,左其都是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的確,這個世界本來就很黑暗。
三年的時間,那個血氣方剛的左其不在了。在替補席上的板凳位置上待三年,那種感覺,或許已經找不到詞形容了。
最開始,每次比賽都期待換自己上場的時候。但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
集體榮譽感?左其吐了口唾沫,對於左其來說。金都這個俱樂部垮了,正好可以轉會,反正也是坐板凳,在哪裡坐不是一樣?
當金都隊的對手在第四節一度發飄,差點追上的時候......
全場觀眾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左翼看了看錶,估算著還有多久「下班」。
當金都隊把對手拉開的時候,裁判的黑哨幫助了對手......
全場的人都站起身罵,甚至還出現了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礦泉水瓶。左其又看了看手錶,皺了皺眉,嘴裡不滿的說道:「這樣繼續鬧,又要延遲時間『下班』了。」
賽終哨響,金都隊最後還是贏了。
看著旁邊慶祝的隊友,電視台採訪的記者,華麗的閃光......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切和左其格格不入。
左其帶著一雙墨鏡,拖著身子離開了這與他毫不相關的球場。左其帶著墨鏡不是怕誰認出了他,跑來要簽名的,再說也沒有。而是覺得那些照相機的閃光燈格外的刺眼。
迅速的走到更衣室,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有些厭惡的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隊服,看著因為長期沒怎麼運動過,有些發肉的身體,左其輕輕的嘆了口氣。
「也許我該改行了?」左其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
「就連那些巨星也有過低迷的時期,那時的他們比你還慘,可是他們有放棄過嗎?」一個甜美的聲音傳入左其的耳朵里。
左其緩緩轉過頭,眼神略帶一絲疑惑。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穿著休閑服飾的女孩,隨意披著的頭髮增添了一絲懶洋洋的嫵媚。
儘管只是很隨意的打扮,不過那種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美,無論怎樣扮丑看起來也不會真的就丑了。
左其一個標準的微笑,只是皮動了肉沒動的那種笑:「這是放棄?時間不能改變一切,當然,我也不能。」說完,拿起自己的物品就回家了,沒有再回頭看那女孩一眼。
那裡是球隊的更衣室,那個女孩是怎麼進去的?左其也沒有去多想,反正那些與他無關。也沒有去問,儘管心中有一點點的好奇。
「15歲創下國內三分記錄,17歲奪得某杯賽個人技巧冠軍,20歲的時候被評為年輕球員中最好的PG(控衛)......直到23歲后加盟豪門金都后再也沒有任何成績。」那個年輕的女子看著左其的背影,輕輕的問了一句:「甘心嗎?」
左其身體不由控制的停了一下,沒有回過頭,站在原地好像想說點什麼。頓了頓,還是沒有說,快步的離去了。
看著窗外的風景,左其感到了一絲迷茫。
左其不斷的用右手的食指敲打著方向盤,握著方向盤的手也有些微微的顫抖,搖開了車窗,讓一絲絲冷風帶給自己涼意。
左其又從外衣的內包摸了一根煙,拿出打火機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突然不斷的咳嗽,因為那口煙不小心嗆進了肺里。
a市的夜晚,被燈光照耀的像白天似的。
前方是一個急轉彎,有些心不在焉的左其並沒有特別的去注意。突然一輛裝滿了貨物的大卡車迎著左其的車撞來。
左其拚命的用手打著方向盤,剎車肯定是來不及的了。還好那貨車的司機反應也挺快,而且兩人都很有默契的往不同的方向轉。
悲劇沒有發生,不過左其的那輛限量版的獵豹被刮傷了,修理費足夠讓左其肉疼一陣子。
左其停下了車,不過大貨車的司機並沒有停下,等左其下車的時候那輛大貨車已經不在了。「跑什麼?我又不打算找你賠錢。」左其有些鬱悶的想到。
回想起剛剛的那刻,左其的後背冒起了絲絲的冷汗,要是當時選擇剎車或者與那個司機轉的同一個方向的話,那今天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
而上一刻還在想什麼甘不甘心,要是今晚死了,那可就真不甘心了。
突然左其像是想通什麼似的,嘴角莫名的一笑,坐進了車裡。
那個急轉彎處於市區,所以不少行人都目睹了這驚險的一幕。不過很奇怪的事是,事發之後雙方都沒給行人們圍觀的機會,讓不少圍觀黨群眾大失所望。
曾經的榮耀都去TM的,生命一直在繼續,命運一直在前行。
想通了這一切,左其拿起電話和一個平時關係比較好的隊友通了一個電話。讓他幫自己請個長假,雖然這種事自己說比較好,但是對於一個常年的板凳來說,無所謂了。
踏著輕了許多的腳步走在梯上,摸摸口袋,又沒有帶鑰匙。不過家裡還住著一個「飯客」,所以左其平時也就懶得帶鑰匙了。
敲門敲了好一會,門內才響起一句懶洋洋的聲音:「誰啊?」
「這是我家,你說我是誰?」左其沒好氣的說道。
一道懶散卻有帶有誘惑的聲音出現的左其的耳前:「哎喲,用不用這麼反覆的強調啊,老娘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肯住你家,你不但不感激,還很嫌棄似的。」
左其沒心思和她開玩笑,徑直走進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幾個卧室,寬敞的客廳,廚房什麼的。左其的家也算是比較大的了,畢竟一般都是一個人,而且在這寸土寸金的a市,這麼一個房子簡直是天價。
左其看著凌薇略有些亂的頭髮,沒有化妝的臉蛋,還穿著有些暴露的睡衣,左其有些吃驚的說道:「天啊,你不會是才起床?」
凌薇伸了一個懶腰,跑到左其的身邊,撒嬌般的掛在了左其身上:「嘻嘻,是啊。我還沒吃東西呢,一會你弄宵夜的時候順便把我的一起了。」
左其有個不是很好的習慣,愛吃宵夜。
左其把凌薇趴在自己身上的手搬開,冷冷的說道:「喂,我只是幫你爸爸照顧你在a市的幾個月而已,我們的關係還是劃分清點好。」
然後左其默默的在心裡補上了一句:「其實我也想發生點什麼關係,關鍵是我惹不起你老爸。」
凌薇微眯著眼,不屑的說道:「切,你以為老娘對你有什麼感覺?老娘只是開點朋友間的玩笑罷了,你還真當回事?」
收起冷冷的臉,左其換了一張笑臉說道:「要吃什麼?哥哥我給你弄去。」
雖然凌薇這幾個月對左其的脾氣也比較熟悉了,但是凌薇永遠無法從左其的面部表情來判斷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就像剛剛凌薇靠過來時,左其雖然冷著一張臉,但心裡已經心花怒放了。
就像剛剛左其笑著說去幫凌薇弄吃的時候,此時左其的心裡卻有一股異常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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