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偷學驚雷掌
「噗」的一聲,蘇重的臉上被鮮血渲染,他大罵一句,道:「真是晦氣!」
那名恐怖的男子已經氣絕身亡,蘇重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拿下,男子一死,他馬上就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高大的書架之中。
幻象已破,蘇重這次並沒有去書架上翻看,而是走到了另一邊往四樓走的樓梯口看了一眼標識。
上面寫著「占星算卦區」,蘇重一陣搖頭,「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怎麼一點有用的東西也見不著?萬法宗的人一天到晚的都在研究些啥玩意?」
站在原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蘇重邁開步伐,再一次踏上了去往四樓的征途。
這一層的樓道漸漸寬闊起來,已經能夠勉強的容納兩人,周圍的建築材料也有所改變,已經不是大理石,而是光滑又清香的木板,木板堅實厚重,走在上面,有著「咚咚咚」的迴音。
令蘇重感到驚訝的是,這一層連屏障都沒有了,可是蘇重卻不敢掉以輕心,剛才在底下的時候,他就是一時大意,這才陷入了幻象,這一層連屏障都沒有,說不定有更厲害的東西在門口守著。
他小心翼翼地踏入了四樓的閱覽區,不敢放鬆一刻,蘇重的全身肌肉緊繃,生怕再出現什麼差錯。
可是這一次卻什麼都沒有發生,屋內寧靜無比,蘇重甚至能清楚的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他再一次走到了去往五樓的樓梯口,上面寫著「秘法區」,蘇重喜出望外,終於找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每爬一層樓都讓他變得虛弱無比,每道樓梯口都有難以預測的風險,現在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這一層,便不用再提心弔膽的往上爬了。
蘇重在每一層的書架前停留了十幾分鐘,仔細找了一整圈都沒有找到自己感興趣的秘法,其實也不是真的都不感興趣,而是種類太多,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他閉著眼睛在一個書架上隨便摸出一本,睜眼一看,只見書上寫道:「驚雷掌」。
這三個大字乃是用繁體字寫的,若是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認出來。
「如果我學會了這個,是不是就可以跟賀驚雲一較高下了?正好跟賀凌雲有交易在,現在學一學也沒有壞處。」
驚雷掌應該是萬法宗的絕學,為何會輕易擺放在這裡,蘇重無從得知,但是從賀青雲的口中知道,賀驚雲是除了宗主之外,唯一一個會驚雷掌的。
時間已經很晚了,這樣的機遇蘇重當然不能放過,索性今晚就在這鑽研一晚上,等什麼時候學會了什麼時候再回去,反正那位老前輩待他和善的很。
「驚雷心法,吸收天地元氣憑空感應空氣之中的雷元素……」
蘇重一字不漏的看著書本上的招式和心法,以及幾個容易弄錯的誤區,他找了一個比較寬闊的地方盤踞而坐,雙目微閉,將腦中記住的心法默念一遍,再將書上的招式全部打出一套,到了天亮的時候,驚雷掌已經開了一個艱難的頭。
「這玩意還真難,研究了一晚上才開了一個頭,不知道真正學會得花多長的時間。」
蘇重想起賀驚雲當初使出驚雷掌的時候,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若是現在讓蘇重打出一個驚雷掌,他恐怕需要半個小時的起步時間,因為他需要吸收周圍的所有元素,然後再除去其他元素,只留下雷元素一種,從而再將雷元素柔和為一種能量,從掌中瞬間激發出去。
賀驚雲已經能直接收集空氣中的雷元素,其他的元素不會影響他的操作,這是多少年的歷練才成就了這樣的境界?蘇重無法想象。
若是用驚雷掌去抵抗賀驚雲,似乎是一件特別滑稽的事情,一個初學者用驚雷掌去攻擊一個高深者,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不知道有什麼功法能夠扼制驚雷掌的,而且還需要快速煉成,賀凌雲交給我的任務,真是難吶!」
如果是火,那便可以用水來抑制,五行之中,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可是現在人家用的是雷電,什麼樣的東西可以剋制雷電?蘇重怎麼也想不明白。
「你是什麼人?膽敢私自闖入我萬法宗的藏書閣,看招!」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蘇重先是一驚,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記重拳已經打在了他的右臉。
他順勢往右邊倒去,攻擊他的人趁他不備,這才得了先手,蘇重落在地上並不認輸,而是橫地一掃,地上的灰塵泛起,將整個藏書閣弄得烏煙瘴氣,再加上蘇重腿部散發的金光,攻擊蘇重的人一時看不清蘇重具體的位置,整個人躲開蘇重的橫掃腿之後,一口氣跳到了書架之上。
待煙霧殆盡,那人伸手又是幾套拳影,不等那人的手掌觸碰到蘇重的身體,那些拳影早就朝著蘇重的後背襲去。
「這拳法真是厲害!」
蘇重雖是被人追著打,卻還是止不住稱讚對方一句,他伸出手臂擋住了幾套拳影,接著也跳上了書架,兩人全部立於書架之上,站在他們腳下的書架因為承受不了從他們體內散發的強大元氣而吱吱作響。
「老前輩?是我,你不記得我了嗎?」
站到書架上的蘇重才看清攻擊之人的模樣,此人正是昨晚放他進來的閣長。
閣長一臉怒意,眼露兩抹凶光,一看就是帶著濃濃的殺意而來,只是蘇重感覺眼前的人非常陌生,眼中的殺意讓蘇重覺得這個老前輩似乎已經把他給忘記了。
閣長並沒有理搭蘇重,臉上的怒意更甚,他忽略掉蘇重說出的話,飛身過去就是一掌。
可惜這一掌在半路劈空,竟直接劈到了書架上,書架本就歷經滄桑,被充滿威力的必殺掌一劈,瞬間就斷成了幾截,中間被掌氣劈中的書籍,更是瞬間化成粉末。
蘇重站在地上大喊道:「老前輩,是我,是我呀,我昨晚還陪你喝酒了,你當時還誇讚我能從東邊徒步走過來,睡了一晚就給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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