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弒仙斬魔
「滋滋滋」
兩道天雷在天劍上刮刮作響,它們順著劍身爬到了魔尊的身上,魔尊的雙手泛出陣陣白光,兩股白光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我是仙,是魔,一把破劍即便和天雷一體又能把我怎麼樣?」
魔尊咆哮道。
他根本不把蘇重放在眼裡,特別是蘇重手中那把劍,被他視為破銅爛鐵。
魔尊的胸口雖然被刺中,但是因為他雙手的阻力,使得天劍一直不能刺進去,蘇重不惜使出全身的力量,天地間的元氣匯聚於此,只為讓劍移動一寸。
魔尊身上的元氣更甚,兩個人不相上下,現如今已經變成了自身元氣的比拼。
蘇重身上的元氣至純至真,是天地間自然化成,魔尊身上的元氣至黑至暗,也是天地間自然化成,不過前者代表著美好和希望,後者代表著黑暗和死亡。
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相撞,讓天空更加昏暗。
整個世界完完全全的處於黑暗之中。
這是美與惡的戰爭,也是蘇重和魔尊的決鬥。
此時,蘇重還是坐在麒麟的背上,麒麟為了助他一臂之力,突然之間化成一道金光,整個身體消失於無形。
那道金光包圍至蘇重全身,頃刻間,金光蓋過了黑氣,天劍亦是衝破了阻礙,順利的刺穿了魔尊的身體。
賀驚雲的身體伴隨著黑氣的發散爆裂成碎片,魔尊也元神俱損,就連最後一絲魔氣想趁機逃走,也被蘇重手中的天劍一擊毀滅。
烏雲散去,天空變亮,大地恢復了生機,一切都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只是被毀掉的城牆不在,死去的人亦不在,天劍還在蘇重的手中發出陣陣金光,蘇重眼角的一滴淚水劃過,轉身就將天劍收進了劍鞘中。
「好,好,好,蘇兄真是天神在世,便是我大哥墮入魔道你也能將他收服,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麒麟現身,聖人既出,難道說蘇兄便是那治世的聖人?」
賀凌雲帶領著眾人從殿內出來,他手持印符,威風凌凌,之前所受的傷痕竟全無蹤影。
「哪有賀公子厲害,誒,不對,應該是賀宗主,賀宗主早就是大乘期,卻為了奪得宗主之位隱藏了那麼久,真是辛苦宗主了。」
賀凌雲大笑,「宗主之位是我父親親手傳位於我,怎可說是我奪來的?蘇兄怕不是打架打糊塗了。」
突然,賀凌雲臉上的笑意停頓住,一股殺意從胸中襲來,他冷冷地說道:「我大哥今日恰逢雷劫,雖已墮入魔道,卻也是我萬法宗人,他犯的所有事都該我萬法宗來承擔,但是想治他的罪也只有我萬法宗才有那個權力,此人毀我萬法宗威名,竟當著眾人的面殺死我大哥,各位作為宗內德高望重的長老,是不是也該為你們的少主報仇?」
「是,我等這就為死去的少主報仇!」
說完,十幾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朝著蘇重攻擊而去,蘇重應接不暇,很快就敗下陣來。
「這些老妖怪,之前見我實力強大,硬是不敢出來與我對戰,現如今看我傷痕纍纍,竟想趁機邀功,真是不要臉!」
先前,蘇重為了對抗魔尊已經耗費了很大的精力,他的身體已經萬分疲憊,這些老妖怪各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聯合起來攻擊元氣大傷的蘇重,根本就是趁機佔便宜。
賀凌雲果真說話不算數,蘇重剛剛做完了他要求的事情,他馬上就翻臉不認賬,想利用那些長老趁機將蘇重剷除。
蘇重已經不能再繼續戰鬥了,他疲憊的身體和耗損的元氣都不能支持他戰鬥下去,十幾個長老左一掌右一拳,打的蘇重直吐鮮血。
天劍已經入鞘,此刻的蘇重已經沒有力量將它拔出來,那些長老也正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才敢貿然進攻。
蘇重微閉著雙眼,左腿已經跪在了地上,他右手使勁用天劍撐著,勉強的站立在擂台之上。
「仇也報了,老大也死了,我想保護的人,終究都死在我眼前,活著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煎熬。」
蘇重仰天長嘯,他哭紅了雙眼,正想一掌結束自己的性命,王銘宇和陳科卻突然出現在他身邊。
跟他們一起到來的,還有獅鳥獸。
「噗嗤噗嗤……」
獅鳥獸不停地扇動著翅膀,周邊被扇起來的灰塵翩翩起舞,擾亂了眾長老的視線。
眼看著他們就要乘坐獅鳥獸逃走,賀凌雲眼中閃過一抹殺戮之色,手中藍光陣陣,兩束冰晶疾馳而去。
冰晶似箭,短小精悍,刺入人體瞬間即化,能造成利箭一樣的傷口,可是卻不能跟利箭一樣從傷口拔出,只要是刺入,那塊血肉受寒即爛,除非有高手在身邊不斷的傳送元氣才行。
現在的蘇重已經是傷上加傷,若是再被這兩束冰晶刺中,便可一命嗚呼。
賀凌雲的嘴角浮出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可是那笑意卻突然停止,轉變為嚎聲大哭。
「青雲!」
他大喊一聲,狂奔而去,可是他狂奔的速度始終敵不過那兩束冰晶。
賀青雲擋在王銘宇的身前被兩束冰晶刺中,他嘴角帶笑,嘔出一口鮮血,軟弱的身體朝著王銘宇擺了擺手,終是模糊了雙眼。
獅鳥獸越飛越遠,賀青雲睜眼看著,胸口的鮮血卻濕了一大半。
「青雲,二哥會救你,二哥一定會救你!」
賀凌雲不斷地往賀青雲的傷口輸入元氣,可是冰晶刺入的是心臟,即便他再怎麼努力,賀青雲都活不過來了。
「二哥,不用了,我……我活不了了。」
「不會的,不會的。」
賀凌雲抱著他嚎嚎大哭,他原本是要殺蘇重的,可是卻失手殺了自己最疼愛的弟弟。
「你真傻,我早就告訴過你,小玉的身份是假的,他們進賀府有目的,她根本不喜歡你,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替一個不愛你的人去死,值得嗎?」
「二哥,你不懂,我愛她,只要她開心,我便開心,她要是死了,我活著便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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