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受傷
「我們去京郊,找個山村住三天,就三天。」雲錦曦語氣帶著些祈求,「三天後聽到結果我就跟你走。」
允敬跟了雲錦曦許久,自然知曉這位的性格,那是倔的跟頭牛似的,她決定的是幾頭牛都拉不回來。
嘆了口氣,允敬驅使著馬車調轉了方向,朝著郊區而去。
如今京都並沒有封城,皇宮外的居民們安居樂業,沒有人意識到皇宮內是怎樣一片場景……
所有的消息似乎都被人為的封印在了皇宮中,直到三日後,巨大而恢弘的鐘聲響起。
「咚……咚……咚……」
連續敲了九下,這是喪鐘,宣布的是當今皇上駕崩!
躲在山村的雲錦曦似有感應,朝著皇宮的方向看去,久久不能回神。
時間回到三日前,皇宮。
大戰中,不知是誰將大殿桌子上的燭台絆倒,大火像,洪水猛獸侵襲而來,一下子席捲了整個宮殿。
「走水了走水了!」殿內的士兵們有一瞬間驚慌失措,開始慌亂起來,一是因為突然而起的大火,二是因為怎麼打都打不死的陸翊,地上已經鋪滿了屍體,這些都是向陸翊進攻的人,他就像一尊殺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陸翊手依著長矛,狠狠的喘著粗氣,全身被鮮血沾滿,幾乎成一個血人,一張英俊的面容被汗水和血水沾染,辨不清原來的模樣。
她看著那炙熱而閃爍的火光,扯出一個自以為絕美的笑容。
他暗色的披甲變成鮮艷的血色,在火焰中站立,火苗一點點侵蝕著這片空間,將她滿臉是血的面容映射的詭異之極,彷彿地獄中來的惡鬼一般,讓禁衛軍們不寒而慄。
但實際上,陸翊早就渾身是傷,他就是再厲害又怎麼擋得住對方的人海戰術!
身後的太子和皇帝身上也沾滿了鮮血,太子還好至少能幫襯一二,皇帝卻只能被保護,他從小錦衣玉食,後來成為皇帝后更是呼風喚雨,殺人這種事他只要吩咐一聲便會有人去做,即使自己動手也不會一個兩個,何曾看過這樣屍橫遍野的場景,那些死去的人曾經都是他的手下,如今一個個用命來殺他。
皇帝下的不行,此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蘇公公作為皇帝身邊的老人,也是他最忠誠的人,此時看到皇帝這副模樣心疼不已,在一旁扶著皇帝,因為處處保護,身上也多了許多傷口。
「陛下,您可一定要堅持住啊,陸將軍一定有辦法的,國不可無君啊。」蘇公公濕了眼眶,安慰著皇帝。
躲在安全之地的溪王也被陸翊這種打法震驚的,這都過了多久了,他們這麼多人竟然遲遲攻不下陸翊一個人。
溪王第一次打心眼的害怕一個人?這樣的人能為己所用還好,若是心有異心那還輪得到他們李家當皇帝。
越是有這種擔心,溪王看向陸翊的眼神越發厭惡,這人註定不是他能控制的,必須殺了。
「你們這個蠢貨,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本王趕緊上!」溪王一腳踹在面前的禁衛軍身上,將人給踹了出去。
身後的人看了看溪王,想著陸翊再厲害也還是人,現在恐怕是強弩之末,於是發起了新的一波攻擊。
陸翊沉默不語,他的面前被長矛劃出了一道印痕,這是他的安全線,只要有人突破,他就會把槍而上。
「噗呲~」剛才被踹出去的禁衛軍直接被長矛刺了個對穿,鮮血噴涌而出,瞬間沒了氣息,這死狀真是過於慘烈,那些蜂擁而上的將士們瞳孔大爭,頓住,再不敢向前。
他們都只是普通人,身後也有妻兒有家庭,爭權奪位是這些貴族的事,與他們有何關係,他們到底為什麼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甚至有些將士覺得有些生命在去邊疆保家衛國不好嗎?為什麼要將矛頭對上自己人。
作為一個蒼凌國男人,他們人人都知道陸將軍的威名,這樣一個為民為國的人才是他們欽佩的人啊!
陸翊殺了一個人後繼續立在原地,只是餘光卻看向大殿外,眼底劃過一道焦急。
怎麼還不來!
現在這些士兵只是被他震懾了,若真是迫於溪王的淫威一起蜂擁,他再有三頭六臂都無用了。
更焦急的人是溪王,看著自己的禁衛軍個個露出驚恐害怕的表情他便害怕,他所用的兵力幾乎都用在了皇宮中,若是此舉不能攻下來,等待他的便是宮外軍隊的逼近,他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還有就是大殿內的火,這火越燒越旺,他們遲早要轉移陣地。
然,就在兩方對峙的時候,殿外終於傳來了廝殺聲,正是陸翊的軍隊和太子的人。
太子和陸翊對視一眼,雙雙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驚喜和釋然,有救了。
果然,軍隊很快襲來,浩浩蕩蕩的一片,直接將整個宮殿包圍了起來。
溪王看著這急轉直下的一幕,眼底迸射出一抹瘋狂,他輸了?
不,他怎麼會輸?
他不能輸!
他要挾持皇帝登位,他才是蒼凌國的皇帝。
溪王執拗的瘋狂落在了陸翊眼底,他微微蹙眉,剛好與溪王對視上,只見溪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隨後一把將誰身前的禁衛軍退了過來,陸翊下意識要擋,緊接著溪王突然從側面突出,長劍直直向他刺來,這刁鑽的角度,陸翊本就是強弩之末,根本抵擋不了。
「噗呲。」最後一刻,陸翊強迫這自己扭轉了一下身形,長劍插入他的肋骨,險險避開了心臟。
然就是這樣對比強弩之末的陸翊來說也足夠嚴重,整個人直直倒了下去。
「哈哈~」而刺人的溪王眼中劃過一抹得逞,瘋狂的笑了起來。
太子看著陸翊被溪王偷襲重傷,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暴躁,將人一腳踹飛,著急的曲查看陸翊的傷勢。
「嘭」的一聲,溪王被踹到了殿外,狠狠的吐了一口氣,隨後被趕來的軍隊壓制住,但臉上依舊充斥著瘋狂的笑容。
清風皺了皺眉,一個手刀將人打暈。
他實在看不慣這噁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