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兇險
剛才的那一幕,雖然只是轉瞬之間,但卻深深的嚇到了他,他的心高高的提起,生怕一個不小心陸韶就真的出了什麼事。
到時候就算是讓他死,都覺得不夠彌補的。
陸翊這樣想著,於是憤恨的下著命令,叫侍衛把婢女抓起來。。
侍衛聽到陸翊的命令趕緊上去將還在為自己的膝蓋感到疼痛的婢女抓了起來。
婢女被強行拉起來之後,還在不斷的掙扎,那邪惡的眼神直直的盯著雲錦曦,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
「雲錦曦,你別得意,我一定會弄死你的,你會後悔的,哈哈哈。」婢女即使被抓住,也還要向雲錦曦挑釁,那聲音張狂至極,聽得在座的眾人憤怒不已,雲錦曦不管如何,眾人驚訝不已,雲錦曦好歹也是將軍夫人,而將軍又是當今皇上的同袍,地位如何不必多說,竟然由一個賤奴來謾罵。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當周圍的環境平靜而安全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內鬥,互相算計,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可一旦所有人都受到了外來者的危險,就會變得空前團結,一致對外。
他罵的可是位高權重的人,他們見了面都要磕頭跪拜行禮的人,怎麼能被一個賤奴如此欺負,簡直是豈有此理,不把他們當人看。
眾人正想發怒。
突然。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突然響起,只見一個婦人不知何時沖了上去,不管不顧的便狠狠給了婢女一巴掌,那力道到底有多狠呢?
婢女整個頭都偏了過去,臉頰驟然腫了起來,五道清晰可見的指印,嘴角滲出了鮮血,顯然傷的不輕。
「你?」婢女完全被扇懵了,這個女人是誰?雲錦曦都沒有出手,她為什麼出手了?
「啪。」婦人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扇了上去,婢女另一半臉再一次腫了起來,兩邊臉高高的腫起,模樣就像一個豬頭。
「啊,賤人。」婢女尖聲尖叫起來,嘴角滲出的鮮血滴在了地上,她說話聲音有已經有些吱吱嗚嗚讓人聽不清了。
婦人沒有理會婢女那情願那撕心裂肺的驚叫,反而看到她這幅樣子,心煩得很。
這個婦人就是剛剛抱過陸韶的人,她從小就沒有女兒,一直期盼能有個乖巧的女兒,今日得抱了陸韶,於是便被她那股子可愛勁兒給吸引了,沒想到,才一回頭,就有個賤奴膽子大到竟然剛謀害陸韶。
她也是母親,於是在也忍不住,出了手。
這位婦人在家便是一家主母,對待這等奴婢清楚的很,所以也毫不手軟。
婢女被打懵了,久久說不出話來,看著面前的人,面容震驚而恐懼。
「多謝。」雲錦曦向婦人道歉,雖然她不需要他人幫忙,可也接受這樣的善意。
婦人點了點頭,看著雲錦曦懷裡的陸韶,心疼不已。
陸翊冷冷的撇了婢女一眼,完全無視了他的慘叫繼續讓人抓住婢女。
婢女就在眾葵葵之下,被幾個侍衛強行綁走。
今天婢女的行為已經明顯觸犯了陸翊和雲錦曦的底線,任何人都無法為他求情。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押著婢女離去,等著他的是陸翊和雲錦曦這兩個上位者,殘忍的酷刑。
這個婢女,就是他們倆真的殺了也無所謂,只是雲錦曦有些困惑。
她雖然樹敵不少,可她的敵人她都是知道的,唯有這個女人?她根本不認識,談合何來對不起她?得罪她?
還有,將軍府一向管理嚴格,在她生完孩子后更是嚴密不已,一個小小的婢女是如何混進將軍府的?還在大廳觀眾之下直接接近了陸韶。
雲錦曦不得不懷疑起將軍府的安全措施來。
現在兩個孩子都還尚在襁褓之中,若真的有有心之人想害他們兩個,成功的幾率很大。
雲錦曦想到這兒,心頭一震,有些發寒氣。
她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陸翊,與她一樣,陸翊同樣皺起眉頭,對將軍府的安慰感到擔憂,他害怕的是將軍府是否已經出現了叛徒,或者一開始就有卧底。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親自去審問婢女,從她口中套取信息。
婢女被帶到了主院,其實將軍府有很多地下室,老將軍在的時候杞人憂天,總喜歡搞些防護措施,這正好成了雲錦曦收拾人的好去處。
現在那裡成了雲錦曦對付婢女的地方,實際上,雲錦曦成為將軍夫人後,一直也沒有什麼當家主母的架子,也沒有用到過什麼主母的權力。
也許就是這樣,讓所有的人都認為她好說話好欺負,才造成了今天的這一幕。
也許她也該發發火,讓這些人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地下室陰沉沉的,因為地處地下,所以常年都是濕漉漉的,現在正值冬季,牆壁上卻布滿了水滴,一面牆上掛滿了各種刑具,都是嶄新的,是雲錦曦今天才派人從刑部拿來的工具。
深沉的地下室中,只點著一盞搖搖欲墜的燭光,難聞的發著霉臭味,此時此刻,婢女正被四條粗壯的繩子綁住四肢,倒掛在空中。
模樣極為羞恥和狼狽。
雲錦曦此時此刻正站在婢女的面前,一雙微微眯起的充斥著危險氣息的眸子灼灼的看著她。
婢女這個人他不打算交給刑部,也不打算走流程,她要私了。
她要讓婢女知道,她雲錦曦只是暫時性的脾氣好而已,並不是什麼貨色都可以欺負的人。
若是這一次沒有處理好好婢女的事,怕是下次還有無數個婢女,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你更不是什麼善人,當了母親后不願再沾染那些是是非非,可是是非非偏偏不放過她,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雲錦曦就這麼用驚悚的目光看著她,半晌都不說話,看的婢女毛骨悚然。
「你,你想幹嘛,你們不能對我用刑。」婢女目光驚恐,嗯,看著雲錦曦的眼神,心中有些發毛。
她是恨雲錦曦的,恨到恨不得馬上跳下來弄死她,可是她的四肢被牢牢的禁錮住,她連動彈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