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三天
安淼絲毫不慌,面上甚至露出了一抹諷刺之色,湊近了一些,她柔聲道:
「如果慕容澈真的出了事,你覺得太醫院裡的人,還能活下來嗎?」
安嫣一愣,一甩袖子,怒道:「安淼,你什麼意思?」
「我想了想,你要見人的應該是蕭宿吧,那個太醫?你好像很在乎他的樣子,裝病想要找太醫,想要進去太醫院,都是為了他吧?」安淼眯著眼,走的離更安嫣近,聲音輕飄飄的罩在她的耳邊,安淼繼續道:「你好像很在乎他的樣子,廢了這麼大的力氣,就是為了想把蕭宿給帶出去,好來保證他的安全吧?」
「你胡說,我根本就...」
「你不用和我狡辯的,安嫣,既然我知道了,你覺得你的計劃還能這麼容易嗎?」安淼歪過頭,看著她臉上驚怒交織的表情,聲音越發的軟了,「我不會殺了他,但是如果慕容澈好不起來,我會讓人帶他走,你一輩子都找不到他。」
最後的幾個字,彷彿是被一陣風帶進的耳中,卻夾雜著無比沉重的分量,安嫣渾身發抖,怒火將她的雙眼燒的通紅,她捏緊了拳頭,鋒利的指尖愛掌心掐出深刻的痕的。
「安淼,你夠狠!是,我的目的是蕭宿,但他和慕容澈的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他還一心想要救皇上的性命。」
安淼看著她,沒說話。
安嫣似乎明白了什麼,咬著牙繼續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安淼,你可真有本事啊!如果蕭宿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
這種話,當真是聽得太多了,好像已經失去了作用,安淼現在更是滿心的慕容澈,她越發的確定了安嫣一定對些事情知情,也是沉下臉,打斷道:
「我過來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的,告訴我,慕容澈中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些什麼?我能知道些什麼,安淼,我只是個妃子,沒有那麼多特殊的報復。」安嫣發出一聲響亮的譏笑,後退兩步,瞥了暗衛一眼,道:「你身邊有本事的人那麼多,還需要到這裡來問我的嗎?」
「你可以選擇不說。」安淼一臉的溫和,也跟著看了身邊的暗衛一眼,道:「聽到了吧,我們的娘娘不打算配合著幫忙,等下就把蕭宿太醫送出去,就到邊關好了,我想哪裡...」
「夠了!」這話安嫣哪裡能聽得下去,事情關乎到了蕭宿,就是一分一毫的損傷,安嫣都是捨不得的,更何況還是邊關那種地方,按照他執拗的性子,指不定會發生些什麼,到時候會受多少的傷。
慕容澈和安淼如何,死的多慘,安嫣也都只是會笑,但蕭宿不同,他就是破了一塊皮,安嫣都心疼的要命。
軟肋被人捏在掌心,安淼雙眼泛紅,怒道:
「安淼,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麼,我都已經告訴你了,關於慕容澈,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可以去問太后,她不是一向最寵愛你了嗎?你會知道的,但你的時間不多了,別讓我等太久。」
安淼半垂著眼,眼裡掛著駭人的冷意,她覺得自己像個欺負人的反派,但那又如何?只要能讓慕容澈恢復,找到最後的源頭,讓惡人受到該有的懲罰,她什麼都不在乎。
安嫣緩了一會兒,深吸口氣,儘可能的讓聲音平緩下來,道:「經過了上次的事情,我和太后的關係早就沒有那麼親近了,有什麼事她都不告訴我,這次也是,我也不知道慕容...皇上為什麼會昏迷。安淼,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這一次,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是無辜的!」壹號
「是不是無辜的,你很快就可以證明了,去查到我要的消息,安嫣,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三天?這根本就....」
「想想蕭宿吧,如果慕容澈中的毒裡面也有人染上的話,那他....」
安淼一直在注意著安嫣的表情,她刻意的提起了這一點,可安嫣的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好像是篤定太醫院是乾淨的一樣。
她憑什麼這麼相信?
到底不愧是她的姐姐,演戲的本事還是不錯,這副情真意切的模樣,要是真的給安淼瞞過去,指不定最後真能達成她所有的願望。
既能救出蕭宿,也能看著慕容澈和安淼不得好死。
可惜,安淼來了,就算她腦子裡面在擔心慕容澈,見到安嫣,也冷靜下來了。
她知道的不少,但怎麼讓她張嘴,還真是個問題。
蕭宿是一枚好棋子,看的出來,安嫣是真的在乎他,她這姐姐連親生父母都不在乎,卻能對一個太醫傾心相待,當真是罕見。
她之前見過蕭宿一面,可惜並沒有對他多放在心上,和原身之間的糾葛,放到她這裡,已經不適用了。
「安嫣,我不想跟你廢話,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表達出的誠心,我會讓你見蕭宿一面。」
「你有這個權利?」
「當然,難道你以為慕容澈的人,會聽你的嗎?」
安嫣又一次感到了嫉妒,總是她傾心的人是蕭宿,也挨不過妃子的身份,若是慕容澈無情,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也就罷了。
偏偏有安淼這個特例的存在,既可以出宮自由自在的生活,又把慕容澈的心給困在身上,她憑什麼能有如此厚待?
這個女人,必須得死!
她活的時間已經太長了,豐素柔那個不頂用的東西把自己都給搭進去,都沒讓安淼出事,又讓她出現在這裡肆無忌憚,安嫣恨得牙根都直痒痒。
「安淼,你可真夠可以的,我記住了。」
「那可要請你牢牢的記住,我們三天之後再見吧。」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安淼轉身就走,只留下身後的安嫣,她滿眼的恨意幾乎燃燒成了一片火海,安淼剛走出門,宮女們連忙跑了進去,身後傳來打砸東西和怒罵的聲響,她嗤笑一聲,連頭都沒有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