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布局行動
「你不記得了嗎?」白澤驚訝的挑起眉,倒也沒多說什麼,給她解釋了一遍,「主上昏睡后,我把太醫院所有太醫的情報都調查過一次,蕭宿比較特別,他是自己要求,通過了太醫院的考試進的宮,而且在進宮之前,據我所知,從小就在相府長大。」
「怪不得他和安嫣這麼熟悉。」
「他也算是相府的家臣了,至於進宮的原因是什麼,這一點我就不清楚,也沒有細細的打探過,你需要我去查一查嗎?」
「不用,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安淼搖搖頭,心想著這又是一出好戲,但她現在也沒有多去了解的心思,不管安嫣和蕭宿究竟是什麼關係,只要他的存在能制衡安嫣,就已經足夠了。
況且,之前她看到在太醫院裡,只有蕭宿一個人還真認真的看醫書,光是這份認真,就足夠讓安淼信任他的人品了。
至少和安嫣絕不是一個路子。
「你要讓他們兩個相見,也不是不可以,我安排她偷偷進去一次就好了,但時間不能太長,要我派人守著嗎?」
「當然,把他們說的所有話都記下來,要是蕭宿的話,可能知道安淼會和他說點什麼也說不定。」
「好,我會安排。」
「越快越好。」安淼嘆息一聲,長出口氣,看了一眼逐漸暗下去的天色,緩緩道:「我不能給她猶豫的時間,提前把太醫院布置一下,我希望安嫣看到的,是一個生活在地獄里的蕭宿。」
白澤一愣,很快明白了過來,點點頭,認真道:「我知道了,這就去準備,最快的話明天晚上就可以讓他們相見了。」
「一切都交給你了,白大哥。」
安淼實在是累了,全身上下都泛著疼,她撐著身體回了房,和紅夫人交代了一聲,躺在慕容澈的身邊,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極不踏實,恍惚當中沉浸在了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況當中,她能清晰感應到慕容澈的存在,但卻沒辦法觸碰到他。
她拼了命的掙扎,卻連眼睛都睜不開,還是紅夫人看安淼睡的實在是不踏實,連忙喊醒了她,驚道:
「安淼,安淼,你沒事吧?」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上下都泛著疼,好像沒有哪一處是舒服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對上了紅夫人擔憂的目光。
「我...我好像做噩夢了,紅姨,慕容澈呢?我...」
「他就在你身邊。」紅夫人握住安淼的手,觸感一片的冰涼,她心下一驚,連忙去探她的額頭,和手掌的溫度不同,是滾熱的,她發燒了,而且非常嚴重。
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燒成了這樣,紅夫人心下一驚,想要去告訴白澤,又想到這宮裡面的太醫現在怕不是全都被關起來,她咬了咬牙,記起了安淼的囑咐,去打濕了帕子,冷敷在安淼的頭上,等她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些,連忙道:
「安淼,你發燒了,我要怎麼做?」
「包袱裡面有藥方,沒什麼大事。」安淼吐出一口熱氣,撐著最後的清明吐出一句話,向著慕容澈的懷中縮了縮,繼續道:「不要告訴白澤,我們自己處理就好,抓兩副葯吃下就沒事了,計劃繼續進行,宮外那邊,也要留意一下。」第一文學網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會兒,等下藥煎好了,我叫醒你。」
安淼點點頭,再次闔上了眼睛,她還是睡的不安穩,被叫醒吃了一次葯,依舊是昏沉,直到半夢半醒之間,仿是被擁在了個熟悉的懷抱當中,才算是徹底陷入了沉眠當中。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翌日的深夜了,撩起床幔的一角,紅夫人不見蹤影,倒是看見了白澤坐在桌上,面色冷峻,一臉的嚴肅。
安淼著實愣了一下,披著斗篷下了床,啞聲道:「白澤,你怎麼來了?這是什麼時候?紅夫人呢?」
白澤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本想上來攙扶,但猶豫了下,還是沒有上前,只是倒了杯熱茶遞過去,垂下頭輕聲道:
「她去熬藥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你身體好些了嗎?」
「只是發燒而已,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安淼接過茶,抿了一口,緩了緩乾澀的喉嚨,道:「我自己就是大夫,輕重還是知曉的,我睡了多久了?」
「已有一天多了,你要是真的知道輕重,就不會到這種程度才讓我們知曉了。」白澤頗為不悅的看她一眼,嘆道:「有什麼事情,你吩咐我們做就好,安...安大夫,要以自身為重,要是主上醒來,看到你如此,也會不高興的。」
「他啊...」
安淼回頭看了一眼,恍惚之間又想起了那個擁抱,是她的錯覺,還是慕容澈真的在她睡著的時候醒來過?
還是不要瞎想的好,安淼輕嘆一聲,揉了揉額角,讓腦子稍微的清醒一些,道:「讓安嫣見到蕭宿了嗎?」
「已經見過了。」
「如果?有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嗎?」
「這倒是沒有,但安嫣一離開太醫院,就去了太后哪裡。」
安淼這才提起幾分興趣,「跟過去了嗎?她是怎麼說的?」
「暫時還不知道消息,但應該用不了多久了。」白澤垂下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既然他們的關係不同尋常,我就用了些特殊的法子,讓蕭宿看起來更加的凄慘了些,但放心,並不嚴重。」
怪不得安嫣的反應這麼大,安淼愣了一下,額角越發的疼了,她嘆了口氣,也知道不該去怪白澤,他是暗衛,一切以慕容澈為大,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手,當然是要抓緊一切的機會了。
「你...這樣,如果安嫣想見我,儘快通知。」
「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
「外面有消息傳過來嗎?關於那個小道長還有...拓拔炎的?」
拓拔炎三個字她說的多少有些皺眉,白澤卻像是什麼都沒注意到似的,只管認真道:
「都沒有消息,塞外路遠,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至於那道長,已經在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