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大俠路途難羅成,三十回合難言勝。
有曰:巧中之巧無不巧,羅成雄心真是高。
若遇強敵不示弱,那時羅成顯威招。
羅成怒視著這個貪得無厭的縣大人,心中噴出憤怒的火花,他完全明白了那老頭為什麼說不好說和不敢說的真正內涵。羅成感到後悔;後悔當初不該救這個傢伙的,可惜的是卻已經救了,他極力埋怨自己:不僅沒有奪迴旋風奇神劍和拿住盜劍惡賊,反而還救了個不該救的傢伙,他覺得很對不住這裡的人們。於是,他決定去進諫縣太爺。
你看看,小小羅成,竟有如此膽才!
這天,羅成穿著非常破難的臟衣裳,拄著拐杖,手捧一隻破碗,揣著皇上下的詔書,慢慢吞吞地來到縣衙門前,他直嚷著要飯,門前幾個看門的傢伙,先是攆羅成走開,後來便追著羅成打。羅成還是一個勁地說:「發財施主,請施捨幾粒米飯吧,這地方大凡人家都很窮,討不到東西吃,我看這兒人戶大;朱門威威,條狗雄雄,想必定是要富裕些,所以來此求施主施捨一點點。」
一個衛仕沖著羅成說:「窮叫花,你不知道這裡是縣衙門嗎?」
「哦,這裡是養鴨的門兒啊,那好,那我正是走對了門兒,我一生中沒吃過鴨肉和鴨蛋,煩勞大哥行行好,可憐可憐我,讓我進去向發財施主討點鴨肉和鴨蛋,了結一下飢餓的問題。」
這衛士聽羅成說得很不像話;把個衙門說成是鴨門。於是,這位衛士厲聲地怒吼道:「什麼啊?這是縣太爺處理公事的衙門,不是你說的那個鴨門。」
「哦,原來是縣太爺的鴨門,那更好,那更有好吃的和好玩的。」羅成微笑著說。並邊說邊向門裡走。
兩個衛士便拔劍相擋。羅成見衛士動起武來,他立即施功加拳腳,拐杖配破碗,不用幾下子,便將一個衛士打翻在地,另一個衛士便飛快地向門內跑去。羅成厲聲問:「你去哪裡?」
這個衛士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羅成再一句說:「你快去,快去讓你們的縣太爺來。」
不大一會,縣太爺傳來話:要帶羅成入堂。
羅成二話沒說便隨幾個手持兇器的傢伙來到公堂。
縣太爺邪趴在堂中案桌上,眯著兩個像笆茅草劃成的小眼睛,陰陽怪氣地叫到:「帶那無奈進來!」
隨著傳出的聲音,羅成來到縣太爺面前,他既不跪,也不看縣太爺。縣太爺見狀。猛地撕開他那兩條笆茅眼縫,鼓出兩個黑桃珠子,裂開他那沒有牙齒的黑嘴洞,厲聲問:「下面何人?為何入堂不跪?」
「你是什麼人?為何強人隨便跪下?」縣太爺不好怎麼回答,只是十分惱火。
「膽大!竟敢在大堂內胡鬧,知罪嗎?」縣太爺氣怒之極。
「狗膽!還敢在公堂上謾罵無辜,混賬!犯罪!知道嗎?」羅成同樣是毫不示弱。
「你到底是何人?狂妄地大罵本大人!」
「你究竟又是什麼人?為何要審打一個討米叫花?」
縣太爺見羅成句句不松活,便越加氣憤,他怒令道:「給我重打五十大板!」
即刻之間,就有好幾個傢伙手持木板要毒打羅成。羅成立即奪過木板極快地馳向縣太爺:「太爺,我一定執行你的命令,重打你五十大板。」縣太爺木魚了:明明說的是重打羅成五十大板,怎麼變成了罰我呢?縣太爺急忙辯說,羅成不聽。猛力大打縣太爺,弄得縣太爺哭笑不得,他的手下人慾要動手。羅成氣憤地說:「誰敢來動手打我的話,就是違抗你們縣太爺的指令,違令者必斬,等會兒必受與縣太爺一樣的皮肉之苦。」
縣太爺干挨了五十大板。羅成將縣太爺推開,自己坐上公堂,亮出皇上頒給的詔證,對縣太爺和縣太爺手下人說:「你們太不像話了!這麼好好的一塊地方,讓你們污糟成這麼個樣子!本官是奉皇上聖命前來尋找旋風奇神劍緝拿盜劍惡賊的,誰知本官一到此地,這裡的百姓就怨聲載道,而你這個貪色貪財的縣官,竟然有心尋花問柳。那天,要不是本官救了你的狗命,你還有人再去「春花樓」,你是休想,看來,本官是救錯了人。」
說著,羅成便脫去身上的破難衣裳,繼續說:「你們看看,這是當地百姓們穿的衣服,你們為什麼不穿這個呢?你們走出去看看,大街小巷,門前屋后,無不是討米要飯的百姓,聽說你們多收了百分之三十的稅款,本官問你們,那些多收的東西到底去了哪裡?你們把老百姓收刮吃不中口穿不中身,還不準百姓們發點巴牢騷,你們花天酒地,**解悶,還無辜審罰一個討米叫花,老百姓討米要飯,是因為你們吃盡了他們的血肉,他們才無可奈何的唦!本官今天不想把你們如何樣,反正本官在這一帶緝拿盜劍惡賊,暫時還不會離開這裡,本官限你們三天之內開倉放糧,救濟百姓,從剛才起,一切收稅斂利按朝廷的規章辦事,從前多收的,一一退還給百姓,如有不是之處,本官便把你們這些勾當向皇上參奏一本,讓皇上來罰落你們。」
羅成邊走出縣府大門邊說:「本官不需要你們送,也不聽好話連篇表什麼決心,關鍵是看行動,你們自己看著辦就是,省得今後找麻煩。」說完,羅成直徑向自己住的店子而去。
說來奏巧真是巧,無處不是麻煩找。
羅成剛走上正街,旋風奇神劍正在追殺一群討米叫花,一路殺死殺傷不少,羅成看情況甚是緊迫;旋風奇神劍如同閃電一般在空中直閃爍。劍鋒上帶著的血水猶如下雨一般撒在地上。
羅成騰空躍上,發功與旋風奇神劍戰將起來,他奮力奪迴旋風奇神劍。旋風奇神劍突然受敵,盜劍惡賊深感羅成的功夫大有長進,他怕旋風奇神劍落入羅成之手,於是便收劍溜了去。
可惜啊,可惜,真是可惜!又沒能抓住旋風奇神劍。羅成心裡好生不快,但他沒工夫考慮那麼多,見地上躺著七八具叫花子的屍體,便拿出銀兩,請了人,把這些叫花子的屍體抬到縣太爺跟前。
縣太爺毫不理睬,羅成問縣太爺:「你到底管不管他們?」
「本縣爺不是說了嗎,你最好是讓他們的家人或者是親朋好友來認領,你別多管閑事的好,這是我們縣內的事,你一個尋劍差人,有什麼權力來插手!你自己不去抓盜劍惡賊,在這裡自造混亂,本縣爺讓人拿了你,關你進大牢。」
羅成聽罷縣太爺的話,他怒火萬丈,氣憤之極。「你這狗官,他們被你們剝削得討米要飯,他們哪裡有家室親人啊!又哪裡有錢財安葬呢!你們不是常說什麼;縣官就是父母官么?像你這樣如何配得上做他們的父母官,好!你一定是不想管你應該管的事么,可以啊!先把他們放在你這兒,我去京城求見皇上,奏報皇上來理論這件事,順便啟奏皇上,將你也換個位置,要不然,你們將來也像他們一樣;死無葬身之地。看樣子,你是不想管你應該管的事了,那更好,同樣可以啟奏皇上,成全了你的意願,讓你去管自己想管的事。」
說著,羅成便招呼人把叫花的屍體抬進了縣衙。
縣太爺聽出了羅成的話中之意,他怕被罷了官受法辦,更怕羅成要追根尋源,查辦這些事,到頭來不好收拾,便同意安葬這些叫花的屍體。
羅成這樣做絕對不是什麼多管閑事,而是正大光明地為民作請願,所以,羅成心中無愧,因此,他也願意在這兒多留幾天。
這時的羅成相當明知,他不僅斷定旋風奇神劍還要來襲擊,而且還料定縣太爺將要來暗害他。於是,他將自己在這裡所遇到的一切情況,寫成一份奏章啟奏上京,並說了自己是如何處理這些事的。
這天,是羅成在這個縣城居住的第二十天了,二十天中,他有十五次與旋風奇神劍進行了較量,都因各種原因而沒能奪迴旋風奇神劍,在這種情況下,羅成便明白了:要奪迴旋風奇神劍拿住盜劍惡賊,絕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並不是像所想象的那麼順利,糾其主要原因,最根本的是自己的功夫不是盜劍惡賊的對手,不能敵得過盜劍惡賊,因而,羅成便不想久久地呆在這兒,與盜劍惡賊作沒有勝負的持久戰,他要繼續上西去求拜高師,學練更高強的功夫,這樣才能奪迴旋風奇神劍,捉拿盜劍惡賊。一連好幾夜,羅成躺在床上難以瞑目,不料,當他還在思緒之中,窗外傳來嘩嘩的輕快腳步聲。羅成立即警覺起來:一定是有人來行刺,於是他作好了一切準備。
你不知道這來行刺的傢伙有多麼的無用。羅成閃身躲進門裡,這些傢伙還故意裝著很精靈很老練的模樣。他慢慢輕輕地推開門,鬼鬼祟祟地向床邊走去,又輕手揭開蚊帳,掄起刀來猛地朝床上砍下去,他哪裡看清床上有無人在,砍下后掉頭便跑。羅成趁他不備,一把揪住這傢伙:原來這傢伙是蒙面的。羅成扯下蒙面布,厲聲問道:「是何人讓你來的?」
這傢伙不願說出原尾。羅成奪過這傢伙手中的刀,將刀刃擱在這傢伙的鼻子上,一邊用勁一邊問:「你到底是什麼人讓你來的?」
這傢伙的鼻子上出了血,他這才吞吞吐吐地說出了由來。
果真如此是縣太爺派來行刺的,羅成抓住這傢伙就不放,即刻將這傢伙揪到縣太爺那兒。縣太爺無話可說。羅成又將這傢伙帶到州府,不幾天,這個縣太爺被罷官坐了牢。
一事了得,再事又來;旋風奇神劍又襲擊了新縣令。
新縣令居任不到三天被害,讓羅成深感悲痛,在給新縣令下葬時,旋風奇神劍又一次突然襲擊,盜劍惡賊拋開棺木,刺亂新縣令屍首。羅成戰退旋風奇神劍后,便問了縣令夫人的來歷:原來這新縣令身懷好功夫絕技,這功夫就是齊天迴旋術,這齊天迴旋術是旋風奇神劍的一大剋星。羅成深感可惜,為了學練這齊天迴旋術,羅成毅然決然去尋找師傅,他決心一定要練成這齊天迴旋術。
經過好多天尋找,羅成來到一路大峽谷,正當他快步青雲時,忽然空中如同刮大風似的;一陣陣狂風大作,險些把羅成刮到在地。捲起的風沙刺入羅成的眼眶,打在羅成的臉上,使得他沒法抵擋。恰在這時
,一個人飛天而降。這人身披黑色披風,挎著一副長鐧,手中持著一對大鐵鎚,不容分說便向羅成動手動腳。羅成急忙閃身。這人便緊而追上,使勁一錘砸向羅成。羅成施功將鐵鎚擊了回去。這人拾起鐵鎚,立思片刻:原來這小夥子還很有點吧功夫呢。
這人不服氣,他再次縱身上空,拔出鐧來飛殺羅成。羅成極快地閃身而避,信手奪過鐵鎚而以錘相接
。這人手臂一陣陣巨麻,險些將鐧掉在了地上,他根本不相信羅成竟有這般好的臂力。
這人復而又刺一鐧。羅成再次以錘相擊,結果鐧「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這人慾去拾鐧。羅成拋錘將鐧壓住,一腳死死地踏在鐵鎚上,這人無力拔出鐧,便向羅成猛擊一掌。羅成閃身相讓,使得這人撲了個空。
但這人也不差,他順勢猛躍而上,發功奪回了鐵鎚。羅成奪鐧而斗,這人以錘相隔。羅成猛力刺鐧,這人同樣以錘相擋,就這樣,他們倆你一錘我一鐧地像戰在一場,戰得眼花繚亂,響聲震天,將近相殺了十多里地有多,卻沒法分出勝負。
這人便加勁向羅成砸錘,只見得那鎚兒在空中飛舞。羅成以鐧相擊,刺破了這人的披風。這人很不甘心,於是使出了怪招,他放出一隻布袋,張口向羅成飛來。羅成順勢一鐧刺破了布袋,霎時里,一股臭氣襲擊,讓羅成頭昏眼花嘔吐不止,功力也有所減退。羅成堅強著提功運氣,不曉是怎的;竟然出了奇迹,羅成又能飛身而起,持鐧向這人刺去。
這人大吃一驚,他如何也沒料到施去的**葯竟然沒有起作用,因此,這人便明白了羅成的內力是相當驚人的,這一下子,他便心驚肉跳起來。
羅成飛快騰空而去,這人緊緊追隨。羅成發現這人死追而來,他信手一鐧截下一棵大樹枝,樹枝騰空飛向這人,這人以錘相擋,樹枝被碎成細枝撒落在地,像這樣相戰了許久,看情形,的確是難見分曉。
這人急中生智,他抓起石沙向空中拋擲,頓而之時,滿天之中便飛揚著飛沙。羅成看不清方向,手中的鐧像被吸磁住似的,從手中向下掉,弄得羅成不知所措,手背直徑的去擦雙眼,恰在這時,這人飛身上前一把抓住了羅成。羅成沒能來得急躲閃,這人趁機點了羅成的功穴,帶著羅成騰空而去。
這人飛快地挾持著羅成向他的住處賓士著,他只顧架著羅成,毫無關注周圍之心。
突然間,這人只覺得持著的鐵鎚一陣巨沉,鐵鎚便掉在了地上,他轉頭一看;只見旋風奇神劍在身後緊緊追蹤,於是他即刻立地而站,旋風奇神劍飛快地向他刺來。這人便發功對付旋風奇神劍,旋風奇神劍如同拔河一般,在空中前後難行,左右搖擺,上下起落。盜劍惡賊加勁逮住旋風奇神劍不放,隨即來了個大旋轉,旋風奇神劍便脫離了這人的控制,飛也似的而去。
這人看羅成還能動彈,便挾持著羅成飛馳而到達他的住處——小峨眉寺。
這小小峨眉寺,的確是小,總共住了四五個人,完全沉浸在寺小院靜的氣氛之中。
這人將羅成點還功穴,羅成便慢慢地能動彈了,當他完全徹底蘇醒過來時,他便環顧四周。
這人冷笑著說:「小夥子,你的功夫還不錯呢。」
「我倒沒什麼功夫,可你險些把我打死。」
「小夥子,我不是不打死你,只因我倆還沒有互通姓名,你要是讓我給你打死,你命歸黃泉后,你還不知道死在了誰的手中,你會永遠感到難想難受,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打死了你,我還不知道自己又打死了一個什麼人,打死了個姓什麼叫什麼的人,這樣的話,我也與你一樣感到遺憾。」
羅成聽罷這話,氣憤之極,他大聲喝道:「你別忘了,要不是你用那鬼花招的話,可以說你早已沒了狗命,你也同樣不知道自己死於哪位英雄好漢手裡,一樣感到難想難受,並且還子子孫孫都難忘。如果你有狗膽與我再格殺一回的話,我告訴你我的大名是什麼,讓你死後也有個知曉!你好好聽著:我姓羅名成
,是朝廷兵部尚書羅巍的兒子!」
其實這人早已明白,不過他故作姿態,假裝模樣地將頭一擺,心中不禁大吃一驚:「羅成!你膽大!我夏飛莎也不是膽小的怕死鬼,你知道江湖上人稱的夏大俠嗎?不過,我是不會放過像你這樣的人的,特別是朝廷之差人。」
「夏飛莎!為何你不放過像我這樣的人呢?我既不是江湖惡人地方惡鬼又不惹是生非。」羅成不斷地質問。
「江湖惡人惡鬼,你倒不是,可你惹引來了旋風奇神劍普天害人。」
羅成憤怒地大聲說:「你血口噴人,我本是尋找旋風奇神劍捉拿盜劍惡賊的朝廷命差,怎麼讓你污衊得如此的面目全非了呢,你要不是耍出那不中用的鬼花招,我早就那盜劍惡賊和旋風奇神劍拿到了手。」
夏飛莎一聽,便放慢了口氣,說:「羅成,不那麼容易,你真是幼稚之極,竟然將這件事看得如此簡單,要不是你礙我的事,我用我的那鬼花招真還逮住了盜劍惡賊,奪過了旋風奇神劍。」
「我不信!」羅成犟著說。
「好傢夥,你別犟嘴,你別忘了你手裡的鐧是如何掉了的,飛揚的風沙又是怎的回事,這不是你所說的鬼花招,這也是功夫,而且這功夫還特別厲害,對付盜劍惡賊,奪迴旋風奇神劍靠的就是這種功夫。」
羅成讓夏飛莎這幾句話說得迷了心竅,怔了半晌,他處在思索狀態。
夏飛莎看羅成是在有所思索,他又問:「羅成,你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羅成否定著。
「羅成,你是騙不了我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無非是在想學成我的這種功夫。」
「大俠,我正是這麼想的,的確是大俠所言,要想奪迴旋風奇神劍拿了盜劍惡賊,必須要有相當高強的功夫,大俠的功夫的確高強,我是想求您賜教幾招。」
夏飛莎是位很有心眼的江湖大俠,他對旋風奇神劍被盜一事,也深感震驚,同樣在尋找旋風奇神劍,因此,他看羅成與自己是同一道上的人,也有心要共同努力,早日奪迴旋風奇神劍,於是,夏飛莎點了點頭:「好,我賜教給你功夫,不過,我得先要考驗你,只要你經得起考驗后,我再傳授於你。」
羅成跪地三拜師傅,「師父在上,任憑師傅如何考驗,弟子都認從。」
「好,那你聽我為師的安排;除了一切照寺內規矩辦外,還得聽我的指點。」羅成連連點頭應是。
就這樣,羅成在小峨眉寺內學練新的高強功夫。
小峨眉寺造於懸崖上,寺內每日需水十五擔,這十五擔水,得由十五里地之外的山下擔上來,山路曲折窄小崎嶇坎坷,一步石梯有米余高,一步接一步,總共有九百九十九步。夏飛莎要羅成干擔水的事,這下可就真難為了羅成,一天擔水十五擔,而且桶底是圓錐形的,一手擔一桶,休想有歇息的可能。擔完水還有種菜,如若不抓緊時辰,一天里妄想完成任務,光擔水就是夠累人的了。
這天,羅成沒能完成任務。夏飛莎罰他繼續擔,他的確是累得不行,於是就有不願乾的念頭。夏飛莎令幾個弟子與羅成打將起來。幾個弟子把羅成擔水的桶打過粉碎。夏飛莎便讓弟子拿來一擔更大的桶,新拿來的桶比原來的要大許多倍,為了學練功夫,羅成還是忍了,經過一個月的艱苦努力,羅成終於能如願以償了。
考驗是學練功夫的開始,這天晚飯後,羅成找師傅請求賜教學練功夫。
師傅夏飛莎正在打坐,羅成一到,師傅便問:「是羅成吧,來得正好。」
「正是弟子。」「有啥事嗎?」「弟子請求師傅賜教幾套功夫。」「不行啊,不能傳授與你,這些天來師傅我總在想,如果把這些功夫傳授與你,你不是正式的清規弟子,倘若你學練好了這些功夫下得山去,我管不了你,你惹出禍事來,準會像上次一樣引來旋風奇神劍害了我的峨眉寺,這對於我和我的小小峨眉寺是大大的不利啊。」
羅成聽罷夏飛莎的這些話,心中如何忍受得了:我這麼久來忍氣吞聲,一次又一次地忍受著你的考驗,目的就是為了學練功夫,如今關關驗過道道考通,你又一反常臉,這叫人如何理解得過來。
羅成氣得七竅冒煙,這時的羅成他再也沒什麼可以指望的了,他也深知無論如何求都是徒勞的,與其說是求情,倒不如說是師傅的絕情。
羅成好不憤怒地說:「夏飛莎,你這老東西,說話不如放屁,真是耍了我不少,我今天非要殺了你不可,殺不了你的話,我羅成誓不為人。」
「羅成,別發火,前世所定,死有對手,別瞎說,至於功夫嘛,同樣是前世所定,今世不在,有者應有無者不強求。」
羅成越加氣憤:「老東西,別說那麼多廢話,你到底是賜教不賜教?」
「賜教只是個名義上的事情,但關鍵是靠自學。」
「不讓學練就罷了,什麼自學不自學,我沒那麼靈性,我今天非要你認識一下我。」說著,便向夏飛莎衝過去。夏飛莎拱拱手,念到:「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夏飛莎的話音剛落,這「轟隆」的一聲巨響,羅成便掉進了一間石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