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離開蘇家

「輕言，聽娘的話出去躲躲，你奶奶今天在外人面前丟了面子一定會打你的。」

李翠花知道，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人又是王春花，這老太婆一直都偏心王春花和李冬梅，這事情現在該怎麼收場？

「娘，躲一時躲不過一輩子，我沒必要躲起來，再說，我沒做錯。」

「可是……」

「都死了不成，給我滾出來！」

「那出去吧，別害怕，娘會保護你。」

「我不怕。」

母女兩剛剛走出屋門，李翠花就接到了一件破衣服，緊接著，蘇輕言看到了那老太婆正在把他們晾曬的衣衫丟在了地上，她撒潑大喊大叫，「你們母女給我滾出去，現在就滾出蘇家永遠都別回來！」

「娘，您這是做什麼，大牛還沒回來，您就……」

就要趕她們走？

「李翠花你給我聽好了，養不教母之過，你看看你教出來的死丫頭，她聯合外人一起陷害她的表姐，還擅自做出悔婚的事情，既然死丫頭長大了翅膀也硬，好啊我讓你去飛，我看你出了蘇家門能活幾日？」

李翠花臉都嚇白了，「娘，您這是要趕我們走？」

李翠花看她咋愛丟他們的衣衫，她想去安撫老太婆的情緒，可是老太婆很激動，她受了氣自然要在她們母女身上發泄出來。

這時候門突然打開了，外面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

「哎呦蘇老太，你這是作甚，丟什麼衣服，丫頭有錯就好好教訓，你怎麼就要趕人了呢？」

李寡婦屁跌屁跌跑上來當和事佬，她走到李翠花身旁拉住她的手，「翠花，快帶你家丫頭去道歉，這老太要是不讓你們住這了，你們母女兩這日後可怎麼辦？」

李翠花不喜歡李寡婦，她是村裡的長舌婦，很多事兒都是她在傳的，害的她以前和輕言沒少被罵，現在又來裝好人。

她推開李寡婦的手走到老太婆身旁想說好話，「娘您息怒，輕言還小不懂事兒，你……」

「娘，別討好她！」

蘇輕言的這話讓李翠花一愣，那老太婆更是扭頭瞪著她，死丫頭還不求我？

她深深吸口氣，走到那老太婆身邊，隨後蹲下身子一件件撿起來了地上的破衣衫，「奶奶，你為了表姐要趕我和娘親離開蘇家？」

「你也知道那人是你表姐，死丫頭，你還不知道錯了？你污衊春花你有沒有良心啊，你吃的喝的穿的都是蘇家的，你竟然……」

「既然你不相信我，多說沒意思，你是不是要趕我們走？」

「當然要趕你們滾出去，我現在真後悔，當初你生下來的時候怎麼就看沒出來你是個掃把星，專門坑害自家人還不知錯，早知道就該掐死你。」

「可惜你沒有掐死我，我還活到現在。」

「你們母女給我滾出去，從此再也不要來蘇家，給我滾！」

老太婆不停想趕走他們，趕走了以後就清凈了，也少了兩口口糧。

「娘，你讓我們去哪，大牛他……」

「少提大牛，他要是在家，知道這死丫頭幹了這樣的事兒，他也會這樣做的，這個家我說了算，滾，你們馬上滾！」

蘇輕言卻是冷冷一笑，似乎在等她這話，看來時機到了。

「滾就滾，奶奶，你偏心表姐會遭報應的，還有你別後悔。」

「輕言，你少說兩句。」

李翠花不知道女兒哪來的膽子敢和老太婆這樣說話，她們要是被趕出去了能去哪？

蘇輕言知道母親顧慮什麼，她上前握緊她的手，拿出破舊的絲帕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娘，別求她，我們走，你在這個家做牛做馬這麼多年，她是怎麼對你的？」

「死丫頭，還在這慫恿你娘，給我滾，快滾！」

蘇老太婆要進她們的房間丟衣服，蘇輕言卻是上前，「不用你收拾，我自己來！」

「死丫頭我讓你嘴硬，出了這個門，你們死活和我沒關係。」

蘇老太婆原本是生氣想讓她給自己道歉，可是沒想到，這死丫頭竟然骨頭這麼硬，好啊，她倒要看看她怎麼硬氣？

「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掃把星。」

「哎呀蘇老太，你這又是何必，她們要是走了，你家大牛又不常在家，你一個人在家裡怎麼過？」

李寡婦上前勸慰，眼中卻是眉梢輕輕揚起，看起來心情不錯。

「我怎麼不能過了？快滾，等過段日子就給大牛找個好媳婦，李翠花這樣沒用的東西留著也是浪費糧食，一大一小真是氣死我了。」

蘇老太婆也顧不得家醜在這裡鬧了一通，眾人見勸了沒用也就各自回去了，不過，更多的都是來看笑話的，村裡人都這樣，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蘇輕言簡單收拾了自己的一套衣服，再加上娘親的，她們本來就沒什麼細軟，出門的時候，只有一件破衣服和身上的衣服。

一無所有用在現在非常貼切，可是她的心裡卻是很高興。

外面的風有些大，她似乎嗅到了自由的氣息，這種感覺真是太好。

「娘，我們出來了。」

李翠花抱著衣衫滿臉憂愁，「你這丫頭脾氣怎麼這麼倔，我們現在只能去找你舅舅安頓了。」

「舅舅？」

是了，她還有個舅舅，印象中舅舅是最疼她的人，可是……

「娘，舅舅家也不寬裕，你也知道舅母的性子，她不會歡迎我們。」

那個舅母張仁美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娘知道，只是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娘兩能去哪，先回娘家將就一晚明日再想法子。」

「娘，你是否在怪我不和奶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