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傷勢

第10章 傷勢

佐藤雅史看著對面坐著的南造景子,一時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真沒想到佐藤君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蘇州,不知佐藤君來這是有什麼需要指教的?」南造景子語氣不善地問道。

佐藤雅史連忙擺手解釋道:「南造課長誤會了,只是湊巧而已。」

「這麼說來嚴先生出現在這裡,也是湊巧?」南造景子輕輕摩挲著茶杯,若有所思地問道。

「是我邀請嚴桑一同前來的。我這次來蘇州,只是為了品嘗蘇州的料理,事先完全不知道南造課長也在,真的是純屬巧合。」佐藤雅史此時無比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硬是要來蘇州。

「哦,還真會無巧不成書啊。」

「南造課長不詢問那些襲擊嚴桑的人,反而在這裡盤問我,不知是何緣故?」佐藤雅史對於南造景子似笑非笑,滿含諷刺的語氣很是不滿。

「佐藤君,誤會了。只是我此次來蘇州事關重大,而你們出現又太過巧合,不免多問幾句。佐藤君不要介懷才好。」南造景子和了口茶,笑著說,「那還勞煩佐藤君講講事情的經過。」

「我準備去得月樓吃晚飯,正好在路上巧遇嚴桑,便約了他一起去吃飯,誰知忽然出現幾個人,什麼話沒說上過來就動刀子。嚴桑為了護我沒他們砍傷了手臂。之後南造課長就到了。」佐藤說道。

南造景子覺得一切都那麼的湊巧,可又無從懷疑。看來只有好好審審那幾個小混混了。「佐藤君今天怕是也受到了驚擾,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韓府

韓靈韞聽得是心驚膽寒,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你手臂上的槍傷是怎麼來的?」

「這真的只是個意外。」嚴墨寒看了一眼綁著繃帶的手臂,笑著說,「你若真想知道,求求我,我便告訴你。」

「看今天這陣仗,不會是南造景子打傷的吧?」韓靈韞隨口猜測道。

嚴墨寒點了點頭,說道:「韓小姐果然聰明。」

就這麼隨口一說居然真猜對了?

「你這刀傷也是故意的?」雖是問句,但韓靈韞語氣卻非常肯定。

嚴墨寒又點了點頭,「沒錯。」

「那你怎麼知道佐藤雅史會出現在那裡?」蘇州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真是偶遇,她是斷然不會信的。

「不要忘了在火車上我們可是聊了一路的蘇州美食。他晚上吃什麼還是可以猜到的。」嚴墨寒有些得意地說。

韓靈韞看著眼前這男人,他的眼睛彷彿能洞察一切。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算無遺漏。

她想到先看到的被子彈劃破的傷口,怪不得他當時不好好處理一下。原來他早就打算用刀傷掩飾原本槍傷的痕迹,而佐藤雅史成了他受傷最好的人證。

「你現在把這些都告訴我,難道不怕我去舉報你?」韓靈韞試探道。

嚴墨寒戲謔的地看著她,問道:「你會嗎?」

韓靈韞瞪了他一眼,緩緩嘆了口氣。誠然,她雖不喜他,但今天的事卻在告訴她,真正的嚴墨寒和她所看到的不是一回事。

「為什麼告訴我?」這是她非常不解的一件事。

「既然將你卷了進來,有些事情你有權知道。」嚴墨寒柔聲說道,「靈韞,就當是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你想知道的,你想了解的,只要你問,能說的我都會告訴你,只要你開口。」

韓靈韞被他的話惹得心跳加速,她開始慌了,他這是告白嗎?

「時候不早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韓靈韞被他的話擊得潰不成軍,只想落荒而逃。

嚴墨寒知道她需要時間考慮,不過他又不願放她一個人胡思亂想。「嗯,你明天陪我去醫院看看吧。」

「之前不是還說是小傷嗎?,怎麼現在又要去醫院了?」難道傷口出了什麼問題?韓靈韞有些緊張地問道。

嚴墨寒輕咳了一下,面上有些不自然,說道:「老大夫配的中藥太苦,喝不慣。」

「明天還是讓李管家陪你去吧」韓靈韞像是怕他誤會,又補充了一句,「他對醫院比較熟。」

說完,她又抿了抿嘴,像是後悔自己的多嘴。

「好。」還是不要把她逼得太緊了,要是小兔子咬人就不好了。

翌日清晨,當嚴墨寒打開房門時,卻見韓靈韞在她門口徘徊。

四目相對,韓靈韞滿臉窘迫。「那個……那個李管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大好,還是我陪你去吧。」

「嗯。」嚴墨寒低頭掩住嘴角的笑意。

一路上韓靈韞盯著嚴墨寒的側臉出神。她現在都覺得自己有點疑神疑鬼的,總覺得他做得每一件事都別有深意,不想表面那麼簡單。這次去醫院也是。

韓靈韞熾熱的目光讓他心跳加速,無法集中精神思考。嚴墨寒這得開口:「韓小姐這是要用眼神殺死我,還是……吃了我。」

韓靈韞窘迫地移開了視線:「我那有在看你,我是在看風景。少自作多情了。」

「嗯,我這邊的風景的確是比韓小姐那邊的好看些。」

「……」

當兩人來到醫院時,發現醫院多了不少鬼鬼祟祟的可疑人物。韓靈韞看了嚴墨寒一眼,發現他神情自若,似乎並未察覺周圍的異常。韓靈韞覺得不該心軟陪他來這一趟,不知道他又在籌謀著什麼。

此人深不可測,應當遠離。她暗暗想道。卻也知道自己與他的關係千絲萬縷,怕是一直要這樣糾纏不清了。

醫生檢查下來並無大礙,配了點消炎藥,要求飲食清淡,要他兩天來換一次葯就好了。

「我去拿葯,你在這兒等一下。」

「嗯。」

嚴墨寒在走廊的凳子上坐著,狀似無意地四處打量著。坐了一會兒,他低頭看了看錶,神情有些不耐煩,起身來回走動起來。

一名年輕的護士將他攔了下來:「先生,不要再往前走了。」她壓低聲音說道,「昨天有一個打掃衛生的老大爺去打掃衛生,結果今天人就不見了,說是他兒子接他去享福了,可是那老大爺就孤零零一個人,哪來的什麼兒子啊。」

「小姐怕是想多了,不過依舊謝謝小姐。」

「你別不信啊,我……我是看先生儀錶堂堂,要是被日本人抓了……。」那護士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急切地解釋道。目光含水,媚眼如絲,叫人看了好不心疼。

「嚴先生,真是艷福不淺啊!」韓靈韞站在不遠處打量著兩人。

那護士急忙放開拽著嚴墨寒衣角的手,急切的向韓靈韞解釋道:「這位小姐,您誤會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說完楚楚可憐地望著嚴墨寒。

韓靈韞看著她那副樣子,覺得自己就是個逼良為娼的壞人,頓時火氣便上來了。「哦,我是誤會你們什麼了?莫非,剛剛不是你和我的未婚夫拉拉扯扯,眉目傳情?」

「先生……」護士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這一幕引來了不少人暗中圍觀。這小護士的確長得嬌俏可人。

這是吃醋了?嚴墨寒看著她的樣子暗自欣喜。只是他似乎在人群中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他皺了皺眉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開口說道:「靈韞,不要無理取鬧。」

之前還一副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深情不悔的模樣,現在只不過說了一句便成了無理取鬧。呵!男人。韓靈韞心中暗自冷笑。不過位再多說一句,若真鬧下去也有失身份。

「你走不走?若是不走,自己想辦法回去。」韓靈韞將葯塞到他懷裡,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嚴墨寒快步跟了上去,臨走時望了一眼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間,那應該就是周兆銘的病房了。

「也不瞧瞧自己的樣子,就趕著往上湊。結果人家硬是正眼也沒瞧一下。」護士甲說道。

「比起我們是有點姿色,可比起人家未婚妻,那可就不夠看了。」護士乙說道。

「哼。」那護士斜眼看了她們一眼,昂起頭「噔噔噔」地走開了。走著瞧,總有一天讓她們刮目相看。對付男人,她還是有些手段的。

韓靈韞一路上目不斜視,正襟危坐,心裡越想越氣。呵!說我無理取鬧,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無理取鬧。嚴墨寒看著她越來越糟的神情,幾欲開口,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她這性子除了自己,還有誰受得了。想來還真是天生一對。

回到韓府,韓靈韞兀自下車關門。嚴墨寒被她的關門聲嚇了一跳。趕忙下車追了上去。

「只有我們。」他拉住韓靈韞的手,在她耳邊說道。

「?」韓靈韞滿臉疑惑。

「只有我們,沒有旁的什麼人。」

這次她聽明白了,只是剛剛怎麼不說,現在說這些是要幹嘛。兩面三刀,口蜜腹劍。不過心情卻好了一些。

醫院回來后嚴墨寒便坐在書桌前沉思。

周兆銘到底會把名單藏在哪?那是他的保命符,自然不會隨身攜帶,定是藏在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怕是連李文群也不知道。

只是不知道這份名單到底是什麼?若是潛伏人員的名單,那他死了,名單長埋地下,永無見天之日也就罷了。若那是有意投敵人員的名單,那便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嘭」的一聲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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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佳人:名媛嬌妻,超能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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