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討個公道

老夫人正要發作，就聽一個清脆的聲音用門外傳來:「祖母，玥娘回來晚了。」

寧玥穿戴整齊的跟抱著禮物的綉雲走了進來。

老夫人看到寧玥毫髮無損的回來了，送了口氣。:「你個臭丫頭，怎麼回來的如此晚，害的我好生擔心！」

「玥娘給祖母告罪了。」寧玥看了一眼地上碎開的茶盞，聽出老夫人是真心的擔心她，不由得心頭微暖。路過大夫人的時候見大夫人正臉色難看的看著自己，便又問道:「母親為何臉色如此難看？是受了風寒嗎？」

老夫人感覺自己臉上的肉都在抽搐，她動了動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還不是怕你出了事。」

寧玥看著大夫人，臉上的笑容突然變的譏諷。大夫人以為自己看錯了，再仔細看去，寧玥已經笑著朝著老夫人走去了。

老夫人笑著讓芍藥給寧玥倒了了一杯碧螺春，又看向大夫人，語氣難得的冰冷:「既然人回來了你就回珍丫頭那去看看吧。」

大夫人後背一緊忙點頭稱是，退出了慈安堂。

寧玥給大夫人行禮，待大夫人出屋后，寧玥噗通一下跪在了老夫人的腳邊，眼中通紅一片:「祖母，玥娘今晚差點就回不來了！」

老夫人被寧玥的動作和話語震了一下，忙伸手要拉起寧玥，語氣有些焦灼:「玥丫頭何出此言啊？」

寧玥卻是不肯起身，跪在老夫人面前聲音有些顫抖:「祖母，今晚玥娘回府時發現母親和二姐四妹都回了府，便一個人坐著寧府的馬車回來，可沒想到，半路上馬車夫換了路，我發覺后便叫那車夫，卻發現車夫不是咱們府上的人，我問他是誰，他只說玥娘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今晚活不成了。」

老夫人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眉頭手上的珠串也不再撥動，她又用眼神打量了一遍寧玥

寧玥知道，老夫人是想確定，她是否被暴徒玷污。便神情不變，接著說道:「幸好在船會上，我認識了張府上小姐張向南，她正好遇見了我的馬車，將我救下。並給了我一匹張府的馬送我回了府。我想讓請她進府一坐以表謝意，可她沒說話直接就走了。」

老夫人見寧玥雖神情有些狼狽，但穿戴頭飾都十分整齊，忠武將軍的女兒的確武功高強又性格孤僻跟林冉又有些交情，這樣一想老夫人便鬆了口氣。「那人可被抓到？」

寧玥搖搖頭道:「他逃跑了。」她跪在老夫人腳邊，聲音低沉:「祖母，玥娘自回府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有得罪府外的任何人。」

老夫人明白寧玥所指。沒有得罪府外任何人，那就是說，這次的劫殺是府中之人安排的，在寧府里，除了她，還有誰有這個膽子迫害寧家血脈。

想起寧玥出現在慈安堂時王氏微變的表情，老夫人心中便有了數，卻沒有正面回寧玥的話:「京城最近不太平，可能是有京外野匪混入了京城。讓玥丫頭受驚了，」

寧玥心中有些失望，老夫人還是不肯動王氏一下，是因為忌憚王家的勢力嗎。不過她相信早晚有一天，老夫人會下定決心，除了王氏的。

她微微點頭，並沒有多糾纏:「玥娘知道了，祖母，也怪玥娘下船晚了，若不是要去領玲瓏頭籌的彩頭，玥娘就能跟母親她們一起回府了。」

老夫人聽到「玲瓏頭籌」四個字時，心頭一陣，她看向一旁綉雲抱著的金色盒子，一臉的吃驚。王氏回來后並沒有多說一句玲瓏船會的事情，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己府上的孫女竟得了玲瓏榜的頭籌。

老夫人親自站起身來，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寧玥，聲音裡帶著激動:「玥丫頭竟得了頭籌？」

寧玥握著老夫人的手慢慢起身，坐到了老夫人的身邊，「玥娘也沒想到會得了頭籌，許是大家見我臉生都讓著我吧。」

老夫人笑著喝了口茶，只覺得自己心情大好。

她平日的最看不慣的就是高雲柔的祖母高老夫人，想起那個趾高氣昂的老太太，她心中便更是解氣:「比賽就是比賽，高雲柔都不及你，說明玥丫頭是有真才情在的。」

寧玥此刻臉上神情沒有任何先前討公道的影子，她笑著回道:「玥娘慚愧，這次被抽中卻沒有帶古琴，恰巧高小姐表演的琴藝，玥娘就借了她的琴彈奏的樂曲。」

老夫人一聽臉上的喜色更濃，她乾脆放下了茶杯，聲音帶著驚訝:「她也是彈琴？」

寧玥點頭將玲瓏船會上的事情講給老夫人聽，老夫人聽著不由點頭笑道:「這次京城裡可沒人不知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