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這是綁架!
這聲音,就像是炸彈,在報社裡炸開了鍋。
報社裡所有記者舉著照相機就往外跑。
林唯一則是暗罵了幾聲。
擦!
這個男小三,跑到報社來做什麼!
林唯一走到門口,便看到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停在了報社門口。
記者一窩蜂的圍了上去,車門打開時,便看到戴著黑色墨鏡,一臉冷意的時彧坐在裡面。
林唯一見到冷漠的時彧,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
這傢伙,不會是來找她的麻煩的吧?
林唯一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心中安慰自己道:不怕不怕,她是正宮。就算是這傢伙得寵,也不可能在明面上欺負她的……
可她安慰自己的話都還沒說完,便被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一人駕著一隻手給強行拖進了保姆車。
全程,報社裡的其他記者,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時彧,你這是綁架!你要是不放我下車,我立刻報警。」
林唯一被架上保姆車后,便被扔在了後座上。身子還未坐穩,保姆車便快速的開了出去。林唯一真怕時彧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來,咬著牙警告道。
「叱!」急速行駛的保姆車忽然剎車,停了下來。
原本坐在副駕駛的時彧忽然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隔著車窗惡狠狠的瞪著她。
林唯一頓時縮了縮脖子,這傢伙,到底要幹嘛?
可等了一陣,林唯一都不曾見到時彧前來,正當她疑惑只是,身邊忽然傳來一陣極冷的聲音。
「我和時彧在酒店的照片,是你發出來的?」
戰九曜臉色陰沉至極,眼底的肅殺之色像是要將林唯一給生生凌遲一般。
林唯一顯然沒想到這男人在車裡,頓時嚇的臉色發白,大氣都不敢喘,「不……不是我。」
昨天相親的事情,她還有理由糊弄過去。可今日之事,林唯一深知,戰九曜是動怒了。
林唯一緊張的攥緊了手指,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九爺,對不起,我電腦上的資料被人偷了……」
戰九曜冷哼一聲,冰冷的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林唯一拿不準這傢伙到底原諒她了沒?
可就在林唯一打算再辯解一番時,下巴卻被一雙冰冷的手鉗住,「威脅我?」
啊?
什麼鬼?
林唯一一臉懵逼。
難道這傢伙以為她爆出時彧基佬的身份,再貼出一張他倆模糊的照片,是在威脅他?
她哪敢啊!!
「九爺,我沒有……我沒有。」林唯一連忙否認。
可戰九曜的神色越來越陰沉,「沒有?」
男子臉上的笑意更甚,但林唯一卻覺得更冷。
「你這麼做,難道不是威脅我去查長命鎖的事情?」戰九曜冷冷開口,語氣中帶著一抹不屑之意,甚至看向林唯一的眼神也不再是之前那般溫情,只剩下強烈的冷。
「林唯一,從你知事以來,你一直都在查自己的身世,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線索,你都不會放棄……甚至於在這間毫無前途的報社以實習生的身份受盡同事的排擠和打壓都不肯離開,目的不就是為了利用記者的身份查你自己的身世么!」
「你……」
林唯一緊張的看著戰九曜。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年少的時候,你便處處都算計,難道現在從良了?」
戰九曜捏著她下巴的手驀地緊了幾分,林唯一不敢喊疼,更不敢去看他那雙幽深的眼眸,只得低著頭,不發一言。
她心中卻忍不住腹誹:她處處算計?
除了他,她還算計過誰?
「怎麼不說話?」
戰九曜微怒,剛才還儘力反駁,怎麼這會兒一句話都不說?
是直接承認了!
哼,幾年不見,這一身刺倒是收斂了不少。
林唯一在心中暗罵。
尼瑪,你都把話說話了,我還說啥?
可令林唯一萬萬沒想到的是,戰九曜因為她沉默,更加惱羞成怒。
那捏著她下巴的手已經將她整個人撈到他身上,最後她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看著戰九曜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林唯一嚇得挺直了腰背,可憐兮兮的開口:「九爺,您讓我說什麼呀,這件事情真的只是意外,您和時彧的消息是不小心發出去的,我真的沒有威脅您的意思……」
威脅他?
她怕是活膩了。
林唯一狗腿的笑了笑,甚至還想去撫平男子緊緊蹙立的眉眼。可伸了伸手,心中卻又覺得不妥,最終訕訕的收了回去。
她還是不要去觸碰這男人的逆鱗。
「九爺,您別生氣了,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保證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林唯一舉著手,發誓道。
戰九曜臉上始終帶著一抹冷笑,聽到林唯一的話后,勾了勾唇,臉上的笑更甚。
林唯一心裡發毛,後背發涼。
「林唯一,三年前……你為何沒同林凜一起離開京都?」
三年前這個女人不惜利用他,背叛他,也要和林凜在一起。
當然那決絕的模樣,他至今記憶猶新。
他傷心離開后,以為她早已和林凜找了一片凈土,過上了她想要的生活,卻不想才剛到M國,便傳來了她被背叛的消息……
他雖然一直沒問,但心中卻始終帶著濃濃的疑惑。
自尊和高傲一直都不容許自己去查這件事情,可此時此刻,他卻忽然忍不住問出了口。
林唯一臉上的笑,瞬間僵住。雙手死死的攥著戰九曜胸口的襯衫,手指微微發抖。最終,在戰九曜強烈的注視下,她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還不是因為遇上了渣男。」
林唯一嘆了一口氣,「這年頭啊,物價那是越來越貴,可男人呢?卻是越來越賤……」
林唯一說道這裡,還細細的抽泣起來,那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令戰九曜眉眼更加蹙立。
「他拋棄了你?為什麼?」
戰九曜感覺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壓的他喘不過氣。
「還能因為什麼?錢唄!」
林唯一不以為意的說道,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好似那被拋棄的人根本不是她。只是那微微發抖的身子早已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