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互訴衷情

司馬艷兒一直以來的掙扎，卻如此輕描淡寫的被肖飛楊打消了，她有一種忽然墜落的感覺，那顆一直焦躁不安提著的心，彷彿一下子落回到了原處。

肖飛楊那麼緊的擁著司馬艷兒，彷彿要用這樣的力度來證明他對司馬艷兒的愛意，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的誠摯。

夜風有些清冷，可是司馬艷兒卻覺得那麼溫暖，耳邊是肖飛楊那有力的心跳，花香淡淡，月色溶溶，一切都讓她覺得完美。

司馬艷兒猶豫了片刻，終於伸出略微有些僵硬的手環住了肖飛楊的腰，肖飛楊感覺到司馬艷兒的回應，歡喜的將司馬艷兒抱起來轉了幾個圈。

司馬艷兒驚呼出口，卻又不敢怎麼樣，只能死死抓住肖飛楊的手臂，「你放我下來，你快放我下來。」

肖飛楊意猶未盡，見司馬艷兒因為害怕而紅了的臉，越發開心的笑了起來，他轉啊轉，聖旨竟從衣襟里飛了出去，在月色下，那聖旨劃出一道金色的弧線落在了一旁。

肖飛楊這才停下，司馬艷兒奇怪的看著那聖旨。

「這是我今天跪了一整日的戰果。」肖飛楊得意洋洋的將聖旨遞給司馬艷兒，「司馬艷兒，我發誓，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半點兒委屈。」

司馬艷兒將聖旨展開，一字一句的認真讀完，這才抬頭看向肖飛楊。

「司馬艷兒，我肖飛楊今日的誓言，必定為你一世遵守。」肖飛楊看著司馬艷兒，第一次用那種近乎虔誠的姿態說出這樣的話來。

司馬艷兒心中哀嘆一聲，心想，就這樣淪陷在了肖飛楊的痴情里了。或許，這樣也不錯。

司馬艷兒思及此，點了點頭，「你今夜所說，我字字都記得，若是它日你敢負我，我必定給你好看。」

肖飛楊終於得到了司馬艷兒正面的回答，高興得手舞足蹈，可又怕再次嚇到了司馬艷兒，只得深情至極的凝視著她。

月色溶溶，灑在司馬艷兒光潔的額頭上，順著挺直的鼻樑慢慢向下，是那稚嫩如櫻桃一般的唇，那唇微微開合，隱約間露出一排編貝般的牙齒，那麼的充滿了誘惑。

肖飛楊出神的看著，而司馬艷兒卻渾然未覺的自顧自說著，忽然間司馬艷兒只覺得腦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往前一拉，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嘴唇上便一陣滾燙。

那滾燙的熱力迅速燃遍她的全身，讓她覺得渾身無力，彷彿感覺到司馬艷兒的無力，肖飛楊的另一隻手臂有力的挽住了她的腰肢，他溫柔的淺嘗著他夢寐以求的美好，在那樣的香甜中沉淪了一顆心。

斑駁的樹影，淡淡的花香，夜風搖動樹梢發出最美好的夜曲，而那兩個最美好的人相擁在樹下，任由月色裁剪出一肩斑駁光影，只沉溺在他們的世界之中。

長久以來壓抑的感情，終於在此時此刻找到了一個傾瀉的口，他們盡情的享受著屬於他們的時光。

良久，司馬艷兒只覺得窒息，她將肖飛楊推開，肖飛楊只得依依不捨的放了手。

司馬艷兒坐到椅子上，微微喘著氣，她的臉頰帶著胭脂紅，越發顯得肌膚吹彈可破。

肖飛楊滿懷幸福的坐到司馬艷兒身邊，給她倒了杯茶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如此安靜對坐已是極大幸福。

司馬艷兒歇了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忍不住嬌嗔的瞪了肖飛楊一眼，將他遞過來的茶一口氣喝光，才道：「你話雖如此說，可是柳貴妃你打算怎麼辦？」

「她？她與我有什麼關係？」肖飛楊不解。

「柳貴妃對九殿下可是一往情深，若非如此，今日皇後娘娘如何會來我這裡？」司馬艷兒還是覺得皇后那話說得極是不尊重她。

肖飛楊聞言伸手握住司馬艷兒的手，「司馬艷兒，喜歡我的人多了，喜歡你的人也多了，難道每個喜歡我們的人，我們都必須回應那段感情嗎？他們有選擇喜歡誰的權利，難道我們連拒絕的權利也沒有了？何況……」

司馬艷兒看著肖飛楊欲言又止，問道：「何況什麼？」

「何況皇后那邊我心中還有些疑惑，不過，這事現在我還沒有把握，待時機成熟我再與你說。」

「神神秘秘，不知道又搞什麼鬼。」司馬艷兒說著，順著肖飛楊拉她的勢，依偎在了他的懷裡，那一夜，在兩個人心中都留下了永遠難以磨滅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眾大臣按時早朝，李相滿面愁容，大家見他都不敢打個招呼，所有人都還沉浸在昨日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

不想，到了朝上，皇上和九王都面色如常，眾人倒是心中打起鼓來，終於熬到奏完，皇上一使眼神，他的貼身太監總管立刻拿了聖旨走到階前。

皇上賜封司馬艷兒為九王妃的消息，頓時如長了翅膀一般四散開來，安蔓蔓得到消息時，歡喜得不得了。

皇後殿中，柳貴妃哭成了一個淚人，她從未曾想到，一夜之間，竟然一切都變了，她更不明白皇上為什麼會忽然改變主意，竟然讓司馬艷兒成了正妃。

皇后看著柳貴妃，心中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擦擦眼淚吧，哭得本宮也跟著煩躁起來了。」

柳貴妃跪拜在皇後腳下，「皇後娘娘，臣妾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你這丫頭，真是痴心。」皇后看著柳貴妃淡淡嘆了口氣，「如今這司馬艷兒風頭正勁，此時再提側妃之事，著實不合時宜，本宮替你瞧著，若有機會，一定向皇上再提此事。」

柳貴妃聞言，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皇后看著柳貴妃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說道：「這麼就沉不住氣了？今後你還怎麼在九王身邊？」

柳貴妃垂首不語。

皇後繼續說道：「本宮這麼多年來，早已看透，若要坐正著個位置，就得耐得住寂寞，沉得住氣。」

柳貴妃猶豫了片刻抬頭看向皇后說道：「是臣妾駑鈍了，臣妾明白皇後娘娘的意思，臣妾一定不辜負娘娘的一番厚愛。」

皇后聞言揉了揉太陽Xue，「本宮今日起得有些早，頭疼，想歇了。」

柳貴妃立刻躬身退下，殿外日光很好，柳貴妃看著那日頭，忍不住冷笑起來，耐得住寂寞，沉得住氣，如今，她便是一口氣難平又能如何？

此番司馬艷兒已經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她也只能無奈的選擇忍！

而此時王府內，肖飛楊、端王和安蔓蔓正坐在亭子里，亭子四面敞開，湖面上荷葉田田，暖風夾雜著淡淡荷香，浸人心脾。

桌子上擺放著時鮮瓜果，香片清茗，香霧繚繞。

安蔓蔓坐在端王身邊，面上帶著竊笑，她見肖飛楊時不時往門口望去，忍不住說道：「我說九殿下，你能不能別這麼猴急猴急的？好好和我們說說話不成。」

肖飛楊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與皇叔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和司馬艷兒還差這臨門一腳，我可不想出什麼亂子。」

「能出什麼亂子？如今皇上賜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大家可都在說，九殿下和司馬艷兒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你還擔心什麼？」

肖飛楊聞言，忽然舉起茶杯，認真的說道：「說起來，我還未謝謝你們。」

「謝我們什麼？」安蔓蔓訝異的問。

肖飛楊一笑，看向端王，端王拍了拍安蔓蔓的手，「皇兄這是進入角色快，馬上就替司馬艷兒謝我們前陣子散步謠言，詆毀柳貴妃的事了。」

安蔓蔓「嗨」一聲，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我和司馬艷兒什麼關係，何必謝。」

端王卻端起了茶杯，笑道：「蔓蔓，我們若不受皇兄這杯茶，恐怕今後這王府我們就來不得了。」

安蔓蔓這下到反應過來，「哈哈」的笑了起來，她直來直去慣了，更從不在意那些虛禮，一舉杯說道：「那我和端王也借九殿下這杯茶，祝你和司馬艷兒白頭偕老。」

「多謝多謝。」肖飛楊一飲而盡，幾個人正自說得開心，忽然管家跑了進來。

「九殿下……」

管家話音未落，就聽肖飛楊急道：「可是司馬艷兒來了？讓她直接進來就好。」說話間肖飛楊已經疾步朝大門口走去。

端王和安蔓蔓忍不住又要笑肖飛楊，卻聽管家說道：「不是，九殿下，是柳貴妃，柳小姐來了。」

肖飛楊腳步一頓，迅速與端王交換了一個眼色，問道：「她可說有什麼事？」

「未曾說明，只說要見九殿下。」管家躬身而立。

肖飛楊猶豫了，他不知道柳貴妃此來有什麼事，可是他卻擔心，若是一會兒司馬艷兒來了見到，該怎麼辦才好。

端王見肖飛楊一時躊躇，說道：「皇兄，便讓她進來吧，有我和蔓蔓在。」

肖飛楊感激的朝端王點了點頭，這才命管家帶了柳貴妃進來。

柳貴妃進來時，一眼就看到了端王和安蔓蔓恩愛的並肩而坐，安蔓蔓給端王斟茶，而端王則心疼的替安蔓蔓摘葡萄。

柳貴妃心中凄然，一抬眼又看到了面容淡定毫無任何起伏的肖飛楊，柳貴妃心中百味陳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傷心失望了，還是害怕黑衣人的苛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