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夫妻同心
肖飛楊不滿的走到司馬艷兒身邊,伸手將司馬艷兒手中的書扯掉,隨意翻了翻丟在桌子上,不滿的說道:「我為了計劃,下午和安蔓蔓吵得面紅耳赤,艷兒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司馬艷兒聞言一笑,「蔓蔓可是鎩羽而歸,九殿下還需要我安慰什麼?」
肖飛楊一把抱住司馬艷兒,「艷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裡想帶柳妃進宮。」
「我知道,委屈你了。」司馬艷兒拍了拍肖飛楊的肩膀。
肖飛楊整個頭都幾乎埋進了司馬艷兒的頸窩,翁聲翁氣的說道:「艷兒,每次我和柳妃在一起,我都覺得萬分噁心,我都覺得對不起你。」
司馬艷兒嘆了口氣,「肖飛楊,你心底的難受和委屈不比我少,我知道。為今之計,我們只有儘快將這件事解決才好。」
「下午時分,柳妃說腹痛,將我牽制在了她的院子里,我見她讓她的丫頭偷偷溜了出去。」
「哦?瘦許可跟上了?」
「去了書房,可是我去查看過,沒有丟什麼東西。」
「沒有?」
「是,房間里什麼東西都沒有被動過,就連書和筆墨都是放在原位。」
「這就奇怪了,柳妃煞費苦心,難道就是為了去看看你的書房?」
「我也奇怪,不過,如今既然他們動了,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我相信,既然他們要來我的書房,必定會有跟進一步的行動。」
「所以說,我們要萬分小心,柳妃或許好糊弄,可是她身後那個黑衣人,還有宮中那位可都不是好糊弄的主。」
司馬艷兒說著,抬頭凝視著肖飛楊的雙眸,「過幾天你進宮,可千萬不能讓宮中那位看出端倪來。」
肖飛楊無聲的將司馬艷兒抱得更緊,「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的委屈白受的。」
司馬艷兒伸手抱住了肖飛楊的手臂,無聲的擁抱,溫暖的熱度,都給予了肖飛楊最大的鼓勵和支持。
兩個人和衣而卧,半晌,司馬艷兒忽然問道:「肖飛楊,柳妃肚子疼,是不是你老給她下藥的緣故?」
肖飛楊看著床頂,聞言笑道:「與我有什麼關係,那可是胖許的功勞。」
司馬艷兒疑惑的炸了眨眼,肖飛楊忍不住將司馬艷兒抱入懷中,柔聲道:「艷兒你別擔心,我一定會很溫柔的待你,絕對不讓你肚子疼的。」
司馬艷兒伸手打了一下肖飛楊的額頭,翻了個身,將後背對著南宮,「你整日里都沒有個正經。」
「我哪兒不正經了?」肖飛楊攀住司馬艷兒的肩頭,「艷兒,我可是很認真的。」
司馬艷兒拍了拍肖飛楊放在自己肩頭的手背,「睡吧,明天你還有得煩呢。」
肖飛楊想了想,也便安靜的躺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就在司馬艷兒以為肖飛楊睡著的時候,肖飛楊忽然問道:「艷兒,我若真的帶柳妃進宮,你,可別多想。」
司馬艷兒嘆了口氣,偏頭看著肖飛楊,笑道:「瞧你這扭扭捏捏的樣子,如今這個情況,我還有什麼想不通的?」
司馬艷兒說完,又補充道:「肖飛楊,只要我知道你對柳妃是假的我就不會多想,倘若有一日,我覺得你待她再不同,或許,我會多想。」
肖飛楊急忙一把將司馬艷兒擁入懷中,用下頜不住摩挲著司馬艷兒的頭頂,由衷的說道:「艷兒,此生此世,我肖飛楊必不負你。」
第二天一早,肖飛楊剛剛醒來,還未睜開眼睛,就感覺到一陣毛毛痒痒的感覺,他在心中琢磨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調皮。」肖飛楊握住柳妃的手,含笑看著她,「肚子還疼嗎?」
「不疼了,九王哥哥有你替臣妾暖著,哪裡還會痛?」柳妃含羞帶怯的依偎進肖飛楊的懷中,肖飛楊低頭玩弄著柳妃的髮絲,柔聲道:「有個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九王哥哥和臣妾之間還說什麼商量不商量的話?」
柳妃乖巧的伏在肖飛楊的胸前,心底卻開始打起鼓來,想起昨天端王夫婦登門拜訪的事,一股不好的預感浮現在柳妃的腦海里。
「過幾日,便是要回宮的日子,原本,我是想帶你一起去的。」肖飛楊說著,微微頓了頓,「可是,端王夫妻說得也對,司馬艷兒再不濟,她也終究是皇上親賜的九王妃,是正妃,我若不帶她去,恐怕會讓人笑話。」
柳妃頓時沉默了下來,她顯得怯怯的往肖飛楊的懷裡縮了縮,「九王哥哥,只要能夠在你的身邊,臣妾不在乎其他的。」
肖飛楊溫柔的撫摸著柳妃的黑髮,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理解我的。你放心,我帶司馬艷兒去也不過是考慮到王府罷了,我絕對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九王哥哥,艷兒姐姐畢竟也是你的妻子,臣妾不介意的,只要九王哥哥的心裡有臣妾,臣妾就心滿意足了。」柳妃說著,聲音卻帶了哭腔。
肖飛楊將臣妾摟入懷中,問道:「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哭起來了?」
柳妃急忙搖了搖頭,卻固執的咬著下唇不肯說話。
肖飛楊不住的哄著她,柳妃越發哭得傷心,最終,肖飛楊道:「要不然,我便不顧一切帶你進宮。」
「別,九王哥哥,別,司馬艷兒姐姐畢竟是你的妻子的。」柳妃說著,低了頭,「臣妾說過了,只要九王哥哥心裡有臣妾就好了。」
肖飛楊立刻撫摸了一下柳妃的頭髮,「那就乖,別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柳妃不情不願的起了身,可是心中卻隱藏著最深的恨意。
不僅僅是恨司馬艷兒,更恨上了安蔓蔓,若不是安蔓蔓慫恿,端王又怎麼會來王府?又怎麼會讓肖飛楊動搖?
柳妃越想越覺得安蔓蔓一個粗枝大葉的將門之女,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一定是司馬艷兒的主意。
柳妃「啪」一聲折斷了手中的玉筷。
她身邊的丫鬟見了,急忙低聲說道:「小姐,這還有人。」
柳妃這才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卻再沒有一點兒心思吃東西,柳妃將碗一推,愣愣坐在桌邊,半晌說道:「一會兒去把新做好的那幾件衣裳帶過來。」
丫鬟滿眼詫異卻還是照著做了。
柳妃伸手撫摸著那幾件衣服,滿眼的溫柔漸漸變成了狠厲,然後她吩咐道:「再去讓小廚房準備點兒銀耳蓮子羹來。」
「小姐,你要吃銀耳?」
柳妃斜睨了丫鬟一眼,眼神冰冷,「你什麼時候這麼多廢話了?」
丫鬟只覺得心底一涼,急忙轉身去了。
午膳時分,柳妃帶著人來了艷兒的院子。
一進院子,就看到司馬艷兒的院子冷冷清清,滿地的落葉顯然也不是日日打掃,柳妃的眸底閃過一抹得意,隨即她收斂得極好的進了司馬艷兒的房間。
雙兒早已告訴司馬艷兒柳妃來了,司馬艷兒怕肖飛楊的氣味殘餘在房間里,故而命雙兒燃了點兒檀香。
柳妃一進屋,就嗅到了滿屋檀香,柔柔道:「艷兒姐姐,這香可真好。」
司馬艷兒淡淡一笑,「這是以前託人尋來的,妹妹若是喜歡,一會兒便帶些回去。」
「不用不用,這香雖好,可是,我還是覺得九王哥哥給的木樨香更好些。」柳妃說完,又好似不好意思的說道:「艷兒姐姐,你,你可別多心,妹妹沒有別的意思。」
艷兒看了一眼柳妃,問道:「妹妹今日怎麼會想起到我這冷清的院子里走走了?」
柳妃急忙起身說道:「是我不好,大婚一過就該來向姐姐請安,只是妹妹自己不爭氣,一直腹痛,故而未能及時向艷兒姐姐請安,是妹妹失了禮數了。」
司馬艷兒還未開口,柳妃身後的丫鬟忽然說道:「還不是九王爺心疼我家小姐,讓她不用來請安了。」
柳妃立刻拉了臉說道:「誰讓你說這些的?多嘴多舌,是誰教你這樣的?」
那丫鬟急忙噤聲,不屑的看了艷兒一眼。
司馬艷兒淡淡一笑,「妹妹既然身體不適,九王又發了話,便不用過來了。」
「姐姐,是柳妃管教下人不嚴,在姐姐面前失禮了,姐姐可別因此嗔怪柳妃啊。」柳妃一臉為難的看著艷兒。
司馬艷兒不做表態的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屋內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柳妃看著艷兒依舊一副孤傲的模樣,忍不住在心中冷冷嘲諷了艷兒一番,嘴上卻依舊很是溫柔的說道:「姐姐,近幾日有些乾燥,妹妹特地命小廚房做了些銀耳蓮子羹,姐姐趁熱用些吧。」
司馬艷兒瞟了一眼那銀耳蓮子羹,唇邊浮起淡淡笑意,心中忍不住想,這算什麼?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啊!
「妹妹當真是用心了。」司馬艷兒偏了偏頭,雙兒立刻將銀耳蓮子羹接了過來。
「另外,這裡還有幾件衣裳,妹妹聽聞上次給姐姐的那些衣料,姐姐都未曾做成成衣,不知道是不是妹妹挑的料子不入姐姐的眼?」柳妃將手頭的衣服放在了桌子上。
司馬艷兒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知道這些衣服是按照入宮的命婦服制所做,司馬艷兒心思一轉,目光就落在了一旁的銀耳羹上,隨即,艷兒淡淡一笑,「妹妹給的料子是極好的,只是我想著最近也沒什麼必要製作新衣,故而才放著。」
第223章將計就計
「姐姐,怎麼會這麼說?今日九王哥哥親自和我說,過幾日回宮要帶姐姐去呢。」柳妃說著,將桌子上的衣服又往司馬艷兒方向推了推,「妹妹想姐姐恐怕忙不及制新衣了,故而將這些衣服送過來。」
雙兒望見柳妃這樣明目張胆的欺負司馬艷兒,終於忍不住說道:「柳小姐當真為卜先知,竟然早已做好了衣裳。」
「雙兒!」司馬艷兒低聲呵斥,然後看著柳妃說道:「妹妹,銀耳羹我收下了,可這衣服無論如何我是不能收的。」
不等柳妃說話,司馬艷兒又道:「妹妹不必和我謙虛,九王心裡有誰沒有誰,你我心知肚明。」
柳妃聽出司馬艷兒話里的醋意,頓時心情好了很多,「艷兒姐姐,你我都是皇上親賜的婚,今後便是姐妹了。」
「是。」司馬艷兒淡淡回著,臉上卻難免露出失落的表情來。
柳妃想著自己的來意也都差不多了,便說道:「姐姐,你便嘗嘗妹妹送來的銀耳羹吧。」
艷兒看了一眼銀耳羹,點了點頭道:「妹妹也一起吧。」
柳妃急忙說道:「妹妹腹痛,太醫說要少吃這些寒涼之物,姐姐用便好。」
艷兒淡淡一笑,端起碗來輕輕一嗅,立刻嗅到碗里有一種極淡極淡的味道,善於用藥的艷兒自然知道,不過是最常見的巴豆罷了。
司馬艷兒端著碗看了一眼柳妃,柳妃眼中那未曾藏好的渴望,都被司馬艷兒看在了眼裡,一瞬間,司馬艷兒就知道了柳妃的目的。
不過,恰好司馬艷兒也不想和肖飛楊一同進宮,便安安穩穩的將那一碗銀耳羹喝了下去。
柳妃輕輕舒了口氣,又隨意聊了些,便要起身告辭。
司馬艷兒堅持將衣服送還給了柳妃,命雙兒送了柳妃出去。
雙兒回來后,滿臉的不悅,「小姐,你怎麼還對柳妃那麼好?這樣的狐媚子,就該給她打出去,從大婚後到現在,九王殿下夜夜宿在她的房裡,還在這裡說什麼姐姐妹妹,若當真把小姐當成姐姐,怎麼就不能在九王殿下跟前多替小姐說些好話。」
司馬艷兒好笑的看著雙兒,「瞧你滿腹牢騷,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是,是,是,是雙兒我多事了!」雙兒頓時委屈的紅了一雙眼,「小姐你是沒見她們出去那會子的模樣,一路對咱們的院子指指點點,說這裡不如她們那裡,那裡不如她們這裡,說得小姐你好像住在冷宮一般。」
艷兒無聲的搖了搖頭,吩咐道:「雙兒,一會兒你照這個方子悄悄給我那點兒東西回來。」
雙兒訝異的看了看,卻還是乖乖去了。
艷兒看著院門口,自言自語的說道:「柳妃,你還真是費心了啊。」
接連兩三日,柳妃院子里的人都會給司馬艷兒送吃的來,點心、粥、羹,變了法子的送東西過來,每次那丫鬟都看著艷兒吃了東西才走。
而每次丫鬟走了,艷兒總是會讓雙兒給自己再熬些糖水喝。
兩個女子這樣明裡暗裡你來我往,肖飛楊卻渾然不知,他近日被一件事纏住了身,似乎特別忙碌很少回府,一旦回府也會被柳妃想辦法叫到她的院子里纏住。
故而,司馬艷兒也不知道肖飛楊最近是在忙些什麼,不過,她很是相信肖飛楊,便安安靜靜的在院子里未曾出門。
很快就到了回宮覲見的日子,一大早,管家就來到司馬艷兒的院子,讓司馬艷兒準備準備。
司馬艷兒扶了門出來,臉色蒼白,渾身虛弱的說道:「勞煩管家去回九王殿下一聲,艷兒身體不適,恐怕不能和九王殿下一同入宮了。」
管家為難的看著艷兒,想了想,說道:「小的先給九王殿下回個話,這入宮的事可不是小事,還望艷兒姑娘三思,切勿任Xing。」
雙兒立刻跳了起來,「管家,您這是什麼話?難道是說我家小姐裝病嗎?小姐從昨日就開始腹瀉不止,你沒見她臉色蒼白的模樣嗎?」
柳妃虛弱的制止了雙兒,看著滿臉為難的管家說道:「要不然,勞煩管家請九王殿下來一趟吧。」
管家立刻去找了肖飛楊,不過眨眼間,肖飛楊就來到了艷兒的院子。
他一進院子就命人看住了院門,然後徑直走入艷兒的房間,將門窗都關了起來。
「艷兒,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蒼白?」肖飛楊一進屋就握住了艷兒的手,看著她蒼白的臉,頓時揪心般的痛了起來。
「沒事,不過是吃壞了東西。」艷兒淡淡一笑,「不過,昨日腹瀉了一日,今天就這樣四肢無力了。」
「怎麼不叫大夫?還腹瀉了一日,出個好歹來怎麼辦?」肖飛楊立刻皺起眉頭,「我這幾日有些忙,你在家竟也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你叫我如何安心?」
艷兒虛弱的一笑,拍了拍肖飛楊的手背,「沒事,我已經命雙兒熬了葯,今日應該會好的。」
肖飛楊聞言,凝視著艷兒,半晌才道:「艷兒,你是不想和我一同入宮才這樣的嗎?」
艷兒聞言笑了起來,「肖飛楊,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有事會和你直說,何必玩這些容易被拆穿的小把戲?」
肖飛楊想了想,覺得艷兒說的話也有道理,便嘆了口氣,「艷兒,你可得好好愛護自己啊,否則,你讓我如何安心?」
「知道了,你這幾日忙什麼呢?夜不歸宿的。」艷兒轉移話題,也是想知道肖飛楊最近是否有什麼發現。
肖飛楊想了想,卻搖了搖頭說道:「如今只是有些端倪,具體的情況還待調查,等我查出點兒眉目來,我再和你說。這幾日艷兒你就不用想其他,你唯一的任務就是把自己養好。知不知道?」
「知道了。」艷兒見套不出話來,也只得由得他去了。
肖飛楊心疼的看著艷兒,忍不住伸手撫摸著她的臉,因為沒有血色,艷兒的臉顯得越發的白玉無瑕,唯一的是,往日那白是如羊脂玉一半的有光澤的白,而今日的白,卻帶著一股虛弱的死氣。
「好了,又不是沒見過,老盯著看什麼?」艷兒嗔道:「快帶你的柳妃妹妹入宮吧,免得誤了時辰,越發顯得你這九王沒有禮數了。」
肖飛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艷兒的臉頰,然後附身在艷兒的額頭落下一吻,才柔聲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回來。」
艷兒點了點頭,看著肖飛楊依依不捨的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瘦許的影子立刻進入了肖飛楊的眼底,隨即,瘦許將柳妃今日頻繁往艷兒院子送東西的事一一說了。
肖飛楊立刻變了一副臉色,隱隱帶怒的眸子昭告眾人他此時的心情是有多差。
一眾人小心翼翼伺候著,肖飛楊一言不發的徑直上了馬車,只讓管家去通知柳妃速來馬車。
柳妃早已做好了準備,見管家一個人進院子,忍不住問道:「九王哥哥呢?」
管家早已得了肖飛楊的暗示,立刻說道:「唉,這艷兒小姐也不知道怎麼,忽然就說不與殿下一同進宮,殿下去了艷兒小姐的院子,出來以後就拉長了一張臉,我們下人也不敢多話。」
柳妃聞言,淡淡一笑,「是嗎?艷兒姐姐也真是,怎的這個時候還忤逆九王哥哥。」
「可不是嘛。」管家躬身側向一旁,「娘娘還是快上馬車吧,免得誤了覲見的時辰。」
馬車上,肖飛楊一直鐵青著臉,在柳妃的面前,他從來沒有這樣冷峻過,柳妃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肖飛楊的表情,終於忍不住說道:「九王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柳妃和你一起入宮?」
肖飛楊聞言這才反應過來,他目光灼灼看著柳妃,直看得柳妃心頭髮慌,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心想,難道肖飛楊知道是自己在司馬艷兒身上動了手腳?
柳妃心中想著,偷偷看了肖飛楊一眼。
肖飛楊調整了很久,才終於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憤怒,壓低了聲音說道:「柳妃,我剛才嚇到你了吧?抱歉,我,我只是心情太差。」
柳妃立刻鬆了一口氣,朝肖飛楊靠了靠,「九王哥哥,柳妃知道你心情不好,柳妃怎麼會怪你。」
柳妃一面說,一邊小心的觀察著肖飛楊的表情,見他依舊隱隱含怒,忽然意識到這是自己挑撥離間最好的機會。
「九王哥哥,你就彆氣艷兒姐姐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我聽說,從昨日起,艷兒姐姐就一直腹瀉。」
肖飛楊聞言抬眼看著柳妃,問道:「柳妃你也知道司馬艷兒腹瀉?」
柳妃急忙點頭道:「是啊,這幾日有些乾燥,柳妃便燉煮了些滋陰潤肺的東西給艷兒姐姐送去,無意間聽說的。」
柳妃說完嘆了口氣,「只可惜柳妃這點兒微薄之力,看不好艷兒姐姐的病。」
「哼」肖飛楊冷哼一聲,「那樣的女人,何必給她醫治!」
肖飛楊說罷,目光炯炯看著柳妃,柳妃看著肖飛楊那樣的眼神,總會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其實肖飛楊是知道她玩了什麼手腳的。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這幾日肖飛楊都很少回府,即便回府也是匆匆即走,那裡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