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回
燕忠開口勸慰的說道:「皇後娘娘您出來也有些時日了,還是先回宮中,畢竟宮中許多朝政事務還需要您去處理。」
「可是……」她暫時還不想離開,如今尋找這麼久還是沒有百里驍的下落,讓他怎麼能夠安心離開,但凡讓他見到一個人也行啊!
「皇後娘娘已經在這裡呆了這麼久,朝廷里的事情就被耽擱了,而且新帝剛剛登基,怎麼可能會斗得過朝廷里的那些老狐狸。」燕忠這一番話,倒是說到墨青微心中去了。
雖然她很想留下繼續找百里驍,但是也很擔心小軒軒鬥不過那幫老頭子,畢竟軒軒年紀還小,對人心並不是很清楚。
雖然有父親在旁幫襯著,但終有疏忽的時候,容易讓人趁人之危,最後墨青微只能含淚上路,在離開時,她對燕忠千叮嚀萬囑咐的說:「若是有百里驍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
「皇後娘娘您放心,只要是有皇上的消息,屬下一定會飛鴿傳書,立刻第一個告知你。」馬車漸行漸遠。
在墨青微乘坐馬車回朝時,一個戴著蓑帽的男人,目送著她的馬車離開,燕忠看著墨青微的馬車離開后,轉身時,那個男人身子一閃也消失在人海之中。
他望著自己身後一個拐角的位置,心中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四處張望一番,卻沒有任何發現。
身邊下屬對他問道:「燕主事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燕忠搖了搖頭說:「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咱們的主子其實一直在盯著咱們。」
那群手下聽到他這番話,也四處張望,卻並沒有看到人,燕忠最後還是決定,要把雲州城以及附近再翻找一遍。
他相信主子還是沒有離開,而且剛才的感覺,不只是錯覺那麼簡單,墨青微回到皇宮時,太監總管在那裡走來走去,著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發生何事如此著急。」墨青微的聲音響起,這讓太監總管抬頭看去,見到回來的人,神色帶著一抹亮光立刻走上前說:「見過皇後娘娘。」
「起來吧。」墨青微揮了揮手,讓太監總管站起身來。
「皇後娘娘,您不在的時間宮中發生了一些事。」太監總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並沒有把發生什麼事說出來。
墨青微聽到太監總管這麼說,在聯想到他剛才的樣子,便知這件事絕對不小,立刻走向勤政殿,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來不及換。
她走勤政殿里,太監總管緊跟日後順帶把寢殿的門關上,這才開口說道:「有幾個官員趁皇後娘娘不在,糊弄著讓皇上批了一個女囚犯問斬。」
墨青微沒有回答,一隻手在桌案上不斷的敲打著,太監總管接著說道:「只是這個女囚犯被冤關在囚牢,女囚犯的妹妹四處告狀,現在告到京都城的刑部尚書這裡。」
太監總管停頓下來抬起頭,見皇後娘娘臉上波瀾無驚沒有任何錶情,這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更不懂皇后現在想的是什麼。
「接著說。」這種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咯,不然太監總管不會如此著急,著讓她雙眸微眯,眼中露出危險的神色。
看來這些人趁著他不在,還真的動手腳,朝中大臣對他不服,墨青微心中很清楚,可如今竟然用這樣的手段來糊軒軒,確實有些過分了。
看來她也該處理一下朝中事務,讓那些人知道,他們孤兒寡母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可刑部尚書不知用什麼法子,不但沒有為那女囚犯方案,還讓皇帝批了女囚犯儘快問斬,現在女囚犯的妹妹在京都的大街小巷到處喊冤,說朝廷黑暗新帝昏庸。」
太監總管一口氣把所有事情都說完,這件事鬧得很大,以至於京都城的百姓,都開始對新帝議論紛紛,說他年紀太小。
根本不適合當皇帝,這才上位幾天,就出現了這樣的冤案,若是讓他一直這樣下去,恐怕整個厲月國都會被毀掉。
「本宮知道了,皇上如今人在哪裡?」發生了這種事情,軒軒心中肯定也很難過,畢竟是個小孩子,做了這樣的事並不是他的錯。
都是那些大臣,看到軒軒年紀小便糊弄她批下這樣的奏摺,當真讓人氣憤,不過這次的事也有他的錯在其中。
若不是她執意願去雲州找百里驍,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如今軒軒肯定聽到一些流言蜚語,以他的脾氣定要哭鬧一番。
對於自己的兒子她還十分了解,果然不出她所料,太監總管立刻說道:「皇上聽到身邊人的議論,正在寢殿內發脾氣。」
「走吧,先去看看皇上。」這段時間確實委屈學生了,讓他小小年紀就一個人,在宮中和那些大臣周轉,她這個做娘親的還真是失職。
太監總管跟隨在皇後娘娘身後,來到軒軒的寢宮中,書香正在那裡安慰著軒軒對他說:「皇上那些下人只是隨口說說,您不必當真的。」
「走開,你們都走開!」軒軒雖然並不理解這一切事情,但是聰明的她怎麼會聽不出那些下人言語中的意思和神色中的諷刺,他也不知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子。
心中不停的想著若是娘親回來,知道這一切會不會怪罪於他。
「皇上您就不要再鬧脾氣了,好歹先吃口飯吧,再這樣下去您的龍體怎麼能承受得住?」皇帝如今年紀畢竟還小。
而且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麼可以不吃飯,要是餓壞了身體該怎麼辦?皇後娘娘臨走時把皇上交託於她。
書香覺得有權利照顧好皇上,可如今皇上去不肯用膳,這讓書香有些為難起來,朝廷中的事她並不是很清楚。
但是身邊的侍女傳來議論的話,她卻聽得很明白,無非是在說那個女囚犯被含冤問斬一事,她知道這件事並不怪皇上。
如今皇上還小,怎麼可能會懂得這件事的利弊,又怎麼會明白那個女囚犯是被冤枉的,他只是盲目的聽從了那些大臣的意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