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它在你身上！太上歸來

「沒關係，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指望你能幫我們，因為『超脫之種』跟我們不同，你們是擁有『自由』的人，沒有任何人會限制你們任何，而我們只是你們修行中的過客而已。」如來笑笑，說：「不過，對付天魔，我們還要齊心協力，如果說『神靈主意識之爭』是最初世界的內戰，那麼『天殞』就是外敵了，我們和它們沒有共存的可能性，只有你死我亡。」

如來終究是佛，沒有什麼不合作就滅口的意思，也不敢隨便動手。

因為李鶴並不是獨身一人，他的背後是野鶴門以及整個主世界道家，祖師爺閑雲道人雖然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卻並沒有死，前不久才顯靈一次。

跟他動手，別說這個世界的如來了，主世界如來都得掂量一二。

再者，此時的李鶴，也未必就怕了如來。

只是，如來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可他的話，聽到李鶴耳朵里，卻變成了：「沒關係，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指望你能幫我們，因為『超脫之種』跟我們不同，你們是擁有『自由』的人，沒有任何人會限制你們任何，而我們只是你們修行中的過客而已。不過，若是你跟『天魔』有牽扯，那就不一定了，如果說『神靈主意識之爭』是最初世界的內戰，那麼『天殞』就是外敵了，我們和它們沒有共存的可能性，只有你死我亡，貧僧不想與你為敵，但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大致的話語，差不多，但個別語句出現不同，卻導致原本的意思完全相反。

這讓李鶴聽著，就要直接祭出「閑雲劍」。

不過，他並沒有動手，因為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那如來的語句，前後兩個部分顯得有點不通順，就好似一個不懂人類語言的人，用蹩腳的漢語在說話一樣。

雖然說，如來本名「釋迦牟尼」，是個天竺人，但廝混中原那麼久，能不會漢語？

再者，復聯那邊全宇宙都說英語，降魔篇這裡，西天諸佛能不會漢語？這裡的如來壓根就不用什麼天竺語，只有漢話！

在這種情況下，一句話會語句不通順？

不存在的！

「你這是找的借口，還是真認定貧道跟天魔有牽扯？」李鶴道。

「什麼認定你跟天魔有牽扯？我們到現在都沒徹底搞清楚它會以什麼形式出現，也不知道……不對，你到底聽到了什麼？」如來詫異道。

只是，聽在李鶴耳朵里，最後一句卻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依舊前言不搭后語。

李鶴聞言：「……」

下一刻，兩人都定在當場，不再說話。

「絕對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蒙蔽貧道的感知，哪怕是天魔，這究竟是幻術還是什麼？」李鶴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開口問如來道。

「不知道，若是了解底細，它就不難對付了。」如來說。

只是，李鶴卻沒有聽到這句話。

他只聽到如來說：「你不是很難對付。」

「幾乎沒有破綻，若不是語言上有些邏輯不通，貧道甚至都不會警覺。」李鶴開口說：「再用語言進行交流顯然是不行了，你有什麼超乎尋常的交流方式嗎？」

聞言，如來想了一下，道：「這樣，我用特殊聯絡方式把現在的情況傳給太上，讓他用自己的方法聯繫你。」

說完，他施展法力，施展出了一道特殊傳訊手段。

而李鶴，則直接封閉自己的五感六識，進入了「入道」狀態。

這種狀態下，無外部刺激的話，人會完全封閉自我，不聽任何言，不看任何事，思維與外界完全隔絕。

但論警戒，這種狀態卻最強。

因為但凡有外部刺激，都能迅速反應過來，比平時還要快。

有些類似於所謂的「賢者時間」。

因為自我封閉了無感六識，除非有人攻擊李鶴，否則他根本不會接收外界信息，因此那「幻境」自然無效。

但是，卻有人可以聯繫到他。

在封閉無感六識一段時間后，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它在你身上！」

李鶴聞言先是一愣，接著驟然警醒，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

「最高明的欺騙，是真真假假，最厲害的幻術，是用真實做術，這天魔有點厲害。」李鶴感慨是，揮舞浮沉，從自己耳朵中掏出了兩團「空氣」。

準確的說，是魔物所幻化的，跟空氣沒有任何區別的「魔氣」。

這玩意兒，來自天魔，從一開始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附著在了李鶴身上。他不是沒有察覺，而是察覺到了，只以為是因為這個世界魔氣肆虐，導致空氣出現了變化。

應該說，這個世界的負面情緒太深，空氣中，本就帶著魔氣。

因此哪怕是李鶴，也發現不了。

你無法從墨汁里，輕易找出掉落其中的臟污，也無法從大海里，找出具體某一滴水——這是很高明的欺騙，還真的，把李鶴給騙了過去。

至於說，之前李鶴聽到的幻音，那其實並不是幻音。

聲音是依靠空氣傳播的，而那兩團空氣，恰好堵住了李鶴的耳朵，讓他聽不見如來的聲音，只能聽見「天魔」改變后的聲音。

只是，因為要對上口型，那改變顯得有些違和。

而說起話來，也有些顛三倒四。

一般人在面對如來的壓力時，很容易忽略這些細節，從而被「天魔」控制，但李鶴道心穩固，無論何時都能做到心如止水，反而能輕易發現這些。

另外，心境高和心境低，最大的不同，也在於能夠隨時發現不對勁。

無論是自己心態的不對勁，還是外界情況的不對勁。

簡單來說，就是心境高，人便仔細。

「連空氣都能偽裝，那麼我身邊，乃至周圍，顯然還會有其它東西被偽裝，甚至整個三界，都有很多東西被偽裝，如何能甄別出來呢？」李鶴在心裡思忖到。

跟如來、玉帝那些散事兒相比，還是天魔的存在，更讓他關心。

因為這關係著主世界天地末法，甚至跟自己的穿越，都有所關聯。

實在太重要了。

「你們的世界，現在真心有點危險，那天魔那麼能搞事，貧道真的很好奇，你為啥沒有直接跟玉帝打起來。」李鶴說。

對此，如來搖了搖頭，說：「玉帝藏得很深，縱然是天魔，也沒法輕易動搖他。但是其它人就很難說了，天魔無孔不入，縱然是現在的我們，可能也在它的監視之中。」

李鶴聞言點頭，道：「太難纏了！」

「不過可以確定一點，就是那『天魔』終究已死，某些方面或許比生前要強，但受限制一定很大，並且沒有能力跟我們正面戰鬥。」如來說：「如果找對方法，未必沒有機會出掉它！」

李鶴沒有多說，而是收起法身，回到了自己閉關的地方。

接著繼續熟練法身，沒過多久，突然有太監過來傳令，讓李鶴去宗廟跟李世民見面。

宗廟，就是李氏祠堂，因為大唐認老子為祖的緣故，太上道祖也被供奉在其中，可以說是宗族祠堂，但也可以說是神廟。

帶著疑惑，李鶴很快趕到地方。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老者，映入了他的眼帘：這老者就像個普通人一樣，渾身上下透露著跟孫思邈一樣的超然，可境界，卻是金仙巔峰，已經走出另類大羅。

受限於這個世界的特殊性，他沒法成就大羅，但卻用自己的道，補全自己未來的路，強行超越了金仙。

可以說，他的修為縱然跟誅仙天帝比起來，都絲毫不弱。

甚至更強。

「這是？」李鶴詢問老者身旁像個孫子一樣的李世民。

「太上道祖啊，他回來了！」李世民說。

這讓李鶴一愣。

好吧，原來他不是看起來像孫子，而是真孫子，畢竟那不止是道祖，還是他貨真價實的老祖宗，道家祖師李耳。

「怎麼樣，天魔比你想象的，要難纏吧？」太上道祖笑著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