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之愛(冷與柔72)
而如果冷之清真的去為此解救她。那麼。自己又該怎麼去面對可能發生的一切呢。
丁柔機械地看著窗外。眼眶漸漸地發熱。
而看似簡單的賭場上。暗涌著令人驚悸的戰爭。
冷之清正襟危坐在賭桌前。靜靜地看著分發到自己面前的紙牌。眉頭微微揚起。緩緩地撫住一張。掀起一角。繼而按下去。「不出老千。」
「光明正大地賭。」老闆倒是毫不含糊。
「難得你會有如此的氣度。」冷之清盯著老闆手裡的紙牌。沒有人在他身邊。桌子也布置簡單。看起來...似乎是真的沒有動手腳。
「偶爾也是要向冷董學習的。比如面對自己的女人被帶走。也可以毫不動容。」老闆掩飾不住的笑意。頗具嘲諷地笑道。「當然。兩個女人對你死心塌地。還有一個正嬌嫩欲滴地等著你來展現男人的威風。真是佩服。」
冷之清的臉色沒有過多的變化。眸中只是隱隱地暗含一縷陰冷的寒意。但深深的藏匿在無人知曉的地方。只有歐文禁不住握緊了拳頭。骨骼都緊得發出輕微的響動。
冷之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歐文屏住呼吸。走到他的身旁。將幾乎要全然失去意識的華雪攬在了懷裡抱開。華雪立即伏向了歐文的胸口。眼神迷濛的程度更深了幾許。
「黑桃a。」不動聲色地。他淡然地亮出了第一張牌。
冷之清是向來不沾染賭場的。拉斯維加斯的確有產業是不錯的。但他幾乎從來不會作為賭手出現在桌面上。始終。雖然帶著暗黑的色彩。卻也帶著渾然天成的倨傲尊貴氣息。縱使天地崩潰也不為所動。
簡單地收到了開頭的下馬威。老闆忍不住有些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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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之清緩緩地踱進洗手間。已經被確認空無一人的空間里。門口站著兩個嚴謹的看守。阻止他有任何離開的傾向。
像丁柔剛才一般。給自己撲了幾把冷水。強撐著讓自己清醒一些。倏然。手機震動起來。手仍帶著濕漉漉的水珠。他拿起手機。皺起眉看著屏幕。最終還是劃開接了起來。「袁銘赫。我現在很忙。不方便。」
「看來。你還沒有解決女人的事情。」袁銘赫的口吻鬆弛有度。卻頗有暗示。「。。不過。這一次的事情。我也知道有點棘手。怎麼會有fbi的參與。」
「我沒那麼多時間解釋。」冷之清低低地回道。聲音在洗手間里回蕩。「這個時候你別再添亂...」
「如果我幫你找到她。救出來。那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怎麼樣。」袁銘赫立即長話短說。迅速地把原本想要戲謔的話語減縮為一句。
話音落後。是電話里很長時間的沉默。
半分鐘。一分鐘...
袁銘赫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強大的壓迫感哪怕是透過電話。也明顯地傳遞過來。他輕咳著。清了清嗓。「你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么。。。我會盡量找到她。只是還不夠成熟。」
「如果可以。我付出任何代價都沒問題。」冷之清輕描淡寫地掛斷了電話。將所有都融為了一句話。
聽著電話已經被掛斷的聲音。袁銘赫音樂感覺到冷之清的不對勁。他必然是身陷不便。才只有如此簡略的。連涉及丁柔的話題都無法繼續。
心裡。淡淡地升起一種寒意。
回到賭桌上的冷之清比起剛才更為淡定了一些。尤其是剛剛贏了開局之後。壓力更是小了不少。看著老闆臉色不悅的樣子。他仍然保持著平波無瀾。接下了第二局牌。
「清...哥...」在一旁的華雪已經開始額頭滲出淡淡的汗。臉色比起剛才更是紅潤了一些。這聲毫無意識的低喃並沒有影響到冷之清的狀態。卻讓將她牢固地護在懷裡的歐文心裡有些涼意。
「雪兒。有我在。不怕。」按耐著胸腔里微微升騰起來的醋意。歐文將華雪攬得更緊了一些。
被深擁在懷裡的華雪抬起眼眸看了看。隱約分辨著。卻分辨不出來是歐文。但他懷裡的氣息濃郁得讓她想要焚燒起來。不由自主地。她更近距離地往他的胸口貼合過去。像飲了酒的小貓一般。在他的胸前剮蹭著。
「我...很熱。我難受...」下意識的。華雪仍在輕哼。
歐文安撫的聲音。華雪的低嚀在耳畔陣陣地傳來。冷之清不由地有些焦慮。他的指尖緩緩地。似有似無地敲擊著桌面。看上去想要自己更凝神一些。
「要不然。你是要我直接成全了你和你的未婚妻。。」老闆故意開口。干擾著冷之清的思緒。
「我們需要你的成全么。」冷之清目不轉睛地與他對視。凌厲的眸光猶如激光一般掃射在他的臉上。伸手。他掀開了自己桌上的一張牌。
老闆的笑意頓時全無。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桌上的牌。翻了幾番。有好一陣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的賭技這麼差。還要找我賭。。。下次。最好找個合適的理由。」冷之清起身。下顎微揚。示意歐文橫抱起華雪來。向門外走去。
「等等。」老闆邪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
冷之清一行頓時停下了腳步。轉身回望過去。「還有何貴幹。」
「我記得。我說過你贏了的話...」老闆笑意盈盈。一改剛才兇惡的嘴臉。「。。應該是和你的未婚妻共處一室吧。。」
冷之清點了點頭。
歐文卻驟然緊張起來。老闆的弦外之音他聽得明確。看著懷裡的華雪。胸口一陣抽絲一般的疼。「他說的是。你。要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和雪兒共度一晚...」
「哈哈。不錯。」老闆忽然拍起了巴掌。清脆的聲音震動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冷董身邊的人。也果然個個都是聰明人。。。去。把房卡拿來。請冷董和未來的冷夫人。一同入住。」
「你這個混蛋。」沒等房卡送上前。歐文已經暴怒了。他將華雪放在一旁的沙發上。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沖向了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