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命關天

連日里太平無事，姬瓏玥也得以細心的照顧著秦氏，期盼著弟弟平安降生。

這一日，她上山採藥得了一株百年人蔘，很是高興。

一回到姬府，就看到香凝。

她歡喜上前拍上香凝的肩膀說：「香凝，我今天挖到了株百年人蔘……」

香凝抓住她的手，眸中盈淚說：「小姐，你可回來了，二夫人她，她難產大出血……」

姬瓏玥凝眉說：「你說什麼？娘親她難產，怎麼會，這離生產還有好些日子呢？」

香凝說：「今日小姐剛走府去，大夫人就來到夕顏閣，也不知與二夫人說了什麼，二夫人突然就肚子疼，然後，然後就是穩婆來了，說二夫人受驚早產還大出血，……」

「那你怎麼不在娘親身邊侍候？」姬瓏玥急忙向夕顏閣跑。

香凝說：「我與春分夏至開始守著夫人的，後來都被穩婆與嬤嬤們趕了出來，現在也不知二夫人情況怎樣了？我真怕您不能及時回來，更怕您見不到二夫人……」

「你給我閉嘴。」

姬瓏玥怒喝一聲，腳步更快的奔跑起來。

她衝進夕顏閣，守在寢卧外的婆子見她，立形成了一道人牆：「大小姐，產房重地，你不能進去。」

姬瓏玥一手抓住一個婆子甩向一邊，推門而入。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迎面撲來，她衝進內寢就看到雕花大床上，秦氏身上蓋著染血的軟緞被子，臉色慘白如紙，零亂的髮絲黏在滿是汗水的面容上，緊閉雙眼氣息微弱。

接生的穩婆坐床邊捧著點心盤子，一邊吃一邊催促：「二夫人用力啊，再用些力……」

姬瓏玥怒罵：「人命關天，你怎麼可以如此冷漠，你還是人嗎？」

穩婆被她一腳踢開，慘叫：「哎呀，媽呀……」蜷縮在地上顫抖不已。

姬瓏玥撫上秦氏的手腕仔細聽脈，她撫上秦氏巨大的肚子，一系列的檢查下來，她的眉頭越凝越緊。

產婦的生命癥狀在急速下降，已無力獨立生產，必須馬上進行剖腹產才行。

可現在是古代，剖腹即是開膛破肚，她若做手術必會被當成殘害人的妖魔鬼怪。

但人命關天，顧不得那麼多了。

「香凝，將我的醫箱拿來，還有參片和酒，酒越烈的越好，快點。」

香凝很快將參片與酒遞給她，她將參片塞進秦氏的口中，說：「娘親別怕，有我在，一定會讓你和弟弟都平安無事的。」

疲累虛弱之極的秦氏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女兒，一行血淚蜿蜒流下。

姬瓏玥打開醫箱，先用銀針快速給秦氏麻醉，然後拿出一把術刀抵向秦氏圓滾滾的肚子。

香凝一把拉住姬瓏玥的手，驚恐之極的瞪著她，說：「小姐，你這是要殺二夫人嗎？你瘋了嗎？」

姬瓏玥將一根針刺向香凝身體，她便一動不動了，一雙淚眸瞪得大大的充滿驚懼與祈求看著姬瓏玥。

姬瓏玥拿起手術刀，尋到位置微一用力那雪白的肚皮瞬間開出一條血口子，沽沽的流出鮮血來。

「啊，殺人了，殺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