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山雨欲來 第七章計劃
「去找工作啊,水電氣,房租,還有咱們得一日三餐都不要錢的嗎??」
「是嗎?」
阿狗坐在床邊翹起個二郎腿,見譚豪直愣愣的看著自己。
「你還看著我幹嘛去把梨給我洗了呀。」
.......
裹著浴巾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這不是引人犯罪是什麼?真是個妖精。
火花街,一家小飯館。
「我在你這呆了幾天就下了幾天的館子,你是不會做飯還是不想做?」
燉燉都是蛋炒飯,阿狗拿筷子在碗里使勁刨,好像跟蛋炒飯有不共戴天之仇。
「將就著吃吧。咱們現在窮,我以前一個人都是吃泡麵的。」
「那我豈不是還要謝謝你的款待?」
「謝就不用了你的租金,什麼時候交上來。」
「...你等個半年。我走的時候一定給你一大筆錢。讓你以後吃穿不愁。」
「呵呵,空,頭,支,票。」譚豪一字一頓說道。
「吃飯吃飯。」阿狗有點心虛,低頭刨起飯來。
「狗姐.....」
「有屁快放。」
「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大庭廣眾的,叫你阿狗外人聽起來怪怪的」
「隨便。」
「要不你跟我姓譚,就叫譚笑?」譚笑是譚豪小時候的青梅竹馬,可惜人家後來跟著家裡出國了,給阿狗取這個名字也算是為了紀念他那逝去的青春。
「隨便。」
.......
鋼鐵直女,面癱,更年期......
除了隨便你還會說什麼?譚豪扭頭撇嘴,也刨起飯來。
初夏的日子,太陽還沒有到頭頂,地上的熱氣就已經升騰起來了。
鳳埡山上,漫山的桃花早已經凋謝,密密層層的綠葉之間,隱藏著剛剛掛紅的青桃。
桃樹間,隱約可見,一老一少,老的盤腿而坐,邊上的姑娘正端著本古籍,細細專研。
「看懂了嗎?」老頭對姑娘說道。
「沒有。師傅,青崖書晦澀難懂,恕弟子愚鈍,看了數月,還是悟不出來。」姑娘將頭埋下,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沒能達到師傅的要求。
「無妨,默凝。你上次下山是什麼時候了?」
「四年前,我十八歲剛剛成年的時候。」秋默凝有些疑惑,這和青崖書有什麼關係。
「這次去趟川省南城吧。去幫你王師兄做點事。」
「南城?」
「嗯,不入紅塵,怎麼可能看破紅塵。等你回來的時候,青崖書自然就悟了。」老頭擺手笑道。
「弟子領命。」也沒有細問為什麼,行了別師禮,秋默凝便回山收拾起衣物,她覺得師傅做事,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對了,記得去釋能大師那裡拜訪一下,還有,在南城待多久都沒關係!」
........
「金丹期所修成的金丹,即為內丹。修鍊內丹即把人體作爐鼎以體內的精、氣作藥物,用神燒煉,精、氣、神凝聚可結成聖胎,即可脫胎換骨,是為元嬰。。
常言說金丹大道,意思就是修成了金丹期,即得到了大道。我也不指望你這麼快能結丹,你先入定找找感覺。
嗯,這梨還不錯。」
阿狗一口梨咬得是汁水四濺。
當然不錯,這是甜梨!
譚豪剛想玩會王者便被阿狗強行打斷,修鍊起來。
「你不是一直說想做當龍傲天嗎?光說可不行。你修為太低了,出門都沒人會鳥你。
抓緊時間修鍊,等你實力變強就可以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啦。」
怎麼我修鍊你比我還上心,皇帝不急太監急,譚豪心裡誹謗著。
「笑姐,休息一會嘛。我就玩一會,就一會。」
........
「玩個屁,你這是懶癌晚期!手機交出來,入定不滿2小時不給你。」
阿狗半天才反應過來譚豪這句笑姐是在叫自己,自己已經有了新名字。
「擦,程咬金你倒是上啊!難道要我一個法師上嗎!虞姬給力點,你看看你什麼戰績!這啥魚,大都不知道看時機放!穩住!我們能贏!」
不多時,阿狗便那些手機在那裡咬牙切齒起來。
譚豪瞞臉的幽怨,自己菜還怪隊友,不要我玩你自己倒是玩嗨了。
南城會堂,三樓。
「就這樣?商量了一下午就整出這麼個計劃?放出驚雷問世的假消息,引狗魔現身?你覺得她活了100多年是白活的嗎?她會信?」
楊修霖做在辦公椅上,雙腿搭在前面的辦公桌,一臉質疑的看著王絡川。
「假消息當然瞞不過她,我說的自然是真的。」
「?」
楊修霖站了起來,皺起眉頭,「驚雷在你手上?」
不止是他,河伯花長楛左丘等人也是神色凝重起來,眼神都盯向了王絡川。
「對,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要拿驚雷當次誘餌。從狗魔逃出仙獄我就暗地裡散出假消息說驚雷會在南城現世。驚雷是狗魔被關進仙獄前她主人的本命劍,得到驚雷的消息,她一定會來的。」
「所以狗魔入南城也是你計劃好的?為什麼?想借誅殺狗魔的功勞再高升一步?」
「不錯。我監天司左使失蹤三年了,音訊全無,很多人盯著這個位置,我,當然也不例外。」
「你們這些當領導的心真臟。」楊修霖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咳咳...
這話可得罪了在場不止王絡川一人。
「如果藉此機會能往上爬一步,甚至是當上左使,王絡川一定不會忘記各位今次的鼎力相助!今後有什麼用得上王某的儘管提。」
王絡川對眾人抱了個拳,埋頭鞠了個躬,深深的行了一個大禮。
「先別說好聽話,我現在就有個小忙需要你。」楊修霖眯眼笑道。
......
「楊兄但說無妨。」
這丫還真不客氣。
「我有個剛修鍊的朋友。我準備這次把他也叫上,此事過後你給他弄個什麼差事噹噹,提點一下他的修為,總之就是多照看照看。」
「好說,好說。」王絡川擺手,他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
楊修霖注意過,譚豪身上穿的都是些布料做工奇差的地攤貨,加起來絕對不超過一百塊錢,可見這位譚兄日子一定過得不咋的。
而且第一次在髮廊見面的時候,他也是在找工作。
「正事都談完了,說說我玄策宮的私事吧。」
說話的是做在角落一直不怎麼起眼的河伯。
這個微微有點駝背的老頭給人一種感覺,那就是就算屋裡只有你和他兩個人,你也能幾乎忽略他的存在。
「王掌旗看過早上的早間新聞沒有。」
「你說董歡主持的那個,看過看過。那節目真大,啊不對,這節目真白,也不對......」
明顯王某人看早間新聞的目的絕對不是新聞。
........
「那兩具燒焦的屍體是我玄策宮的弟子,那晚我讓他們去收拾詭獄最近剛剛來南城的邪修楚河,結果第二天就剩了他們的兩具屍體,楚河也不見了蹤跡。此事,希望王掌旗能幫忙查查。
畢竟,剷除詭獄一直是你們監天司的頭等大事。」
河伯所言,和事實有了點出入,不過也無傷大雅。埋屍這種事情雖然是因為楚河自己找死,但畢竟不能放到檯面上來說。
「這個,也好說,也好說。」
emmmmmm